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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也只是發瘋般的四處抓撓,蠱蟲像是在跟他示威一般,又溜到他另一邊眼球上,在手指即將探過來前,先鑽了進去。

  它身體不僅柔軟,似乎只是輕輕一扒,就毫不費力的滋溜一下,再次進入謝臨的身體。

  蘇鶴看到蠱蟲全貌後,神色比剛才認真許多。

  「看來為了拿出相應的籌碼,你將自己的命交於你背後的那位高人作為交換。」

  是了,為了得到他背後那位高人全身全意的幫助,他拿自己的壽命作為交換。

  這蟲他熟,不過是前世研製出來的半成品。

  將一大一小兩隻不同體型的蠱蟲分別種在兩人身體後,小的蠱蟲可以吸取宿主的壽命為大的寄宿宿主使用。

  但這通常會用於瀕死之人使用,因為伴隨而來的副作用也是巨大的。

  想來應該是前世咬牙被金色蠱蟲奪命,吊著命存活下來的村里人在作怪。

  此等陰損手段,跟記憶里將死的村長別無二致。

  蠱蟲轉移壽命為受益的宿主使用,但同樣的,也伴隨著吸食宿主的大量鮮血為代價。

  吸血的過程如刀尖挑開血肉骨骼,劃開皮膚肌理,每吸上一口,就如被沾滿鹽水的刀刃割下一道血淋淋的刀口。

  說不痛苦是假的。

  還有一點,一旦沒有幼蟲吸食壽命續航,母體也將很快死去。

  只是可惜談判的過程並不順利,謝臨並不相信他一個毛頭小子會除蠱。

  更別提氣運還沒消散完全,哪怕沒有白宏倆人的氣運維持,他依舊可以奪取別人的氣運加以利用。

  人一旦被利益沖昏了頭,哪怕前面是萬丈深淵,也心甘情願的往下跳。

  謝臨笑的癲狂:「這可能就是天命,一年前,我因分數考的高了些,被謝遷母親設計懲罰丟入深山時,意外結識了一位老者並被他所救,並用他教我的法子一點點贏得父親的青睞時,我已經無藥可救了。」

  近一年裡,可能謝父自己都沒察覺,謝臨將奪來的氣運大多用在了他身上,所以他總是無意間讓謝臨接觸一些公司核心產業,並讓他結交一些上流圈子的人士,拉攏人脈。

  本來一切都該往這方面發展。

  所以他不允許有阻礙自己成功的人存在。

  蘇鶴這下堅定了猜測,一年前,村長能憑藉種在謝臨身體裡的蠱蟲續命不死也正常。

  蘇鶴沒有跟他多費口舌,搖著手裡鈴鐺隔著屏幕送了他一份大禮。

  除蠱的本事他還是有的,隨著鈴鐺搖晃,謝臨身形隨之一顫,他感到喉嚨里卡了什麼東西,並拼了命的往外鑽。

  是鈴鐺發出的聲音在操控。

  意識到蘇鶴要幹什麼時,謝臨忍著噁心,慌亂的想關掉視頻通話。

  可惜太晚了。

  喉嚨里的異物感太過強烈,感覺不止一條,像是兩條蠱蟲在並駕齊驅。

  最終謝臨乾嘔一聲,成功將蠱蟲吐了出來。

  蠱蟲一下地,眨眼間,一黑一金兩條蟲已然沒了蹤影。

  看見目的達成,蘇鶴在謝臨將要罵出髒話的猙獰視線里,率先出手掛了電話。

  最後兩條蠱蟲如蘇鶴所望,一扭一扭爬到了蘇鶴的住處,然後,黑影閃過,被黑蛇一口吞了。

  沒了金色蠱蟲的倚仗,想必那位本就命不久矣的村長也活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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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承著我不好過那都別想好過的原則,謝臨的想法與最先動手挑事的蘇媛不謀而合。

  所以他風風火火的,哪怕蠱蟲厄運的餘波發力,在連摔進兩個垃圾桶,都沒抵擋住他要將謝遷與蘇鶴談戀愛的實情公之於眾。

  來參加生日宴的可都是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謝遷因為家族背景還能保上一保,但蘇鶴就不一樣了,但凡落上個勾引謝家少爺的名聲可是要被上流圈子唾棄嘲諷,遺臭萬年的存在。

  甚至就連他家的集團也會因為這一件事,經受毀滅般的打壓。

  他拿定主意要開口時,突然就見人群中央,蘇鶴黑眸覆上淡淡的一層金光。

  腦內陡然響起了鈴鐺的清脆敲擊聲,他就跟磕了藥似的,克制不住的開始頭重腳輕起來。

  但聲音不是從蘇鶴的身上響起,而是從他附近一株茂密綠植上傳來的。

  青蛇學著主人的樣子,躲在植物底下,藉助寬大葉片遮掩,身體顏色仿佛與植物顏色混為一體。

  在眾目睽睽之下,謝臨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個字,咚的一聲倒地後,就開始不省人事。

  客人在謝臨的全副武裝下,自然看不清來人究竟是誰,但跟謝臨朝夕相處多年,更別提前不久還帶著他前去祖宅,說什麼也要跟謝老爺子見上一面,拉近一下爺孫感情的謝父臉色就跟吃了蒼蠅似的,黑的不止一個度。

  他也說不上來為何前一段時間對謝臨越發歡喜的緣由,但蠱蟲離體,氣運一散,最初的厭惡感回歸來的鋪天蓋地。

  謝母自然也通過聲音認出了謝臨,但為了穩住體態與臉面,她很自然的上前挽住自己丈夫的胳膊,舉止端莊的主持了全場。

  因為謝臨的出現惹得謝父母身心俱疲,對於自己兒子在眼皮子底下不動聲色出櫃的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契般沒人出聲提及。

  蘇鶴送的生日禮物很實用,但就是太過實用了。

  謝遷看著滿滿一禮盒的「五三」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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