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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被抓到了。

  很快,那人被幾人抓著帶到了尉遲楓的面前。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斗篷,在打動中變得破爛,露出了面容。幾人仔細看去,頓時吸了口涼氣,這人的脖子上盤著的魔紋,竟仿佛絞刑一般!

  「魔教?」尉遲楓眯了眯眼。

  「哎喲疼死我了……你們誰啊,抓我做什麼。」那魔教撲騰著腿掙扎著,略顯滑稽。

  「抓你做什麼?我們是誅邪會的!」

  抓著那魔教的下屬有些不耐煩,踹了一腳他的膝彎。他頓時失了平衡,「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那魔教還有些茫然,環顧了一下圍著他的人,不解地問道:「誅邪會的?誅邪會的人抓我幹什麼?」

  那下屬被他的厚臉皮驚到,怒氣沖沖地罵道:「該死的魔教!我們不抓你們抓誰!」

  「可我們不是合作關係嗎!抓我做什麼!」

  那魔教話音一落,周圍瞬間安靜得連風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尉遲楓抬了抬手,打斷了眾人的驚愕。

  「魔教說的話向來蠱惑人心,不可聽信。」尉遲楓低沉說道,這才讓眾人回了回神。

  「我騙你做什麼!怎麼,你們誅邪會內部還不統一啊?」那魔教也是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看了看幾個人,又挺直了腰板,大膽說道:「想對我出手,你們還得回去問問老大!」

  「胡言亂語!誅邪會怎會與魔教合作,這魔教是故意挑撥離間。」尉遲楓眉頭緊蹙,一副慍怒模樣,抬腳踹在了他的胸口,讓那魔教哀嚎一聲跌坐在地,「說,你們在西北紮營,有什麼目的?你又為何在此?」

  「目的?你們誅邪會比我更清楚!」那魔教氣急敗壞地說著,可他抬頭一看尉遲楓陰沉的表情,又嚇得一哆嗦。

  「呵,妖言惑眾。」尉遲楓冷笑一聲,擺了擺手,立刻有人上前用繩子把他綁了起來。

  可眾人看了看那魔教,又看了看慍怒的尉遲楓,雖然不敢公然質疑,但還是私下小聲說起了話。

  內容無非是對魔教所言的懷疑,以及,對誅邪會的懷疑。

  「魔教說的都不能信。」

  「但我覺得有道理啊,不然為什麼炎龍堂的人一走,魔教就襲擊進來了?」

  「我也總覺得誅邪會那群人隱瞞了什麼……特別是寒龍堂那群人,鬼鬼祟祟的,在北龍堂也沒幹什麼好事……」

  「不要懷疑同袍比較好吧……」

  「嘿,我早就覺得寒龍堂的人不正常,肯定是勾結魔教蠱惑人心了!」

  「還好堂主跟那群人不一樣,咱北龍堂一直都是乾乾淨淨的……」

  一群人小聲議論紛紛,尉遲楓卻沒有大發雷霆,反而默許了他們的行為。

  至此,天色已晚,尉遲楓不願意連夜返回北濟城,便讓眾人在原地簡單紮營,輪班看守魔教。

  深夜,淒涼的西北地連一聲鳥叫都不曾有過,只有風呼嘯而過留下宛如野獸哀鳴般的聲音。

  看守魔教的人瞪大了眼睛盯著篝火堆,手裡拽著那魔教身上綁著的繩子,不敢懈怠絲毫。

  反倒是那魔教悠閒地蹺著腳,把看守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忽地開口道:「誒,你們為啥不知道誅邪會和魔教的合作啊?」

  看守人瞥了他一眼,不願意搭理。

  那魔教忽地笑了,也不氣餒,繼續糾纏道:「說嘛說嘛,你們誅邪會裡難道還分派別的嗎?」

  「……誅邪會有七個分堂,我們跟其他的分堂不一樣,不會與你們這種殘害百姓的魔教合作。」

  「哦喲,原來如此。」那魔教翹了蹺腳,嘲諷道:「那誅邪會待你們也不咋樣,吃香的喝辣的都不告訴你們。說好的金銀財寶,他們全攬自己包里了,是一點都沒給我們剩下,你說這得有多少錢啊……」

  「什麼金銀財寶……?」看守人聽了也有些發懵。

  雖然他們每個月都有月錢可拿,但他們這種江湖人士,一般都是通過接懸賞、幫百姓、幫衙門來獲得一些銀兩,最後匯總到一起,再分給每一個弟兄。

  總壇能拿到的錢會多一些,他們總會有一些大型的任務,或是額外的收入。總壇的這些錢,也會發放到每個分壇,作為額外的月錢。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不像華山派一樣有朝廷扶持,也不像丐幫一樣規模龐大,更沒有盤鳳山莊那般有家族支撐。他們從沒見過什麼金銀財寶,只見過每個月那點月錢,也習慣了過這種日子。

  江湖人嘛,歷經風雨,能活著就不錯了,哪能奢求權力金錢。

  就連他們堂主也是這樣。堂主身上最貴的東西,或許就是那柄「貴人相贈」的寶劍了。

  可如今,眼前的魔教卻說,誅邪會其他的人能拿到金銀珠寶,甚至是搶奪了本該魔教獲得那一部分,這能頂得上北龍堂多少個月的月錢啊!

  看守人心裡頓時憤恨不平,他不理解為什麼北龍堂一直以來安分守己,卻過得不如那些奸詐小人和偽君子!

  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奇怪,便惱怒地問道:「那些金銀財寶,又都是從哪裡來的?!」

  那魔教眼睛滴溜溜一轉,移開了視線:「這可不能說,說了是要被砍頭的。」

  「落入我們手裡,你也離死不遠了!」

  「吵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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