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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已經是一體,一家人:“你是我妻子,我的結髮妻子。有這點,就足夠了。青兒,你不用害怕。造成溫婉郡主生死不知的是趙王,與我無直接關係,與你更沒關係。你只要知道,有我在,你就不會有事。其他的,你都不用去想。你也不需要懂。” 溫婉苦笑,她沒什麼不能懂的。一切無非就是關乎兩個字,利益。

  皇族之人,利益當先。其他,全部靠後。而現在,溫婉卻再不小瞧白世年了。沒想到,他在最短的時候把事情的本質摸得透透的,所以他不怕皇帝與鄭王的責難。因為他有這個資本。溫婉心裡很複雜。白世年所展現出來的恰恰是她最缺少的東西,如今親眼見了。她才知道,差距有多大。

  白世年見著溫婉久久不說話,低下頭:“怎麼了?還是不相信我的話?” 溫婉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想,你也不怕皇上跟鄭王惱了?” 白世年表示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至於為這事惱了。溫婉沒說話,只是低著頭。白世年以為溫婉被嚇著了:“不用怕,你隨我去邊關。那裡沒人認識你,不會知道你是溫婉郡主的替身。不過,那裡的日子會比較清苦。到時候你別怨我讓你過苦日子。”

  溫婉按耐住心底的所有心思,按照正常思路來說,她應該崇拜敬仰感激這個男人。不過,這些她裝不出來。

  一七五:震撼

  溫婉不想再繼續說下去,怕說多錯多。白世年現在精神好得不得了,這輩子擔心的事情終於完結了。心裡掛著的事也有了了結。拉著溫婉要跟他說話“別睡,陪我聊聊天。邊關很苦,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苦,會好好地照顧你。會把那裡打理得妥妥噹噹的。”

  溫婉心理不屑面上也顯露“我才不要你照顧呢!這些年,我一個人不也把自己照顧得好好的。你要真去了邊關,還是用心對付那些滿清人。我就是跟你去了邊關,也不會拖你的後腿,你放心吧!” 白世年樂呵呵地說道“我自然是放心的,不過邊關沒有京城裡的繁華。我怕你一時受不住。”

  跟在溫婉郡主身邊,吃穿用度,那絕對是頂尖尖的。他怕青兒不習慣。溫婉倒是不矯情“有吃有喝餓不著就行,沒這裡繁華也無所謂。我又不是沒吃過苦,有一次幾個月都沒見過一塊肉,吃的飯里全都是沙子,吃飯的時候咯崩咯崩的響,跟小雞啄食一樣。最艱難的時候,是兩三天都吃不上飯。有時候實在是餓得狠了,只能喝水來充飢。那樣的日子我都能過,邊關的日子難道還能不那更難嗎?再說,不還有你嗎?你還能讓我餓著。”

  溫婉適當給白世年戴了一頂高帽子。白世年聽了心了一陣的抽疼,輕輕地撫摩著溫婉的臉“我也沒去過,但是聽說很苦。不過,你要適應不了那裡,到時候,再回來就是。不過我就是擔心,你這樣貌在京城裡,被有心人抓住,會不得好。”

  溫婉笑著當是不懂得他說的意思:“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好不好不在外面的環境,全在內心。要是心境平和,不去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認為平安健康開心就是福就算每天粗茶淡飯都會覺得香。要天天想著那些有的沒的想著潑天的富貴,就算每天穿金著銀綾羅綢緞錦衣玉食,也是不得快樂的。人的欲望是無窮盡的,好與不好,全在自己對生活的態度。”

  白世年全身一震,望向溫婉輕聲問道“真的覺得粗茶淡飯都是香的。要每天給你粗茶淡飯,你還不得埋怨死我。” 溫婉聽了呵呵笑道“你放心吧我才不會埋怨你的。我這人向來要求不高,吃飽穿暖日子過得舒服就好。其實開心也很簡單,只珍惜自己所能有的,不去想那些自己沒有的。我覺得日子就挺好的。我從不奢求不屬於我的東西。”

  白世年聽了,大為歡喜。白世年很認真是勝贊道“沒想到我媳婦心胸這麼寬闊。” 溫婉裝成得瑟地說道:“那是自然,天天跟著……”停頓一瞬間,溫婉咋舌頭,差點說成老師出來立即筆鋒一轉“跟著郡主與夏瑤姐姐學習,再笨我也能學到一兩成。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無外乎就是這樣的。”

  白世年呵呵直笑:“你說的是,溫婉郡主確實厲害。我還指望著她以後斂更多的錢財,更好地支援我們前線的官兵!所以她不會出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溫婉頭上一群烏鴉飛過。不過,溫婉很快敏銳地察覺到一件事:“你說什麼?溫婉郡主賺錢供給軍隊?這怎麼回事?”

  白世年笑著道:“這些東西,你不用知道。” 溫婉直直地看著白世年:“你說,我想要知道。郡主是有斂財的手段,但是,怎麼會跟軍費扯上關係?我很想知道。” 白世年並不願意說:“你要知道這些做什麼?這是我們男人們要做的事。與你們女子沒幹系。”

  溫婉換了口氣:“胡說,我聽出你話里的意思了。溫婉郡主還有為你們提供軍費嗎?你說我想要知道。你放心,你告訴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白世年搖頭,真是個好奇寶寶。揉著溫婉一頭頭髮:“你真的不會說給別人聽。”溫婉重重地點頭,表示她嘴巴一向很緊。

  白世年這才道:“沿海一帶,我們能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掃蕩了倭寇。溫婉郡主,也是出了大力。” 溫婉聽完白世年的話,半天沒回過神來。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說,沿海大捷,她也有一半的功勞。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白世年讚嘆道:“說起來,溫婉郡主斂財的本領,連我都不得不讚嘆三分。奇女子。”

  溫婉喃喃地問道:“白世年,那你說,皇上跟鄭王,是因為溫婉郡主有這一身的斂財本領,才著重疼愛。而不是因為她的孝順與真心而疼愛,是這樣的嗎?” 白世年看著溫婉神情,以為她是為溫婉郡主難過,低聲道:“這還用說。要不然,你以為溫婉郡主一個有啞疾的人,憑什麼會被皇上冊封為尊貴郡主?因為她的功績。只是外人不知道,以為她只是得皇寵。”

  溫婉笑得很勉強:“原來,尊貴郡主的封號,還有這麼多的緣由啊!我還真不知道。” 白世年並不以為意:“不說你不知道,朝廷又有幾個人知道。” 溫婉沉默了。這兩年,他隱約知道了皇帝與鄭王之所以寵愛她,有利益在裡面。但她一直以為,他們對他的疼愛,是更側重於她的真心與孝順,他賺錢的手段只是相輔的東西而已。而今天,白世年的話,讓她清醒地認識到自己錯了,而且是錯得離譜。溫婉的手抖了抖。但面上,卻是裝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也是,當初郡主被冊封為皇貴郡主,也是給朝廷解決了大難題。為朝廷立了一功勞。”

  溫婉從見到白世年起,就把一個有些好奇,有些莽撞,有些些小聰明,也很忠心的小姑娘演繹的活靈活現。溫婉的演技太過高超,沒有絲毫的破綻,白世年潛意識也沒往這方面去想,所以,沒有引起絲毫的懷疑:“對了當初皇帝收到了六百多萬兩引子。至少拿了一半,改善了沿海一帶的防護。還有,虎威軍的建立,也後溫婉郡主的影子。沿海打這場大仗也是靠的姜家的那筆錢,後面也有溫婉郡主的影子。這就是溫婉郡主為沿海大捷所做出的貢獻。是她的功績,不足給外人道。”

  溫婉笑了,笑得很苦澀。通過白世年這一通話,讓她徹底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她當初對鄭王隨口說的那一句話,對皇帝與鄭王來說,有多重。軍費、民生(番薯土豆)這些串聯起來,溫婉又繼續笑了。白世年見溫婉笑得很古怪:“怎麼了?青兒,你怎麼了?”

  溫婉笑眯眯地說道:“我很高興,為郡主高興。平日裡郡主安安靜靜,有時候甚至一天都不會與人多說話。卻沒想到,郡主不聲不響做了這麼多偉大的事情。” 其實溫婉的內心卻在顫抖。這就是皇族,這就是皇權。親情在利益面前,蒼白無力。溫婉還沒開始說話,卻聽到白世年輕輕嘆息一聲:“只是,可惜了。”

  溫婉愕然:“可惜什麼?” 白世年笑道:“慧極必傷。溫婉巴巴地問道“慧極必傷?什麼意思?” 白世年解釋道:“我見過溫婉郡主三次。嫵媚天成,嬌俏可愛,純潔得又仿佛不知世事的人兒。一個人,三種截然不一的性情,她卻信手拈來。加上精明過頂的頭腦,深藏不露的手段,還有高超的斂財能力。青兒,這樣的女子,一定要被上位者牢牢把握在手心裡。可這樣的女子,又怎麼會甘願讓自己的命運**縱。”

  溫婉搖頭:“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白世年面上的神情倒是歡快:“溫婉郡主就是一塊大肥肉,等鄭王登基為帝,誰不想吃這塊肥肉。可以溫婉郡主的精明,一般的凡夫俗子又怎麼看得上。可要不是凡夫俗子,她也嫁不了。” 溫婉無意識地問道:“什麼意思,我還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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