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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要和家裡解釋一遍,老頭子太煩人了,我挑誰挑都不滿意。」

  嚴崢的話到嘴邊卡了卡:「...什麼?」

  和家裡解釋,什麼?

  路易然換了個更舒服的位置,他的眼睛盯著車窗外在雲層邊忽隱忽現的太陽,像是沒有聽見嚴崢的問題,而是繼續說:「找個外國的他嫌棄我崇洋媚外...」

  他磕巴了一下,因為嚴崢沒得到回答,摟著他的腰給他換了個方向。

  路易然跨坐在嚴崢身上:「你幹嘛。」

  嚴崢抬腿顛了他一下,路易然沒扶穩,整個人都撲到了嚴崢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大叫:「幹嘛!」

  嚴崢耐心地又問了一遍:「和家裡解釋什麼?」

  路易然瞥瞥他,沒說話,嚴崢於是湊上來親親他精緻小巧的鼻尖,輕輕咬他的唇珠,像是在咬一隻貓,絲毫沒有呷昵,是一種純粹的親昵,像是喜歡滿得要多出來了,只好這麼一點點渡過去一點。

  路易然被這老男人蹭得心都化了,甚至覺得這個時候有點反應的自己真是有點不禮貌。

  他往上抬腰調整了一下位置,從嚴崢的大腿坐在他的腰上:「解釋我回老家半年,怎麼就多出來了一個男朋友。」

  嚴崢:「你把我們的事和家裡說了?」

  路易然玩著他的手,不經心地說:「說了呀。」

  嚴崢任由他玩著手,垂下了目光,挺拔的眉骨遮住了他若有所思的神情。

  上次趙子俊還說他想多了,現在看,是趙子俊錯了才行。

  這人連見家長都摸不透,更別說送什麼東西了。

  嚴崢決定換個軍師,正思索著,聽見坐在他身上的路易然說:「老頭子太挑剔,我找個年輕的嫌歲數不夠成熟,就連薛學明他也嫌棄。」

  他嘀咕道:「總不能每個都讓樓女士來擺平。」

  這是老頭拿著梁文寄到家裡的照片當著路易然的面一個個數落的,路易然當時在書房困得搖搖欲墜,都記不太清了。

  嚴錚聽著,忽然捏了捏他的手:「什麼叫『就連』?」

  路易然頓了頓,嚴錚目光安靜平和地注視著他:「嗯?」

  路易然一時不察說錯了話,輕咳了一聲,湊上去親親嚴崢的嘴巴:「我都和家裡說了耶,你不要問東問西,不然很像是小心眼的男人哦。」

  嚴崢說:「我是。」

  路易然笑了起來,他像是小獸一樣啃了會兒嚴崢薄薄的唇。

  他很喜歡這樣親嚴崢,因為嚴崢的唇形看起來實在是冷酷又薄情,配上他那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睛,更讓人覺得難以靠近。

  只有親紅的時候有幾分人情味。

  路易然坐在這人的腰上低頭猛親。

  嚴崢被他親得嘴唇周圍的皮膚下都泛起了薄薄的紅色,終於側頭躲了一下:「我對你還不夠有人情味?」

  路易然這才發現自己不留神說出來了。

  他咬了咬嚴錚的下唇:「哪兒有人情味了?就會親親,我的嘴都要給你親禿嚕皮了,上次還要我求著你才幫我。」

  嚴錚低低笑了一聲,低沉的笑聲順著胸腔溜進路易然的耳朵里:「你那個叫求?」

  當時路易然要回家,嚴崢親得太狠,直接把路易然親得直往被子裡縮,等他問怎麼了之後,路易然才惱怒地看他一眼,要嚴崢自己給他負責。

  幾乎是命令的語氣,路易然踩在嚴崢大腿邊的床單上,白玉一樣的臉皮底下帶著薄薄的一層紅色,說話還是高傲的。

  路易然:「那你想我怎麼求你?」

  嚴崢想了想,不用求。

  他就喜歡路易然這麼翹著尾巴在他旁邊走來走去,湊過來踩他的腳背,甚至咬他的脖子,咬他的臉也沒有關係。

  劈頭蓋臉打過來的桔梗花苞是香呼呼的,等打完後,留在臉上的不是疼痛,而是花瓣特有的,軟乎乎的觸感。

  嚴崢莫名笑了一下,路易然覺得他笑得有一點色,不知道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真想鑽進他的腦袋裡看看。

  車窗外頭的太陽逐漸落在天際線邊,周圍的雲層被染上了深深淺淺的紅色,路易然湊到車窗邊,被那光芒襯得嘴唇殷紅,臉頰也紅。

  嚴崢的手在他的褲子裡,輕輕搭在了他清瘦的胯骨上。

  年輕男生的身體像是一隻小獸,蟄伏,美麗,且蓄勢待發。

  嚴崢粗糙的手輕輕撫摸小獸弓起仿佛在蟄伏的脊背上,路易然就不會把注意力放在窗外的美景上了,反而會湊過來,輕輕咬嚴崢的脖頸和肩膀。

  嚴崢身上的肌肉太硬,泛著小麥一樣健康的顏色,有時會隨著用力繃起很好看的肌肉線條。路易然就隨著那線條一點點地咬過去,留下深深淺淺的牙印。

  嚴崢的體力是很好的,哪怕抱著路易然看景色,也絲毫沒有出汗,反而是路易然趴在他的肩頭,盯著窗外的臉上覆了薄薄一層亮閃閃的汗珠,像是碎掉的鑽石一樣,隨著偶爾的晃動而匯成一顆,墜不下去,會被湊過來的嚴崢吻掉。

  他有時候也會吻小獸一樣的路易然,抬起小獸的腦袋,平常薄薄的,看起來很冷情的唇泛起一絲血色,含住路易然的,很淺地研磨著唇舌。

  路易然的頭有些發昏,他的注意力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在車窗外了,兩人專門等了一個小時的天色在短短几分鐘內黑了下來。路易然也眼前發昏,頭腦像是被人扔進愉悅的漩渦,恍惚間看見幾道細小的閃電飛快地在天際竄過,像是幻覺,給人帶來陣陣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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