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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玦震住。

  楚玊:「龔敬是我求來的,我為了讓他出現在你家,還幫他找了個很難請的製作人給他的電影做配樂。唐玦,我才是那個希望你好起來的人,但你根本看不見。」

  又嘆一口氣:「而且你會不會太小瞧我的心理素質了,我管你恨不恨我,那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這個世界上恨我的人多了去了,我能夠做到將你的愛和你的恨分離,我只需要得到我要的,你覺得我不能接受的那些,我都可以視而不見。」

  「可你四年前不問我的感受就給我宣判死刑,現在也不會告訴我為什麼就擅自退縮。」

  「如果我不知道,我可以不計較。」

  「但我現在想明白了,你這幾天做的這些讓我有一種,被人玩弄的感覺。從來沒有人嘗試過想將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受不了了!我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那就算了啊!」唐玦,面紅耳赤:「我和你說過我們不合適,你覺得沒有辦法接受,那就……」

  她攤了攤手,尤是無奈,艱難開口:「離開啊。」

  湖面翻湧的聲音,紅燈籠隨風飄。

  楚玊剩下一片空白,她凝視面前的人,想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

  但她更清楚再說再做都會失控。

  她放棄所有選擇,進攻和抵抗,她都放棄。

  楚玊邁步要走,身影掠過唐玦,沒有光,湖中沒有影子。

  背對背,越走越遠。

  唐玦哽咽著掉一句:「我不是莫名其妙就不想活的。」

  楚玊停下腳步,面朝通道的那條小巷,聽她說話。

  唐玦:「出國找你的那天晚上,我在你的劇場出口看見你和你的粉絲,你記得嗎,就像機場那天的場景。那時候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我躲了起來,恍惚間想再看一眼你以前那篇推文,然後看見七號列車做了一篇新的關於我的內容,他說我什麼都不是,他否定了我的一切。那個時候,我第一次想死。」

  她伸手抵住雙眼,可是眼淚還是不斷滑落:「我以為我早就忘了那種疼痛,可是在機場的時候我意識到原來那段記憶那種苦楚一直都在,它揮之不去了。我沒有……我不是因為嫉妒和不平衡。我只是暫時沒有辦法面對你,因為那個場景會讓我反反覆覆地回憶起那種活不下去的絕望。」

  哭聲撕扯著她的話語:「楚玊,我很抱歉我沒辦法控制住我自己,然後讓你也那麼傷心。」

  抽泣,無法自拔:「你受不了,我也受不了了。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我才能不難過,我才能放得下,我才可以坦然地去面對你。」

  「我只能讓你等啊……但你現在說你不願意了。」

  「我能有什麼辦法?」

  「真的那麼難以接受,你覺得不可以,你覺得不行,那不如就到此為止吧。」

  ——有一天,如果不行,我會告訴你,我們需要真的結束。

  是今天嗎?

  湖水輕敲輕敲輕敲。

  秋風過。

  古城要入睡。

  這裡沒有樹。

  楚玊抬頭看了看天,眼前一片黑,耳邊是唐玦極力在收的啜泣。

  九月二十八日最後的風吹兩個人,這裡悲傷疊悲傷,憂愁滾憂愁。

  楚玊停在這裡等待。

  直到聽不見哭聲,她往前走,還是離開。

  今夜不下雨,今夜不落葉。

  唐玦抹了抹臉上殘餘的淚痕,過後聽見楚玊漸遠的腳步聲,還有不輕不重一句話。

  楚玊:「我去你的。」

  96.有人罵你

  眾所周知,唐玦和楚玊吵架,將會眾所周知。

  九月二十九,早上的錄製又下起了陣雨,嘉賓們還是圍在棚里聊天。

  羅沈和趙菏聊了會兒演戲的時候偏愛什麼樣的人設,又問到唐玦下部戲打算拍什麼題材,唐玦回說還沒敲定,沒那麼快,期間打了好幾個噴嚏。

  韓弄提了句:「唐導是不是感冒了啊?」

  唐玦鼻音很重,她又吸了會兒氣才說:「是有點。」

  又笑,她看著韓弄隨口道:「也說不定有人在偷偷罵我,最近虧心事做得有點多。」

  眾人以為她說鬧,也笑了一陣,唯有楚玊一言不發,無甚興致。

  趙菏:「這幾天是有點涼,這兒的雨還一陣一陣的,這種天氣容易感冒,昨晚好像還降溫了。」

  羅沈:「是,昨晚挺冷的。」

  高姐:「她能不感冒嗎,這人昨晚在酒店門口抱著石獅子睡了一夜,吹了一晚上的風。人五六點鐘換班的時候看見了都嚇一跳,才把她趕了上樓。」

  趙菏不理解:「這是幹什麼?」

  羅沈:「那誰,還沒罷休啊?你嚇得連房間都不敢回了?」

  唐玦:「沒有沒有沒有,就剛好走到門口困了,懶得上樓了。」

  高姐:「我們唐導的習慣,隨地大小睡。」

  話音剛落,唐玦轉身又打兩個噴嚏。

  韓弄:「唐導看起來挺嚴重的,要不要上醫院啊?」

  唐玦揮了揮手:「沒事沒事。」

  羅沈:「感冒藥有嗎?欸我記得楚玊說錄節目包里都有帶藥的,是吧。」

  她看楚玊。

  唐玦看地面。

  楚玊好像是沒聽清,過了好久才抬頭,一副「你在叫我?」的不明所以模樣。

  情況有一點點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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