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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觀年順從的貼著葉澤希的掌心,他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越來越高了,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拼命往下掉:「我不怕冷的,希希。」

  葉澤希輕笑一聲,這句話讓他想起了太多有關他跟謝觀年之間相處的畫面...唉,這麼笨的外星人以後沒了他看顧著可怎麼辦。謝觀年...你還是要快點回到自己的星球去,地球對你這麼笨的外星人來說太危險了...

  不再是被迫,葉澤希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停留在謝觀年那被水光浸潤後更加漂亮的眼眸上...吻住了對方如薄荷般冰涼的薄唇...

  與外星生物毫無章法的橫衝直撞不同,alpha只是被強吻了一次就無師自通領悟了接吻的竅門,貼著唇線帶著安撫的溫柔引導對方接納他。

  外星生物沒有因為alpha的主動而失控,反倒帶著委屈的微開唇齒等對方的舌尖伸進來攪弄,靦腆得像是初次。

  葉澤希最初的確想要溫柔的進行下去,畢竟他的目的是為了安撫謝觀年的情緒,可他低估了alpha本性里如野獸般的情慾。捧著面頰的那隻手在激吻中不受控制的逐漸轉向衣領,沒一會,原本平整的衣領就被攥出了一條條凌亂的皺紋...

  口腔內因發燒導致溫度比任何時候都要高,葉澤希忍不住的想要將整個滾燙的舌頭伸進謝觀年冰涼涼的嘴裡,讓對方好好含著他,每一個面都要交貼過...謝觀年漸漸攏起眼享受口腔里的激切,感受有葉澤希那灼熱的喘息,漸漸明白這樣接吻才是正確的。

  唾液交融的聲音隨著開始發顫的低喘停止,雙唇分離,淺色的唇瓣被吻磨得通紅,在蒼白的膚色上跟壓榨出的石榴汁一樣看著鮮美,讓alpha很滿意,只不過對方的眼淚卻一直沒有停下的意思,alpha無奈:

  「謝觀年,你怎麼還在哭...」

  「不過你的眼淚居然不是鹹的...跟水一樣點味道也沒有...難怪親的時候沒感覺到...」

  外星生物沒有理會alpha的嘀咕,眼淚汪汪的低頭碰碰對方的額頭,既悲傷又委屈的要求:「還要親。」

  足足親了一個多小時,感覺自己嘴都親腫了舌頭都在發麻的葉澤希:......

  跟非人類接吻沒有一定的肺活量真的不行。謝觀年就慶幸他是alpha吧,要換做omega早暈過去了。

  葉澤希無法拒絕,不說其他的,就是alpha的尊嚴就不予許他拒絕。

  可因為發燒越來越沒有力氣了倒是真的,葉澤希轉身坐到床上什麼話也沒說,謝觀年就很自然的跟過去低下頭...

  葉澤希也不知道為什麼親著親著他就坐在了謝觀年身上,哭個不停的親,密不可分的摟。

  直到葉澤希實在撐不住需要將腦袋靠在謝觀年肩膀上才有力氣說話,謝觀年才將人抱到床上躺下,而後自己坐在床沿望著葉澤希哭,從眼角滑出的淚珠持續不斷的砸到床墊,葉澤希都仿佛能聽到那啪嗒啪嗒個不停的聲音。

  葉澤希:「......」

  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謝觀年哭,都沒發現原來謝觀年這麼能哭,他還奇怪過本體很能哭怎麼主體會相反,現在才發現是沒有觸發到那個點...

  「唉,我真服了,你非逼我開這個口。」

  「那人不是說了嗎,生死概率一半一半,我不一定會死,謝觀年你不准再哭了...你等我睡醒好吧,等我睡醒我們就回去,我覺得之前那個房間不錯,至少是雙人床哪像這裡...」床讓給我了...你這麼愛睡覺都沒地方睡了...葉澤希昏脹著腦袋一口氣說了個痛快,只不過還不等他完全說完就不得不閉上眼,全身心的去抵抗體內讓他渾身發熱的病毒。

  運氣不太好的觸手們每進一個隔離間就會碰到一閉眼就被抬走火化的人類。這把它們嚇壞了,連同主體都被嚴重影響。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又死掉了一個】

  【都死掉了】

  【好可怕好可怕】

  導致謝觀年沒有聽進去一句葉澤希的話:「希希,你不要閉眼睛。」

  已經哭成水龍頭的外星生物趕緊躺到了alpha身旁,將alpha抱進懷裡,像是絕對不會讓別人發現他的人類閉上了眼睛。

  以人類的形態外星生物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沒有alpha的予許他不再敢偷偷的去親對方,於是更加傷心的流眼淚。

  基因的改變無法在段時間內結束。葉澤希像是身陷岩漿之中每分每秒都在變成灰燼後又重組...渾渾噩噩...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兩天也許是三天,等到葉澤希再次睜開眼,周身潮濕的程度讓他差點以為隔離間發過一次大水。

  他在謝觀年懷裡仰起腦袋,腦袋上神采奕奕的呆毛迅疾擦過對方稜角分明的下顎,終於引起了悲傷過度的外星生物的注意,他立即低頭,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猝然相撞...

  葉澤希的心口頓時酸澀得不行:「謝觀年,你這是哭了多久,眼睛不疼嗎?」

  外星生物立即將腦袋埋進人類體溫變得正常的頸窩,原本已經哭乾的眼淚又開始嘩嘩的掉:「不疼,希希。」

  「要親。」

  「我的觸手哭沒了幾隻。」

  ...

  黑夜過去黎明來臨。

  葉澤希跟放他們出去的人要來了一些冰塊。讓謝觀年躺到床上給他敷眼睛。

  他真覺得如果他沒醒過來,謝觀年的眼睛恐怕會被他自己哭瞎。隔離間那枕頭擰一下都能擠出一大堆的水來,前來消毒的工作人員還問他們是不是把枕頭給扔水裡洗了,怎麼這麼不相信他們的消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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