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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他是看著謝玄舟長大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躥這麼高,也這麼壯。

  他猶記得以前還調侃過謝玄舟說:以後不知道哪家的姑娘這麼有福氣,能成為小舟的道侶。

  謝玄舟只是看著他,微笑著喊了一句:師尊。

  時至今日,沈雲澤現在終於知道那個笑容以及那句話背後的含義了:原來自己就是自己口中的那個『姑娘』!

  真想穿回去抽自己一巴掌,然後再把謝玄舟的性取向給重新掰直。

  ……

  第32章 想成為自己的師娘

  翌日。

  陽光透過稀疏的葉片,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一陣微風吹過,綠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與蟬鳴交織在一起。

  光與影的交錯,窺見夏日勃勃生機。

  一條綠得如碧玉般澄澈、全身無一絲雜質的小蛇,輕輕吞吐著蛇信子,順著牆壁從窗外緩緩爬進來,徐徐向躺在床榻之上的人靠近。

  榻上之人雙目緊閉,眉目精緻如畫,雙手雙腳均被長長的鐵鏈牢牢鎖住,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凌亂之美。

  小蛇爬上床榻,冰涼的蛇身緊貼在睡夢中人的手背上,擾得他指尖微微動了動。

  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還會動?

  沈雲澤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下意識地抓起那團東西拿到眼前看。

  這一看卻差點將他的魂都給看沒了。

  這是一條朝他不停吐著蛇信子的小蛇,還綠的發光!

  沈雲澤拿著它就像是拿著個燙手山芋,正準備將它甩下床。

  然而,這隻蛇卻驟然躬起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瞬間留下兩個小小的血洞,鮮血不斷地往外冒出。

  沈雲澤猛地將手縮回,而那條蛇在咬完他之後早已迅速溜出窗外。當他看過去的時候,僅僅瞥見了一小截綠色的尾巴。

  莫名其妙,專門爬進來咬他一口?

  不過看這傷口,應該沒毒。

  沈雲澤從床上坐起來,被褥隨著動作掉落在一旁。

  只見他白皙的脖頸和鎖骨上遍布深深淺淺的吻痕,就連暴露在空氣中那一截雪色皓腕都沒能躲過,可想而知衣服下是何等的旖旎風光。

  謝玄舟昨天雖然是沒再放出尾巴,但也沒輕易放過他。

  有些心累。

  謝玄舟一進來就看見沈雲澤坐在床上發呆。

  「師尊發什麼呆呢?」

  他走過去準備拉起他的手,低頭望見他白皙手背上的兩個血洞,臉色倏地變了。

  「怎麼搞的?」

  「蛇咬的。」沈雲澤說。

  「千綾殿怎麼會有蛇。」

  謝玄舟眉心蹙了蹙,抬手用靈力將沈雲澤手上的傷口治癒。

  「不用擔心,沒毒。」

  看著已經癒合如初的手背,沈雲澤不動聲色從他手中抽回手。

  「餓了嗎?」

  謝玄舟揉揉他的頭,「午膳我已經叫人備好了。」

  「餓了。」

  他昨天中午沒吃東西,就晚上謝玄舟餵了他一點粥,這次是真的餓了。

  於是,用午膳時,沈雲澤習慣性的拖著兩條長長的鐵鏈走下床,坐到桌前。

  只有用膳時謝玄舟才會解開他手上的鎖鏈,其他時候都是鎖上的,鐵鏈的長度足夠長,他幾乎可以在寢殿內任意走動,就是不能出去。

  習慣真的是個很要命的東西,他從一開始的破口大罵變成如今的習以為常。

  跟謝玄舟作對,他只會吃更多苦。

  所以 ,他每次逃跑被抓回來,都會乖順一段時間。

  後面大抵是又忘了前面的痛,又開始計劃著逃跑的諸多事宜,剛加上的積分就被他逃跑霍霍所剩不多了……

  「你現在到什麼境界了?」

  吃完飯,沈雲澤坐在椅子上突然問他。

  「渡劫中期吧。」

  謝玄舟頓了頓,問:「怎麼了?」

  渡劫中期,怪不得他一直解不開腳踝上的捆仙繩,謝玄舟這是直接壓他一個境界了。

  能解開才怪。

  沈雲澤無奈嘆氣,「沒什麼,隨口問問。」

  不得不承認一點,謝玄舟進步確實很快,但這點實力還遠遠不夠跟仙閣那幫老傢伙抗衡。

  「那靈界的人有找過你嗎?」沈雲澤又問。

  謝玄舟自嘲地勾勾唇,「他們估計都忘了我這個存在,畢竟誰會在乎一條只有四品血脈的祖龍呢。」

  「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是。」

  沈雲澤很心疼謝玄舟這段遭遇,所以他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彌補謝玄舟幼時缺少的那份愛,不曾想這會是致使謝玄舟變成斷袖的根源。

  若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應該會克制一點對謝玄舟的好。

  可沈雲澤卻忘了,想對一個人好,是克制不了的。

  作為旁觀者都難過心疼的程度,沈雲澤只會加倍對他好,把他養成一條健健康康、快快樂樂,且沒有任何煩惱的小龍。

  五十五年,沈雲澤也確實做到了。

  謝玄舟被他養的很好,甚至都敢以下犯上了……

  「他們眼中永遠只有血脈,血脈精純的會被當成祖宗供起來,血脈低微的……」

  說到這裡,謝玄舟忽地嗤笑了一聲,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血脈低微的滋味,他不是已經體驗過了麼。

  「你找個時間回趟靈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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