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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仔細發現,蠱蟲頂起的鼓包比原先明顯小了許多。

  蘇鶴不會配藥,但慣會以毒治毒,添入鍋中煮沸的幾味草藥里,對人來說有安神的效果,但對於他體內的蠱蟲猶如毒藥無異。

  短期內吸入少量不致命,長期蠱蟲就會化作膿水。

  蠱蟲跟下蠱之人氣運牽連,在蠱蟲吃飽的前提下,它會給下蠱人帶來源源不斷的氣運,反之亦然。

  有了上次的教訓,姜倉小心翼翼的詢問這草藥能不能用來燉肉。

  得到否認的答案後,他也不氣餒:「無所謂,當個香薰也挺不錯。」

  但比起這個,他對蘇鶴攜帶諸多草藥的行為倍感疑惑,甚至有些查百度也很難對得上名字。

  姜倉想著也就將心底的疑惑問出了聲:「你祖輩上有人是中醫嗎?」

  祖輩上有沒有不太清楚,但自打原主記事開始,也沒見過其他親人。

  再大一點,他才在保姆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母親分別是兩個家庭中的獨生子,其中一對夫妻因為意外喪失了性命,另一位是接受不了女兒去世,沒隔幾天,老兩口接二連三的離開了。

  本來蘇父打算跟他們一塊去了,但蘇鶴的存在,讓蘇父重拾希望,毅然決然的走了下去。

  為了不教原主傷心,蘇父沒在蘇鶴面前太多提起其他親人的事,有也是一筆帶過。

  原主只知道,在父親的口中,他的其他親人都是很好很好的人,都很愛他,其他的一概不知。

  這個問題確實將蘇鶴難住了。

  上下唇片一碰,理由就來了。

  蘇鶴一本正經:「某天夜黑風高,我走在路上,前面幾步距離就是沒蓋上井蓋的井口,就在我即將成功跨過之際,突然有輛自行車橫衝直撞過來,一個猛子將我撞進了井裡,但幸運的是,我在下水管道里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他見我骨骼驚奇,是個製藥的好材料,就親自傳授給我一本製藥秘籍。」

  姜倉:「……」

  他雖然看起來像個傻子,但不能真的將他當作傻子來對待。

  姜倉問:「我長得那麼像傻子嗎?」

  蘇鶴沒跟他在這個問題上有過多糾纏:「自學成才,試出來的。」

  可不就是試出來的麼,前世靠著他百毒不侵的體質一個個試出草藥的不同藥性的。

  他們村有個習俗,每隔十年會在村里選一百個十歲的孩子出來,丟進萬毒窟里,遭受各種劇毒蟲蛇的噬咬,能挺過三天三夜的,就會被村里選定出來當做少主。

  可百年過去,通過試煉活下來的只有蘇鶴一人,也是唯一一個煉就百毒不侵體質的人。

  村里人供奉他為神明,暗地裡卻沒少說些閒言碎語,嫉妒他的話沒過停歇。

  但姜倉顯然沒當回事,在他眼裡,蘇鶴是個在他眼裡難如登天的數學都能考滿分的牲口。

  再多一項天賦技能不足為奇。

  萬惡的學霸光環。

  姜倉沒繼續追問下去,豎起大拇指誇他:「蘇哥不愧是蘇哥,腦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我這頭疼是老毛病了,之前找了好多名醫來看都沒多大效果,還沒你這一口薰香吸的止痛過癮。」

  形容得他自己好像跟個癮君子似的。

  蘇鶴趁機追問:「你還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患上的這毛病嗎?」

  下在他身體裡的蠱蟲本沒有導致頭痛的隱患,但體虛的另當別論。

  姜倉聽見問題還真切實愣住了,不過他沉思道:「 好像是搬來宿舍的一星期里,每次看到謝臨的那張臉,頭腦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啃噬似的,刺骨的疼。」

  這也是為何不喜歡謝臨的原因之二。

  他說不上來到底是自己單純不喜歡謝臨這個人,還是討厭他長著一張與謝遷差不多是臉,性格卻天差地別,尤其是惺惺作態這塊,已經可以稱為登峰造極。

  也極有可能是生理上的厭惡。

  蘇鶴點點頭,確認是謝臨下蠱無疑了。

  蘇鶴說:「我可以幫你開個藥方,照著它抓藥,只有煮沸藥效才能生效。」

  姜倉淚眼汪汪:「蘇哥你人真好,我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我此刻的感激之情,要不我還是送你一面錦旗吧?」

  「絕對的與眾不同」,他大致在空中比劃了一個數字九:「開局一個九字,寓意六翻了。」

  蘇鶴真是謝謝他。

  手機卻在這時發出幾聲連續不斷的消息提示音。

  蘇鶴點開一看,群名為「陽光開朗大男孩」的籃球群一連刷新出來好幾條消息。

  全是語音。

  蘇鶴打算轉文字時,不小心將語音條點開了。

  「沃日,他們仗著人多勢眾想趕我們走呢!」

  「嘴上功夫已經扛不住了我操!」

  「趕緊來幾個弟兄,務必要讓他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他沒開靜音,姜倉坐得離他不遠,聽得一清二楚。

  姜倉還好奇的瞟上蘇鶴的手機屏幕,談話內容沒看清楚,先被他的蓮花頭像跟一個簡略的標點符號暱稱閃瞎了眼。

  看著總有一股老年人勇闖網際網路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姜倉捂著半張臉提了建議:「要不咱給微信頭像跟暱稱改一下呢?」

  蘇鶴說:「現在不好嗎?」

  「我覺得吧……還是霸氣一點的好。」

  蘇鶴二話不說,換了個稀有劇毒蜘蛛的照片當作頭像,暱稱由句號改成了「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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