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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你遙想變化的未來或回憶過去曾經時,請不要忘記回頭看看你的身旁,因為我會永遠守在那裡,用我全部的愛)

  這男人真是知道自己的優勢的,性感的語調,迷人的眼眸,誰說只有認真的女人動人,認真的男人是殺死人的好不好。

  趙水光這樣想著,他上揚的唇角就輕輕落下來,這次她閉上了眼,跟上次不同,他溫柔的吮吸她的唇角,軟軟的划過,她的臉迅速就燒著了。

  她這次真的明白,這樣的男人他是拿生命來燃燒你的,在這樣強悍的男人面前她真的只能投降。

  她伸出手環住他精壯的腰線,聽著他起伏的心跳,頭悶在他懷裡,嘀咕:“我是你學生呢”

  他笑起來,胸膛跳得有力,他的聲音傳來:“那又怎樣?”

  她抬起頭來,看見他漂亮的眉眼,清澈的眼溫暖了冷清的線條。

  他說:“貌似是某人先強吻我的”

  她想了下,突然明白他是在說“蘇”里的那次,原來他是記得的啊

  趙水光急了,連忙解釋:“那個不算”

  他不理她,只是笑著看著她,平日冷傲如斯的人也有這麼燙人的眼神

  爾後想想,不對,既然他早已知道,為什麼在學校還是一副好老師的樣子一如既往的待他,最後還祝福她,這樣一個狂放的人,向來都是不喜壓抑自己的不是嗎?

  她還是問:“那為什麼……”又不知怎麼開口

  過會,他似是知她在想什麼,只是伸手把她額前的發撩到耳後,淡淡地說:“因為你在乎”收了笑意,很是認真,又皺了皺眉,這孩子的頭髮真長得特慢,算了,笑笑,挺配她的

  趙水光只能呆呆地感到他溫暖的指尖麻麻地擦過她的臉,是的。對談書墨來說,他才不會在乎這些,但她趙水光向來在意做個好學生,安分守己地生活,他是懂得,所以他願意遷就她的人生,只因為她在乎。

  他放開她,手插在兜里,搭著外套的左手,微彎了腰捻起地上的袋子,直起身看到呆頭呆腦的她,勾起好看的唇,笑得極其撩人,他伸出放在兜里修長的手來。

  那天夜色暖人,她堅定地握上他溫潤的手。

  這世上有如此多的人,我們每天都與不同的面孔擦身,希望,我曾以為再也沒有如此溫暖的手了,如此讓我珍惜的人了,和如此珍惜我的人了,原來我還是會如此感動於生活的美好,原來我還是如此憧憬著有這樣一個人能再次向我伸出一雙溫暖的手的,原來就算你想躲起來,愛情也一定會找到你的。

  這一次我選擇堅定的向前走,謝謝你新的選擇,也給了我重新選擇的機會,這一次,真的祝你幸福。

  回去的路上,趙水光的心都是開心得要蹦出來,只覺得這談書墨真是怎麼看怎麼帥啊。

  突然,“啊”了一聲,叫出來:“我都畢業了,不是你學生了,你不是我老師了啊。”

  又是像中了六合彩一樣的快樂,小人得志得瞅了眼談書墨,被他壓制久了,都忘了自己也有出頭的一天。

  談書墨但笑不語,敲了下她頭,賞了她顆毛栗子。

  快到家了,路燈下一看,趙水光才發現談書墨的一雙有神的眼睛早已布滿血絲。

  她驚了一下,不見他的530LI,又仔細看看他有點皺的襯衣,開口問:“你是不是剛下飛機啊?”

  談書墨沒說話,摸了摸她的頭,眸光溫柔如剛才的一汪湖水,把手上的袋子遞給她,說:“回去吧。”

  他怎麼能告訴他,他開完演講會就直奔機場,下了飛機回家放了行李就過來的,哪還有辦法疲勞駕駛,這樣魯莽的事他這輩子甚少去做,像他如此傲氣的人絕對說不出口。

  趙水光還是點點頭,接過袋子,伸手抱抱他,對於今夜的他,她滿心感動,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閉起眼睛,感到她小小的溫暖的身子偎了過來,心裡的疲憊,坐飛機的厭氣一下子都沒了,滿心的溫柔。

  他也禮貌地送過女生回家,多數女人不是吻別,就是寓意深遠地要他上樓坐坐,她真的是個寶氣的孩子,用這樣單純的動作來表達自己的喜好,卻讓他無以倫比的舒心。

  趙水光轉身,蹦蹦跳跳進樓,歡喜極了

  “趙水光”他喚,她回頭,那人手插兜里靠在路燈下,昏黃的燈光卻把他的臉龐稱得比月光還嬈人。

  他薄薄的嘴角彎起,說:“忘了說了,我開學後去J大任教。”

  妖魅一笑,轉身,離開,心情大好。

  什麼,趙水光看著某人大搖大擺離開的背景,差點把手裡的西瓜扔出去,貌似她被錄取的學校也叫J大吧。

  “咚咚咚”地跑上樓,身後是趙媽媽的聲音:“這孩子,買個西瓜那么半天,一回來就上網。”

  J大網頁,新錄入教授名單,赫然寫著“談書墨,工商管理系”

  天啊,她真的是不想活了,早知道就不貪懶選南京的學校了。

  計程車上的談書墨,伸手按按疲憊的眼,望向窗外,想起那孩子的表情,勾起撩人的笑。

  初入大學

  九月,大學城,驕陽似火

  趙水光從車上下來,伸手遮住眼睛,還是被太陽刺了一下,大學城都是新的建築,樹幾乎是才移過來的,哪有什麼校園古樹的味道,身旁就是不停歇的喇叭聲,警衛指示車位的哨子聲,頓時對大學校園的憧憬少了一半。

  趙爸爸去停車,趙媽媽一把拉了趙水光去體育館登記入學,邊走邊說:“這孩子,上了大學要機靈點啊。”

  趙水光拿到錄取通知書後就逃不開母親的緊箍咒,趙家父母一向很忙,大多時間都對孩子採取放羊吃糙政策,意識到還黏在自己身邊的孩子突然要出家門了,責任心油然而生,前幾天還忙活著問熟人打聽,到大學住宿要準備什麼。

  趙水光不急不慢把大包小包從車後備箱裡拖出來,想這不還在一個城市嗎,想回來坐下公車顛巴下就到了,太能折騰了。

  爾後,她才明白子女不論年齡多大在父母眼裡永遠都是要人操心的孩子。

  登記處哪有什麼接待帥哥,趙水光深深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中了小說毒了,想想也是,帥哥早被人搶跑了,這開學大好的日子不出去閒逛,哪會在這干苦活。

  接待她的是大二的學姐,臉上有意味不明的笑,趙水光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賣到這來做苦力的,領了統一的格子被子,床單,臉盆。在紅色的熱水瓶上寫上張牙舞爪的“趙水光”三個大字,就這樣開始了她的大學生涯。

  宿舍不大,四人式,一排床,一排桌,很是整齊,趙水光背著大包包給著她老媽屁股後進去發現已經有個女生在那弄蚊帳了。

  小小個子,馬尾辮,說起話來呢儂細語,白白淨淨地,見了趙水光輕輕一笑。

  話說趙水光同學也是能裝的主,人對她溫柔,她哪敢把自己和希妙那伙子人的瘋勁拿出來,也含蓄一笑說:“你好,我是趙水光。”

  趙媽媽對女兒的表現也很是滿意,就自己去忙活,和趙爸爸兩人張羅打掃。

  那女生說:“你好,我叫彭曉曉,我是無錫的,你呢?”

  趙水光一聽這名字就樂了,說:“我是南京的,我可以喊你彭彭嗎?你也可以叫我小光。”

  其實趙水光是想起獅子王裡面蓬蓬和丁滿了,那個開心啊。

  彭曉曉笑了下說:“好啊,以前也有人是這麼喊我的,獅子王里也有個蓬蓬”

  趙水光看她細聲細氣,沒想到也是個憨厚的人,瞬間就印象大好。

  彭小小過會去擺弄自己的東西了,趙水光回頭一看,趙家父母正忙得不亦樂乎。

  掏出手機,發現簡訊半天下來積了好幾條,索性搬張小凳子慢慢坐著看。

  有高蕁的:“天啊,Wwwwww, 我被發配了,半天連一個帥哥都沒有,我要回南京啊,你那情況怎麼樣。”

  想想這寶氣高蕁被她媽塞到常州不知名的二本,現在估計在狂吼當中。

  米妮說:“浦東的校區太折騰人了,咱被分到八人間了,我媽說走讀算了。”

  李佳然說:“小光,我在D大,你還是J大啊,特近啊,有空來玩。”

  希妙說:“丫頭,今日報到啊,有啥艷遇啊,給姐爭氣點,周末回來玩。”

  趙水光苦笑出聲來,翻下面的,大多是同學手機換了新號碼的通知。

  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周圍的人來來往往,突然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大家還是在一起的,真好。

  一會,最後一條赫然跳出來:“在北京,後天回。”墨。趙水光也說不懂為什麼不敢寫他的全名,像做了壞事,又覺得不應該是寫全名的,就這樣盯著那六個字看了半天,關起來又忍不住打開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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