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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逢之看著「砰」的一聲,緊閉上的房門,滿臉的幽怨。

  明明前幾日還很溫柔的,怎麼一表白就變凶了。

  他自己都欣然接受了自己變彎的事實,為什麼宋青竹就是不肯接受呢?

  他現在只想創作一首歌,名字都想好了,就叫:

  直男只是你的謊言~~~

  送給沈雲澤,送給宋青竹,也送給蕭雲凜。

  送給全天下自以為直的男人。

  關上門後,宋青竹劇烈跳動的心還是沒能平靜下來。

  應該是被段逢之氣的,他從未見過像段逢之這樣沒有羞恥心的人。

  這時,窗台上忽地飛來一隻藍色的靈鳥。

  宋青竹冷著臉走過去,「我不是說過,叫你不要再過來了嗎?」

  「少主,長老命你回族中。」靈鳥說。

  宋青竹取下它腳踝上繫著的紙條,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毀了。

  「回去看他對我指手畫腳嗎,他是少主還是我是少主?」

  「你是少主……」靈鳥恭敬道。

  宋青竹冷嗤一聲,「你們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我說過我會找到辦法的。」

  靈鳥低垂著頭,不吭聲。

  *

  時間追溯回一個時辰前,遠在千里之外的魔域。

  一個不速之客悄無聲息出現在華麗的殿堂內,望著高位上姿態閒散的黑衣少年,緩緩開口:

  「魔尊,半月之期已過,你考慮得如何?」

  「你覺得,本座會是這等卑鄙小人?」

  奚行闌慵懶地斜靠在椅背上,斜睨著他,扯唇冷冷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黑袍人輕嗤一聲,說:「怎麼,不想讓蕭雲凜愛上你了?」

  「呵,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奚行闌睥睨著他,冷哼道。

  黑袍人卻不惱,淡淡勾唇,「你每逢月半,體內的魔氣便會枯竭大半,我所言非虛吧?」

  「而今日,正好是月半十五。」

  聞言,奚行闌滿眼的輕蔑之色,「那又如何?」

  黑袍人:「你為蕭雲凜做了這麼多,可他卻什麼都不知道,你難道真的甘心嗎?」

  「裝神弄鬼,本座倒要瞧瞧,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話音剛落,早已忍無可忍的奚行闌驀然消失在原地,再一眨眼時便出現在了黑袍人面前,舉著拳頭往他臉上揮去。

  黑袍人不慌不忙地往後飛退幾步,勁風把他寬大的袖袍掀起,露出了一小截白皙修長的手。

  「沒想到,你竟如此冥頑不靈。」

  說罷,他輕抬起右手,指尖流轉出一道藍色的靈力,大乘期巔峰的修為毫無保留地翻湧而出,將奚行闌整個人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本來還想幫你一把,但你好像不識抬舉。」

  他緩步走到奚行闌身邊,指尖輕輕點在他的眉心上,從中引出一縷黑色的魔氣,「那這縷本源魔氣,只能由我自己動手取了。」

  「你最好別讓本座知道你是誰!」奚行闌殺意迅速在瞳底泛濫,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放心吧, 很快,你就會知道我是誰的。」

  黑袍人緩緩抬起頭,嘴角微揚,露出了一雙極為漂亮的暗紫色眼眸。

  第77章 原來...愛也是能讓人痛苦的

  沈雲澤從蕭雲凜那回來,正欲伸手推開門踏入屋內。

  就在這時,一把閃爍著寒芒的匕首突然從黑暗中飛掠而出,貼著他的肩頭划過,削落了一縷他肩上的髮絲,而後準確無誤地釘入門扇中。

  沈雲澤猛地回頭,朝著黑暗中望去,然而目之所及,卻空無一物。

  隨後,他又將視線落在那把匕首上,伸手扯下匕首下面掛著的紙條,緩緩打開。可在看清裡面的內容後,他的指尖微微顫抖,瞳孔驟然收縮。

  與此同時,吃了宋青竹閉門羹的段逢之走了出來,恰好看到沈雲澤站在自己門前,手裡似乎還拿著個什麼東西在看,眉頭也緊鎖著。

  「沈雲澤。」他喊道。

  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沈雲澤不動聲色地把紙條藏進自己袖中,轉身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段逢之,鎮靜問:

  「怎麼了?」

  「你剛剛在看什麼呢,神秘兮兮的?」段逢之走到他面前好奇問。

  沈雲澤卻問:「沒什麼,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我去給宋青竹表白,他把我趕出來了。」段逢之愁眉苦臉道。

  沈雲澤卻笑了,「那你是怎麼跟他表白的?」

  段逢之說:「我說他臉紅很可愛,他說我沒有羞恥心。」

  「哪有給男子表白說人家可愛的。」沈雲澤無奈失笑。

  「不管,我就是覺得他可愛。」段逢之抱著手臂,微抬下巴。

  沈雲澤安慰他:「他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你也別太心急了。」

  畢竟,不是誰都能一下子接受自己變成斷袖這件事。

  除了…段逢之。

  「那好吧。」段逢之失落地垂下眼帘。

  第一次表白就失敗了,給他帶來不小的打擊。

  段逢之回到自己屋後,沈雲澤推門而進,走到燭台前,正欲點亮火燭,腰間驀然纏上一雙手,背後也貼上一具滾燙的胸膛。

  「師尊,今日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謝玄舟從後面擁他入懷,熾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耳畔。

  沈雲澤身形一僵,問:「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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