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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撩過她微顫的臂,大拇指輕輕刮著她脖上的起伏,慢慢往下,白玉般修長的指停留在美好的弧度上

  她的腦袋“嗡嗡”,呼出的氣越來越熱,胸膛的起伏越來越大

  他的薄唇緩緩下移,膜拜地擦過一寸一寸的肌膚……

  她趁最後一絲理智,問:“那……個……”呼吸不穩

  他口中沒閒,頭也沒抬,“恩?”了一聲,紅艷的舌輕輕摩擦凝脂般的肌膚

  “難道我們真的要為H而H?”

  他抬了膀子,托住臉,眼裡是妖異的光,什麼東西亮得快要跑出來。

  他挑了她光滑的下巴,吐氣如蘭:“你說呢?”

  “刷”的一聲,玉般的臂膀神出來,修長的手,拉上窗簾。

  昏黃的燈光里,交纏的人影,細碎的喘息……

  “啪”燈也暗了……

  end

  書版結局《你是我學生又怎樣》田反

  後來的日子,趙水光會偶爾打個電話給談書墨,都是他晚上她白天的時候,他會認真聽她說話,她就有恐無恃起來,很想他的時候就騷擾他。

  其實,談書墨也很想她,那兩年的約定,算了,只要不太過份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三月的時候,趙水光學年末了,論文,考試多起來,開始繁忙,大多時間都泡在圖書館裡,連MSN簽名都改成:血戰LIB。(註:LIB:圖書館),自然很少時間和談書墨聯繫。

  其實趙水光在這,也有很多中國朋友,她為人細心開朗,有不少男同學暗示,但趙水光有了談書墨其它的男生都當作朋友一般,國外的孩子都是很現實的,久了,人家知道你沒這意思了,也就尋找下一個目標了。

  趙水光不是不寂寞的,電話聊得再久,聲音再接近也不是在耳邊,難過時,任何的鼓勵也不及他一個擁抱來的暖人。

  趙水光好笑地想:遠距離的戀愛就是折磨人。

  想起當年,楊揚陶醉的打電話,她還去搞破壞,趕緊說句阿彌陀佛,報應啊報應。

  寫論文的日子,趙水光和蘇姍做伴,學經濟的女生也有一大堆的書要看,她們經常一起泡圖書館,一起回家。

  蘇姍是個北京女孩,明媚,朝氣,一身用不完的勁,還有一堆男朋友,趙水光向來對事不對人,蘇姍對自己的照顧她很是感激,也不會因為她的私生活和別的中國女生一樣看輕蘇姍。

  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選擇愛情的方式。

  蘇姍也樂得和趙水光結交,兩人關係好了也會談及感情的事,但自己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在國外的生活本來就繁忙,誰還有空一天到晚管你的事情。

  蘇姍一直都是認為趙水光有暗戀的人,還沒有成功罷了。

  那日,兩人一起吃晚飯,在小餐廳里喝碗湯打發。

  點了紅菜湯,裡面西紅柿,捲心菜,胡蘿蔔的。

  蘇姍抬頭就見趙水光慢慢把胡蘿蔔挑出來,極其認真,像在做項巨大的工程。  蘇姍說:“嘿,不能挑食!”

  趙水光卻笑笑:“我不喜歡吃胡蘿蔔啊!”執拗的很。

  蘇姍沒好氣:“你在國內也這樣!”

  趙水光沒說話,蘇姍以為她理虧,沒想過會,她說:“國內我有最佳拍檔,我胡蘿蔔都扔給他吃!”半眯了眼睛,甜甜的笑,眼裡全是歡喜。

  她沒說是男是女,當蘇姍知道肯定是個男人。

  女人只有回憶起她喜歡的男人的時候才會笑成這樣,笑得像個傻子,卻兀自的甜蜜著。

  趙水光每次吃胡蘿蔔,在挑出來的動作里都會想起談書墨,想起他說:“我只是說我不討厭吃胡蘿蔔,沒說我喜歡吃!”

  這樣做著,心下就是滿滿的甜,我的習慣與你有關。

  寫完一半論文,趙水光和蘇姍一路走回家,晚上十點多,小鎮很是寧靜,偶爾有車子擦肩而過,“呼呼”的聲音,趙水光拉拉羽絨服的拉鏈,蘇姍也沒有說話,兩人忙了一天都有點累了。

  快到家了,蘇姍忽然說:“今天是滿月”,趙水光也抬頭,沖她指的地方,果真是一泓滿月,皎潔如水地掛在屋頂上方。

  趙水光就這樣一手拎了電腦包,一身插兜里,痴痴地看那片月亮,那人也說過:“看,今晚的月亮。”

  那時她和他在同一片天空下,看同一個月亮,他罵她“小笨蛋”那樣寵溺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而今她的黑夜卻是他的白天,再看不見同一個月亮。

  趙水光慢慢上台階,打開門,跺跺靴上的積雪,回身去看那碗滿月,無限感傷。

  睡覺的時候,忍不住想打電話給他,真的撥了過去,那人很快就接了:“餵”的一聲,背景有點吵。

  談書墨有點緊張,以為她出什麼事了,平日她打電話給他都是他的晚上,這樣他有空,今日卻很是反常,還是隔了很久才聯繫他,他不由得緊張,在酒席間很快離了桌。

  “怎麼了?”他站在窗邊問,腳下是車水馬龍的街道。

  趙水光吞吞吐吐說:“沒,今晚上回來看到滿月,想你了。”講完後想抽自己,這什麼話啊,太雷了吧!

  談書墨很快想起來她說的是她見完他母親回去的那個月夜,低低笑出來,趙水光有點不好意思,說:“我要睡了,就這樣。”

  談書墨抓了電話,手輕敲玻璃,急忙說:“等下”,

  趙水光沒掛,拿了電話,躺床上等他。

  他輕吟:“我也很想你”,綿綿的情話一下子讓她的臉和耳朵全熱起來,在漆黑的夜裡描繪著地球那邊那人清晰的眉眼。

  他說:“晚安”聲音輕輕,如哄她入眠。

  她對著電話點頭笑,滿滿的傻勁,說:“晚安。”

  掛了電話,蓋上被子,微笑入睡。

  那邊,談書墨掛了電話,轉身,才發現韓希曦站在身後,今日他們有位同學結婚,一起參加的婚宴。

  韓希曦看著他還沒收起的上揚嘴角,心中微酸,說:“小女朋友在加拿大?”  談書墨把手機收回兜里,微點頭。

  韓希曦擠了笑,玩笑的口吻問:“聽說你要等她兩年,小女孩兩年有的玩。”  談書墨深深地看了韓希曦眼,韓希曦被他眼裡的犀利逼得別過臉去,他挑了眉眼,微微笑,心情很好:“她在那待兩年,誰說我不可以過去。”

  韓希曦仰頭看他自信滿滿的笑意,她知道談書墨真的是這樣的人,對於自己想要的向來不遺餘力的爭取,這才是他,可惜不是對她。

  她韓希曦自問做不到這點,談書墨要能把對趙水光的十分之一用在自己身上,她也是甘願,還好,她看得夠開,女人,何必呢,愛情應該讓人變得美麗,而不是醜陋。

  她這樣想著,擺了擺手,往大廳走,說:“結婚時請帖記得給,份子錢我不出了!傷心了!”  就這樣吧,像她這樣的女人,美麗聰明,談書墨那是沒眼光,心情大好,跺著步子往前走。

  談書墨看著她的背影,靠在窗台邊,交叉了腳,輕笑。

  遠處,新娘新郎在站著敬酒,他這樣看著,不無欣羨,說實話,他也很期待這麼一天。

  結婚,執手,偕老,如果是與她,他一定會笑得揚高了嘴角,堅定地說:“YES, I DO!”

  事實上談書墨到的比預期的早了許多,四月的時候,申請的投資銀行很快給了OFFER,簽證下來的很快,他就馬不停蹄的訂機票,訂旅館。終於出發了。

  他早在她走的時候就做了決定要陪她一起,只是找工作花了點時間,英國的學歷和中國的工作經驗要在北美要OFFER,等的時間久了點。

  這也是他不讓她和他聯繫的原因,她真以為他會讓她自己獨自戰鬥兩三年,他還真不捨得放手。只是,她初來乍到,難免會想家,難免會後悔,那時聯繫他估計更加難過,也不容易融入新的生活,適應新的環境。 所以,他才給她時間,獨自去磨練,等她差不多了,算算他也該到了。

  這所有的一切,對談書墨這種人來說可謂是用心良苦,凡事為她考量,步步為她設局。

  飛機從中國到加拿大,順著地球旋轉軌跡,很快到達。

  一路上,他拿著她寄的明信片的地址,走過她的學校,走過她路過的灌木叢,與她也許認得的跑步的老人擦肩而過,一路走來,滿心歡喜。

  她的軌跡,他慢慢走過。

  站在她住的房子門口,他揉了揉眉心,敲門,沒人應,他看看時間下午三點,估計她在上課,就靠著她門前的柵欄等著,牽著金毛散布的老人路過,沖他揮手,他點頭微笑。

  四月的加拿大,還是比國內寒冷,但萬物也開始復甦,風颳起樹枝,發出“喳喳”的聲音。她家門口,小貓慢慢地穿過旁邊的樹林,邊走邊回望他,這個靠著柵欄,嘴角勾起的龐大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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