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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天課上完,袁銘正在收拾東西,趙玉成一臉複雜的走過來。

  袁銘抬起頭,目光中帶著詢問。

  「剛才家丁傳話,鎮守大人要見你。」

  第27章 落定

  趙玉成帶著袁銘上了自家的馬車,和他一起來到了鎮衙大門口。

  兩人走下馬車,反倒是當事人袁銘更加平靜鎮定,就好像他只是來遊玩的一樣。

  趙玉成欲言又止,猶豫半晌,終於開口:「袁兄,鎮守大人昨日是真的動氣了,今天一直都板著臉,現在叫你來。恐怕和昨日之事脫不了干係。」

  袁銘瞭然:「我知道。」

  趙玉成微微詫異:「你一點都不擔心?」

  「我只是做了我覺得對的事,鎮守大人是非分明,說不定這次就是為了嘉獎我。」

  趙玉成:「……」

  袁銘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顯得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就來到了鎮衙內院,也就是鎮守的宅邸。

  小廝帶著他們穿過長長的迴廊,來到了後花園,花紅草綠的正中間坐落著一座飛檐小亭,鎮守就坐在亭子裡的棋桌上。

  兩人前後走過花園中間用鵝暖石鋪成的小路,在亭子前面站定,躬身行禮。

  鎮守目光溫和,笑著讓他們坐下。

  丫鬟上了茶,鎮守一邊請他們喝茶一邊詢問學堂內上課的進度,乍一看就像是關心晚輩的長輩一樣。

  可惜袁銘見過太多爾虞我詐,很輕易就從鎮守溫和的眼神中瞧見了濃厚的算計。

  一輪閒話聊完,鎮守說道:「今日本官已命人徹查了秦巧兒和王謙的案子,雙方皆有隱瞞,但是本官念在秦巧兒只是一介弱女子,再加上她本身就是本案的受害者,便免了她的牢獄之災,只罰了些銀子。至於王謙,他膽大妄為買通本官身邊的文書,菊花宴事小,科舉事大,本官有理由懷疑他也會故技重施妨害科舉,所以判他五年勞役,終身禁考。」

  話畢,他意味深長的看向袁銘:「本官如此審判,你們覺得是否做到了公平?」

  袁銘和趙玉成對視一眼,躬身道:「大人心中明鏡高懸,查明了真相幫助了弱者,學生以為甚好。」

  趙玉成跟著說道:「學生贊同袁兄所言。」

  鎮守的目光在他們二人之間流轉,突然開懷大笑:「如此便好。」

  之後,他又說了些毫無營養的廢話,就讓他們回去了。

  兩人剛要走,鎮守突然說道:「玉成賢侄與我家芷嫣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只是後來忙著學業便少有時間見面,以後若是有時間,可以多來家裡坐坐。」

  趙玉成聞言一喜,連忙道:「多謝大人,我會的。」

  因為這句話,一直到從鎮衙離開,趙玉成都顯得有些亢奮。

  袁銘挑起眉:「趙兄對那位付小姐果真是情深,認識這麼久,我還從沒見過你如此情緒外露的樣子。」

  趙玉成一愣,臉微紅,但是沒有否認:「芷嫣姑娘才貌雙全,自是有許多傾慕者。」

  袁銘笑了笑:「聽鎮守大人的意思,似乎是有意要與你結親,趙兄可要好好把握機會。」

  趙玉成連連點頭,片刻後,他皺起眉:「可是在今天之前,我爹多次跟大人提過,大人要麼避而不談要麼就說瓜田李下,這門親事並不合適。他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一直都不答應突然改了口?」袁銘若有所思。

  回到家,袁銘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秦巧兒和秦家二老看到他進門,紛紛起身,臉上掛著如出一轍的笑容。

  季清月跑到袁銘身邊,有些擔心地問道:「今天怎麼回的這麼晚?」

  「夫子留下我幹了點活,抱歉,讓你擔心了。」袁銘在他背上拍拍,以示安慰。

  季清月搖頭:「夫君沒事就好。」

  他看向院中其他三人,解釋說:「秦叔帶了禮物過來,說是感謝我們。」

  袁銘的視線下移,看到了他們腳邊堆著的大大小小共計五個盒子,頷首:「秦叔客氣了,我們沒做什麼,是秦小姐臨陣不慌,是她的自己的功勞。」

  秦父連忙道:「要不是你們,我家巧兒肯定不會看清楚王謙的真面目,也不會真正放下他,拿些東西是應該的。」

  袁銘沒再說什麼。

  秦父秦母對視一眼,見袁銘不欲多言,沒有多留,很快就告辭了。

  臨走前,袁銘叫住了秦巧兒:「秦小姐,我想問一下,鎮守大人私下裡都問你什麼了?」

  秦巧兒想了想,說道:「當時,他叫來王謙與我當面對質,除了我們倆之間的事,沒有多問什麼。」

  袁銘點點頭。

  「對了,鎮守沒有問什麼,但是我覺得王謙有些奇怪。」秦巧兒補充道:「他始終不告訴我菊花宴上為何把月哥兒帶去水榭,在我提到這件事的時候,鎮守大人卻表現得知道些什麼,還喝止了王謙的話。」

  送走了秦家人,袁銘轉身關上大門,心裡想的都是秦巧兒說的話。

  王謙之所以要把季清月騙到水榭,是要設計讓季清月推付芷嫣掉下水池,季清月是縣令的哥兒,就算做了什麼,鎮守也不敢怪他,而王謙就能渾水摸魚英雄救美,贏得付芷嫣和鎮守的青睞。

  如果鎮守知道了這件事……他一定不會放過王謙,所以他才會判刑那麼重,美其名曰保護科舉考試的公正性,其實就是公報私仇,讓王謙永遠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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