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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顆定心丸吃下,幾人的臉色有所好轉,乖乖稱是。

  不一會兒,一隊人便從巨輪上慢慢走下。為首的是一個身穿深紫色錦袍的男子,長相俊秀,手中搖著摺扇,十分儒雅。

  他徑直走上碼頭,來到袁銘等人面前。

  鎮守連忙招呼大家跪下行禮。

  朱羨之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諸位不必多禮,本王此行還需仰仗麻煩諸位。」

  鎮守站起來,連忙說道:「王爺言重了,王爺親臨,是整個十方鎮的榮幸。能接待王爺,也是下官的榮幸。您舟車勞頓,快快隨我去府上休息休息,下官已命人備好宴席,全都是十方鎮的特色美食,保證讓王爺吃的開心。」

  朱羨之哈哈大笑:「那就有勞付大人了。」

  他目光一轉,看到了鎮守身旁站著的袁銘,頓時來了興趣,問道:「這位是?」

  袁銘上前一步,對著朱羨之又行了一個學生禮:「草民袁銘,乃十方鎮方圓學堂的學生。聽聞王爺親臨,特意向院長討了恩典,獲得接待您的殊榮。」

  「哦?」朱羨之輕輕一笑:「本王倒是不知,自己竟有此名聲。」

  說著,他看向袁銘身後的四個人,下巴微抬:「你們也是一樣?」

  趙玉成代表他們回道:「正是。」

  朱羨之的目光在他們之間轉了轉,看看袁銘,又看看鎮守,嘴角上揚:「付大人真是會給本王驚喜,本王心情甚好。」

  他右手一抬,身後一名帶刀的侍衛走了上來,低眉順眼站在他身後。

  「小武,去船上搬一箱金子來,本王要賞賜他們。」

  小武點頭稱是,迅速返回船上。

  鎮守和院長對視一眼,都有些不解,但表面上人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連連道謝。

  說是一箱金子還真是一箱金子,在場每人手上都發了一個沉甸甸的金條。

  發完金子,朱羨之把摺扇一收,抬腳往前走:「坐了幾天船,還真是有些累了,去付大人府上瞧瞧這十方鎮的特產都有什麼。」

  鎮守和院長連忙跟了上去。

  袁銘幾人還站在原地,手裡抱著金子,愣愣的不知如何反應。

  李青州最先開口:「金子?庸王爺也太大方了吧。」

  他的話音落下,追隨他的兩個小弟如夢方醒,都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趙玉成提醒道:「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這才剛剛開始,小心有命拿錢沒命花。」

  聞言,幾個人很快冷靜下來,肅著臉道了謝。

  袁銘摩挲著金條,跟著點頭,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玉礦是十方鎮的,但是鎮守顯然吃不下,他想要的只是開採權,庸王早就知道玉礦的存在,以欽差為名,目的則是山上的玉石。

  他突然有些好奇,鎮守憑什麼覺得他們幾個人就能讓庸王鬆口。

  馬車就在碼頭外的街道上候著,人一到就能上車。

  鎮守和院長隨著庸王上了一輛車,庸王隨行的小五和車夫一起坐在了前面,後面一輛車是給袁銘他們幾個學生留下的。

  剛踩上踏板,庸王的聲音響起:「袁銘,你過來跟我們一起坐。」

  袁銘步子一頓,回頭就看到了將腦袋探出車窗的庸王,兩人視線相接,他明顯感覺到對方別有深意的眨了眨眼。

  「是。」

  袁銘沒有表現出惶恐,直接轉身來到了前面的馬車上。

  袁銘上了車,鎮守不好意思的笑笑:「馬車有點小,多虧王爺細心發現五個人坐不下,不然的話你們幾個這一路恐怕要會很擠。」

  一句話既恭維了庸王,又化解了馬車不夠大的尷尬。不得不說,鎮守真是個人精。

  庸王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袁銘坐下來。

  他倚靠在車壁上,眉目含笑:「本王一眼就覺得與袁銘十分投緣,如此一來倒是正合了本王的意。」

  這話說得實在曖昧,很難不叫鎮守多想。

  他倒是希望袁銘能討庸王歡心,但是袁銘已有家室,還是縣令家的哥兒,倘若這裡真出了什麼事,縣令不敢說庸王的不是,豈不是會把氣都撒在他的身上?

  鎮守渾身一震,有些後悔選出了袁銘。

  袁銘道了聲謝,坐在了庸王身邊,身體挺拔、目不斜視。

  庸王帶著打量的目光一直落在袁銘身上,一錯不錯,袁銘不動如山,仿佛視線中心的人不是他一樣。

  袁銘一點不慌,前世他雖然沒有見過庸王,但是聽到的有關於庸王的消息大都是正面的,尤其是庸王與其男妻的故事,在他失去季清月的日日夜夜裡,每次聽到都會嫉妒的眼睛發紅。

  他很鎮定,但是鎮守卻不知道內情,沉默半晌後,忍不住說道:「王爺,袁銘確實是我們學堂最有天賦才學的學生,若非他已經迎娶夫郎,我定要招他為婿。」

  此話一出,馬車內的氣氛驟然變得奇怪起來。

  庸王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並不說話。

  鎮守擦了擦額角的汗珠,乾笑道:「下官失言,擾了王爺清靜,還請王爺恕罪。」

  「哪有那麼多罪不罪的,付大人放鬆一點。」朱羨之說完就閉上了眼,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樣。

  鎮守張了張嘴,不敢再說什麼。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鎮守的宅邸門前停下,小武扶著庸王下了車。

  鎮守說道:「寒舍比不上王爺府,還請王爺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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