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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空山道了句不餓,陳露趕緊轉身下樓,周梅原打算炒幾個菜端到樓上讓陳晚他們先吃,既然陳晚沒醒,不如待會兒忙完一起吃。

  陳晚一覺睡到了飯館打樣,渾身的骨頭軟得像棉花一樣,整個人餓的前胸貼後背。飢餓戰勝了困意,電燈的開關在門口,陳晚摸黑穿衣起床,慢慢向外移動。

  哐當——

  許空山撂下手上的凳子大步跨上樓梯,陳晚捂著踢到凳子的腳趾疼得齜牙咧嘴,恨不能原地去世。

  許空山一手穿過陳晚膝蓋彎將他抱到沙發上:「磕哪了?」

  拖鞋滑落,陳晚指了指小腳趾。他渾身上下的皮膚都白,腳趾淨透如玉,皮下的血管清晰可見,此刻受傷的小腳趾泛著不正常的紅,陳晚緩過疼勁,在許空山的注視下動了動腳趾:「不疼了。」

  許空山低頭衝著小腳趾吹了吹,捏捏指骨,觀察陳晚表情無異後撿起掉落的拖鞋給他套上:「下次小心點。」

  「大山,是不是六兒醒了?」樓下傳來周梅的詢問,她在廚房沒聽見凳子摔倒的聲音,僅看到許空山著急忙慌上樓的背影。

  許空山大聲應是,隨即牽著陳晚下樓,直到拐角前二人才心照不宣地鬆開。

  「剛好吃飯。」陳前進挪了挪桌上的菜碗,將盛滿排骨和蓮藕的湯盆推至中間,燉得發白的湯麵撒了層綠油油的蔥花,香氣四溢,饞得陳晚垂涎三尺。

  周梅分了筷子,陳晚明顯感覺出了她廚藝的進步,他本來有些犯困,結果越吃越精神,一不留意撐了個肚兒溜圓。

  飯桌上周梅談到過年的計劃:「臘月二十八歇業,正月初五開門,正正一個星期。大山今年要值班嗎?」

  「不用。」製藥廠排了過年期間的值班表,許空山輪休,有四天假期。

  陳晚自是夫唱夫隨,許空山哪天放假他便哪天走。

  商量好過年的安排,一頓飯也吃到了尾聲,陳晚懶得動彈,給許空山使了個眼色:「外面怪冷的,山哥今晚就在這睡吧。」

  「對,大山就別回了,你跟六兒睡勇陽那屋。」周梅幫腔道,在她眼裡,陳晚跟許空山之間等同於陳勇陽和陳勇飛,是純純的兄弟關係。

  許空山除了好字說不出其他,桌底的手被某個不安分的撓了下掌心,他反手握住,心跳得像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明明馬上三十一的人了,對上陳晚的撩撥,依然跟個毛頭小子似的。

  收拾完廚房,陳前進愜意地打開電視收看時下熱播的電視劇,陳晚絲毫不感興趣,陪著坐了會兒,身子往旁邊一歪,睡著了。

  「陳叔、周嬸,我扶六兒進屋睡覺了。」許空山攙起陳晚,電視劇顯然沒陳晚有吸引力。

  周梅忙調低電視音量:「去吧,衣櫃頂上有多的被子,六兒要是捲鋪蓋的話你自己拿一床蓋啊。」

  許空山啪嗒按亮電燈,反手鎖上房門,肩膀忽的一輕,以為睡著了的人換了個姿勢,睜著雙圓溜溜的眼睛朝他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我給山哥你帶了禮物。」陳晚從許空山身上下來,自行李箱內取出一個繫著絲帶的長方形盒子。

  盒子裡是一個扁平的玻璃瓶,盛著淺褐色的液體,陳晚揭下蓋子,噴在許空山的頸側。

  淡淡的木質調夾雜著一絲微澀的暖香,森林、泥土與陽光,聞到這瓶香水陳晚瞬間聯想到了許空山。

  「果然很適合你。」陳晚摩挲著許空山的頸側,指腹下的皮膚緊繃且滾燙,青筋畢露,「你聞聞。」

  陳晚將沾染了香水的手指湊到許空山的鼻下,許空山重重嗅聞,下一秒張嘴含住三指。

  「哎!」陳晚急促驚呼,「香水不能吃。」

  粗糲的舌尖舔過指腹,許空山皺皺眉,頂出手指:「辣的。」

  「誰讓你亂吃了。」陳晚倒了杯水讓許空山漱口,順便沾濕手帕擦乾淨許空山的脖子,省得待會兒自食其果。

  隔著一扇木門,兩人不敢鬧出什麼大動靜,貼著親了會兒便鑽進被窩相擁著小聲說話,絮絮叨叨的格外使人心安。

  陳晚法國一行收穫頗豐,他的名聲順利傳入港城,不出意外明年必然會去港城出差,時日不定,他得提前給許空山打好預防針。

  第209章

  服裝廠進行了年終結算,盈利非常可喜,去除原材料及人工設備等成本,剩餘的大部分都投入了廠區建設和GG宣傳,是以欠銀行的帳還得往後挪挪。

  繼個人貸款後,陳晚又用服裝廠的名義借了兩百萬,看過服裝廠的財務報表,銀行批得特別痛快。

  陳晚讓財務給全廠的工人發了一筆年終獎,少的十塊八塊,多的數百,全憑個人表現,愣是把工人們本就極高的效率又往上拔了一截。

  兩個廠子挨得近,陳晚的一系列動作杜騰龍也有所耳聞,他略一思索叫來了許空山,想借許空山的口打聽點更具體的東西。

  杜騰龍向來是個善於革新的,給員工發獎金明面上是增加了廠里的開銷,但正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工人的積極性高了,一來二去,明顯是雙贏的局面。

  然而更具體的許空山同樣不太清楚:「要不我回頭替您問問?」

  「行,你替我問問。」杜騰龍不著急,左右一時半會辦不好,慢慢來。

  這並非什麼不能泄露的機密,怕轉述不夠詳細,陳晚乾脆讓許空山找杜騰龍約了個合適的時間當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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