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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尉遲楓見他動怒,輕聲說著。

  「你是覺得我弱不禁風,需要你來保護?還是說,你在小瞧我?」

  赤色的眼眸匯聚著怒意,將尉遲楓吞噬在眼底。

  「我不是……」尉遲楓張了張嘴,不知如何反駁。自從封庭柳出了地牢後,他便始終覺得患得患失,甚至將所有的過錯攬在自己身上。他自然而然地想要更好地保護封庭柳。

  但他卻忽略了,封庭柳是他的少爺,亦是建立柳渡城的封城主。

  「尉遲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能耐?」封庭柳長劍未收,反而更向前一步。堅硬的劍柄抵在尉遲楓的喉結處,微微用力,壓出一片紅痕。

  「我不是那個意思……少爺。」尉遲楓伸手握了握封庭柳的手腕,放輕了聲音說道,「我只是擔心你。那種你就在我眼前受難,我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我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封庭柳握著劍的手一頓,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抿唇蹙眉。

  尉遲楓語氣真摯,封庭柳怎會不知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江湖本就殘忍,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我的命都懸在劍上,從來都不安穩。」封庭柳語氣沉沉,卻將劍柄向後收了幾分。

  「我知曉。」尉遲楓見他心軟,連忙用雙手將封庭柳的手和劍柄包裹在一起,一邊摩挲,一邊溫柔說道:「但少爺,江湖之中刀劍無眼,若你出了意外,我定要隨你而去。」

  尉遲楓說出此話時毫不猶豫,又並非敷衍人的情話,他是真心這樣想的。

  封庭柳雙眸微睜,對上尉遲楓毫不躲閃的眼睛,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尉遲楓偏偏又在此時低頭吻上他的手背,溫熱的唇與他的皮膚相貼,傳來熱意。

  「少爺要是想去,就請讓我同行吧。」

  尉遲楓說著,嘴唇磨蹭著封庭柳的手背,激起一片癢意。

  封庭柳抿著唇,冷哼了一聲,將手抽出,將劍插回劍鞘之中。

  「隨你。」

  封庭柳站起身,將風柳劍放置到一旁,坐到了床邊去。

  尉遲楓見狀,也跟著站起身來,湊到他身邊去。他捏著封庭柳的手握在手心,生怕人跑了一般,又用另一手攬著人腰身。

  「我知錯了。少爺莫要生氣。」

  「你向來是『知道錯了,下次還敢』,還敢嘴貧。」封庭柳瞪了他一眼,又冷哼了聲。

  尉遲楓沒有接話,反而是將下巴搭在封庭柳肩頭,將人擁入懷中。

  「都聽少爺的。既然戰事在即,少爺還得多泡幾次藥浴,讓身體儘快恢復才是。」

  尉遲楓不提此事還好,一提起來,封庭柳立刻皺起眉頭。

  封庭柳轉過身,按住尉遲楓的面頰把他推開,又按住他的肩膀,翻身將人壓在床上,跨坐在他腹上。尉遲楓不敢動彈,只能愣愣地眨著眼睛,看著封庭柳的下一步動作。

  「呵,恢復?」封庭柳冷笑一聲,抬手鬆了松本就寬大的衣領,一雙赤色的眼眸睥睨而去,竟是隱隱含著帶有怒氣的笑意,「托你那藥浴的福,我可得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恢復。」

  就在尉遲楓怔愣之間,封庭柳不知何時解了系在腰上的綁帶,捆住了尉遲楓的雙手。

  尉遲楓動了動手腕,卻沒有試著掙脫。那綁帶雖然結實,卻也並非不能掙脫。可他剛剛惹了封庭柳生氣,哪敢做出反抗舉動。

  無奈之下,他只能躺平在床,任憑封庭柳動作。

  但他百感交集之間,還是擔憂地說道:

  「少爺輕點……我怕你受不了……」

  封庭柳聽了冷笑一聲,俯下身去,一口咬在了尉遲楓脖頸上。

  「那我拭目以待。」

  第99章 局勢

  春宵一度值千金。

  北龍堂的兄弟們都很識相,沒有再去尉遲楓的住處打擾他們。

  畢竟直至天光乍破,兩人才堪堪閉眼,一覺睡到了正午日頭。

  忍耐已久的後果,便是突然爆發之時,無法克制,做得過分了些。導致封庭柳醒來時,身體又酸又痛,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來,身上更是沒一塊不被吻痕覆蓋的皮膚。

  但這都是封庭柳的主動導致的,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了許久,才忍住沒把尉遲楓踹下床去。

  「少爺再睡會兒。待會兒我回來,再給你按一按。」尉遲楓替他掖了掖被角,又俯身落下一吻,才笑著走出了房間。

  封庭柳冷哼了聲,將自己蒙在被子裡,打算再睡一會兒。

  尉遲楓來到據點裡,卻見尹滄急急忙忙跑上前來,匆匆匯報:「堂主,有客人找您。」

  「客人?」尉遲楓疑惑,跟著尹滄向會客廳走去。

  「是華山派的人,和柳渡城的人一起來的,說要見您。」

  「華山派?」

  尉遲楓推開門走進會客廳,不出意外地,在屋裡見到了正在慢條斯理喝著茶的楊道長。楊道長見他前來,淺淺一笑,將茶杯放下。

  「北龍堂主真是叫我好等啊。」楊道長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卻並無抱怨之意。

  「怎麼沒讓人去找我?」尉遲楓坐到他的對面,深表歉意地為他斟了茶水。

  「哦,聽你的下屬說,你現在不方便,不能被打擾。」楊道長笑得意味深長,學著羊鬍子老道的模樣,摸了摸不存在的鬍子,「我猜,你昨夜一定是春宵一度值千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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