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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終究不是屬於他的東西,他受得起,卻帶不走。

  謝遷不自覺也坐直了身子:「班長,別看你外表總是兇巴巴的,但你吃軟不吃硬,內里善良的很,嘴硬,毒舌,但往往刀子嘴豆腐心,就像一隻用堅硬外殼包裝自己的軟糯貓咪。」

  不是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有,而是你所有的樣子我都喜歡。

  「軟糯」一詞讓蘇鶴眯了眯眼,人生頭一遭被如此看待,也是長了見識。

  內心缺失的一塊好像被逐步填滿,蘇鶴偏頭笑了下,心裡懸的石頭也算落了地。

  只要不是討厭,那他必然也有出手追到手的機會。

  蘇鶴心中如是想著。

  明天正是周末,方幻得知謝遷生日宴在後天舉辦,說什麼也要在附近一家有名酒店裡訂上一間包間,拉著認識的一伙人提前慶祝,說什麼也要不醉不歸。

  自從上次謝遷在蘇鶴面前提了一嘴的生日禮物後,有關他的生日時間是半點不帶提起的,還是在方幻的嘴裡得到了具體時間。

  方幻本來也沒太在意,但因為他兄弟實在不好意思開口直接跟人說時間,明晃晃的暗示,壓力也就給到了他這裡,導致方幻心一橫,直接一步到位,乾脆提前慶祝得了。

  都說酒後吐真言,只要灌到位了,剩下發展自然也是水到渠成,反正就他近些天看蘇鶴對謝遷的態度,他百分百打包票,蘇鶴對待謝遷絕對也有那麼點意思。

  就是倆都是悶葫蘆,誰也不肯主動出擊,讓他一個兢兢業業的磕CP粉頭子都打心裡替他倆著急。

  雖然認識的人里沒幾個經得住灌酒的,但為了他兄弟的人生大事著想,方幻直接豪橫買了兩大箱度數不低的酒。

  一箱十八瓶,兩箱就是三十六瓶。

  好兄弟就是要躺一起躺,誰也別想獨善其身。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在飈完十一首歌后,方幻看著倒了一圈的人頭,自己晃著腦袋,酒意上頭,眼裡重影不斷,酒液順著滿杯的酒杯杯口往外流,不一會兒就流到了桌角,滴滴答答,如小雨淅瀝。

  在場唯一最清醒的謝遷抬手制止了他,方幻眯眼使勁在朦朧中辨認來人,確認是謝遷的臉後,才打著酒嗝控訴他。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喝了小半杯,剩下的趁著沒人注意,全都倒進你腳邊的垃圾桶里了,你賠我好酒——」

  當然,也怪他為了方便某人行動,特意交代老闆將包間裡的燈光調的昏暗一些,老闆也是個有眼力見的,還搭配了絢麗曖昧的光線,在燈下看人,心裡沒那個想法也要被勾起了。

  只是可惜他低估了自己的布局,高估了蘇鶴的酒量,他第一次跟蘇鶴聚餐,拿不準其的真實酒量,不過就沖那張薄情寡慾的臉,怎麼找也要六瓶起步,結果他萬萬想不到,蘇鶴他……一杯倒。

  他倒後,謝遷再沒了要跟他們拼酒的心思,問服務員要來了枕頭被褥,將人在沙發上放倒調至在一個舒服的睡姿後,將被子輕輕的蓋上,並確保每一處皮膚都被裹上後,就安安穩穩的坐在邊上守著,跟個守護神似的。

  謝遷陪他們假喝沒多久,就有人也不勝酒力,一個接一個倒了下去。

  方幻見時候差不多了,趁著酒精還沒壓垮理智,叫了幾個服務生將倒下的兄弟一個個扶著送回自己所在的房間,並甩了一張事先準備好的房卡扔給謝遷。

  「我本來是打算用酒店只剩這幾個房間,沒有多餘的理由將蘇哥搪塞過去,結果……」

  沙發上,蘇鶴呼吸平穩,看樣子睡得很是踏實。

  「看樣子沒必要了,你拿著卡將人帶過去吧。」

  但念及謝遷他們是VIP客戶,還是來了兩個服務員前來為他們服務,謝遷擺手讓他們離開,乾脆公主抱著蘇鶴,刷開房門,將人穩穩放在床上。

  自己洗去浴室洗了個澡。

  蘇鶴在床上睡的並不安穩,他總感覺有一團火,在他全身上下不住的燒著,一點點壓垮理智。

  黑蛇因為主人不正常,過高的體溫從大衣里老早鑽了出來,窩進了沙發里。

  主人的事暫且不用它的操心,因為有人會更好的替它照顧好它的主人。

  它是個有眼力勁兒的,還好主人就帶了它一條蛇來,主人目前的特徵在蛇看來,跟發情沒什麼兩樣。

  從剛剛在蘇鶴見到謝遷並上車時,它就感受到主人對於謝遷不自覺的親近,既然是主人在意的人,所以它唯一要做的,就是不打擾主人的好事。

  前世蘇鶴因為經常研製毒,而吃一些不知名的毒草導致舌頭被他親手摺磨得千瘡百孔。

  還好在他百毒不侵的體質的保駕護航下,再毒的藥草都不至於將他毒死,但該有的傷口一點不少,舌頭沒少潰爛。

  剛開始還好,到後面舌頭實在經不起折騰,他連稍微刺激一點的東西也嘗不得,稍微刺激一下,就是鑽心的疼。

  更不巧的是,他村里釀造的酒都辛辣的要命,因此他向來是滴酒不沾的,也自然不清楚自己的酒量。

  更何況原主也是個從來不沾酒的乖乖學生,沒有原主記憶可供參考,蘇鶴更拎不清了。

  一杯倒可以說,也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嗓子仿佛被抽乾了水分,干啞的可怕,聽到浴室里傳來的潺潺流水聲後,蘇鶴腦子昏沉,只能任由本能牽引,指引著晃著身形走向浴室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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