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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顯落後半步，聞言神色平淡，「他回去了。」
「哦……」「那他以後還會來嗎？」段知寧又問。
厲顯頓了頓，然後開口，「應該不會。」
「為什麼？」
厲顯這一次沒有回答段知寧，只是拍了拍他的腦袋，「哪裡來的這麼多為什麼，給我說說今天去哪了？」
而另外一邊。
老和尚與小和尚一前一後的走著，只是小和尚後邊還牽著一頭牛。
「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小和尚歪著腦袋腦袋問走在最前方的人。
「回寺廟裡。」老和尚沒有回頭。
小和尚看著沿途風景，扯了扯韁繩，「可是我還不想回去，在寺廟待的時間太長了，我好久都沒出來了，現在好不容易下一次山，就不能多待上幾天嗎？」
小和尚抱怨著。
老和尚聞言，沒有斥責，只是笑了笑。
看著夕陽逐漸落下，他盤腿坐在地上，「那就坐一會兒再上山吧。」
小和尚滿足了，鬆開韁繩，任由牛在地上吃草，他坐到了老和尚身邊。
「師父，你要走了嗎？」小和尚看著夕陽問老和尚，話里止不住的傷感。
「該走了。」
「那我怎麼辦……我以後要一個人嗎？」小和尚有些迷茫。
老和尚轉過身，慈眉善目，「小圓，你很懂事，以後的虛華寺就要靠你守著了。」
「可是師父……還有這麼長的光陰，我該怎麼度過，沒人陪我說話，也沒人告訴我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就連我說的話都不會有回應的對不對？」小和尚的淚順著眼角流下。
老和尚嘆了一口氣，「小圓，這條路不是你自己選的嗎？」
「你長大了。」
小和尚的小手捧著臉，眼淚無聲滑落。
「師父，你能不能再多陪陪我，我有好多壞習慣還沒改掉的，冬天堆雪人，愛逗小鳥，好多好多，別……別讓我一個人。」
然而老和尚沒有說什麼，只是站起身，看著已經落下的夕陽，嘆息一聲，「太陽落山了，該啟程了。」
小和尚也跟著站起身，沒有忘記牽著韁繩。
「小圓，記住這條路，師父再帶你走一遍，以後上山下山你都得靠自己了，這條路陡峭險峻尤為難行，你記性不好，腦袋也不聰明，所以要記牢了，可別走岔了路，輕則還可以回頭，重則萬劫不復。」
小和尚點頭，「我不會走錯路的師父，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在山頂待的太久以至於忘了下山的路，那我就哪也不去，就守著寺廟，守著古樹，我向您保證，我不會走錯路的。」
老和尚點點頭，「那就好。」
「走吧，天黑不好走，注意腳下別被枯草絆住了你的腳。」
這一次，小和尚沒有答話，只是牽著牛繩不撒手。
而在許久許久之後，久到這座寺廟已經成了傳說，那用水泥打的台階早就被時間沖刷的一乾二淨，雜草叢深，因沒人踏足此處，以至於唯一的路也被掩埋。
而山頂的古樹下常常坐著一個小和尚，他坐就是一下午，有時候看見飛過的鳥兒，也會想著出去看看，只是他看著將寺廟圍繞的竹林，腦袋有些空白。
是從哪裡出去來著？他好像記不清了，只是腦袋偶爾會想起一道聲音。
小圓，記住這條路，師父再帶你走一遍。
小圓是誰？是他嗎？他的名字叫小圓嗎？不知道……
忘了……
他的猴子今天又不知道去哪裡了。
第181章 又慫又愛挑事
段知寧看見程楠一瘸一拐的朝校門口走來時，他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引來了對方的怒視。
「呀，沒人扶你啊？」段知寧笑道，還是朝對方走過去，搭了把手。
程楠嘆氣一聲，「可不嘛。」
「你不是讓揍你的那人來照顧你？他食言了啊？」
程楠罷了罷手，「別提了。」
「昨天你沒課，你是不知道，我腿腳不方便，上下樓也費力，然後讓他幫我帶份飯，你猜結果怎麼著？」程楠生氣道。
段知寧遲疑地說，「他沒給你帶？」
程楠搖了搖頭，「帶了！但是！」
「他還帶了一個木棍！！」
段知寧：「……帶木棍幹啥……」
程楠氣憤，「我哪知道！！但是我以為他要打我！！反射性的鑽進桌子下！！」
想起那個場面程楠就生氣，送飯就送飯，帶什麼木棍，嚇得他又想起對方揍他身上那幾拳，現在都還在隱隱作痛。
而對方似乎也很意外，拿著木棍朝他遞過來。
頓時把程楠嚇得大喊，你別打我！！我不讓你幫我做作業，也不讓你照顧了成嗎！！有話好好說，動什麼手啊！！
對方臉色不太好。
可最後還是解釋了一句，
我看你走路不方便，所以覺得用這個撐著會好一點。
然後，程楠懵了，從課桌下爬出來。
「你早說啊！！」
儘管對方解釋了，可程楠仍然心有餘悸，不敢靠近，隔著老遠接過木棍，也接過飯盒，這才放下心來。
在對方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程楠叫住了對方，
「那個桑葚。」
對方轉身，眉頭微蹙，可到底還是停下腳步，「什麼？」
程楠沒有猶豫直接將木棍扔到了垃圾桶，然後說道，「你後面可以不用來，我原諒你了。」
「哦……」「那他以後還會來嗎？」段知寧又問。
厲顯頓了頓，然後開口，「應該不會。」
「為什麼？」
厲顯這一次沒有回答段知寧，只是拍了拍他的腦袋，「哪裡來的這麼多為什麼，給我說說今天去哪了？」
而另外一邊。
老和尚與小和尚一前一後的走著，只是小和尚後邊還牽著一頭牛。
「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小和尚歪著腦袋腦袋問走在最前方的人。
「回寺廟裡。」老和尚沒有回頭。
小和尚看著沿途風景，扯了扯韁繩，「可是我還不想回去，在寺廟待的時間太長了，我好久都沒出來了，現在好不容易下一次山，就不能多待上幾天嗎？」
小和尚抱怨著。
老和尚聞言，沒有斥責，只是笑了笑。
看著夕陽逐漸落下，他盤腿坐在地上，「那就坐一會兒再上山吧。」
小和尚滿足了，鬆開韁繩，任由牛在地上吃草，他坐到了老和尚身邊。
「師父，你要走了嗎？」小和尚看著夕陽問老和尚，話里止不住的傷感。
「該走了。」
「那我怎麼辦……我以後要一個人嗎？」小和尚有些迷茫。
老和尚轉過身，慈眉善目，「小圓，你很懂事，以後的虛華寺就要靠你守著了。」
「可是師父……還有這麼長的光陰，我該怎麼度過，沒人陪我說話，也沒人告訴我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就連我說的話都不會有回應的對不對？」小和尚的淚順著眼角流下。
老和尚嘆了一口氣，「小圓，這條路不是你自己選的嗎？」
「你長大了。」
小和尚的小手捧著臉，眼淚無聲滑落。
「師父，你能不能再多陪陪我，我有好多壞習慣還沒改掉的，冬天堆雪人，愛逗小鳥，好多好多，別……別讓我一個人。」
然而老和尚沒有說什麼，只是站起身，看著已經落下的夕陽，嘆息一聲，「太陽落山了，該啟程了。」
小和尚也跟著站起身，沒有忘記牽著韁繩。
「小圓，記住這條路，師父再帶你走一遍，以後上山下山你都得靠自己了，這條路陡峭險峻尤為難行，你記性不好，腦袋也不聰明，所以要記牢了，可別走岔了路，輕則還可以回頭，重則萬劫不復。」
小和尚點頭，「我不會走錯路的師父，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在山頂待的太久以至於忘了下山的路，那我就哪也不去，就守著寺廟，守著古樹，我向您保證，我不會走錯路的。」
老和尚點點頭，「那就好。」
「走吧，天黑不好走，注意腳下別被枯草絆住了你的腳。」
這一次，小和尚沒有答話，只是牽著牛繩不撒手。
而在許久許久之後，久到這座寺廟已經成了傳說，那用水泥打的台階早就被時間沖刷的一乾二淨，雜草叢深，因沒人踏足此處，以至於唯一的路也被掩埋。
而山頂的古樹下常常坐著一個小和尚，他坐就是一下午，有時候看見飛過的鳥兒，也會想著出去看看，只是他看著將寺廟圍繞的竹林，腦袋有些空白。
是從哪裡出去來著？他好像記不清了，只是腦袋偶爾會想起一道聲音。
小圓，記住這條路，師父再帶你走一遍。
小圓是誰？是他嗎？他的名字叫小圓嗎？不知道……
忘了……
他的猴子今天又不知道去哪裡了。
第181章 又慫又愛挑事
段知寧看見程楠一瘸一拐的朝校門口走來時，他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引來了對方的怒視。
「呀，沒人扶你啊？」段知寧笑道，還是朝對方走過去，搭了把手。
程楠嘆氣一聲，「可不嘛。」
「你不是讓揍你的那人來照顧你？他食言了啊？」
程楠罷了罷手，「別提了。」
「昨天你沒課，你是不知道，我腿腳不方便，上下樓也費力，然後讓他幫我帶份飯，你猜結果怎麼著？」程楠生氣道。
段知寧遲疑地說，「他沒給你帶？」
程楠搖了搖頭，「帶了！但是！」
「他還帶了一個木棍！！」
段知寧：「……帶木棍幹啥……」
程楠氣憤，「我哪知道！！但是我以為他要打我！！反射性的鑽進桌子下！！」
想起那個場面程楠就生氣，送飯就送飯，帶什麼木棍，嚇得他又想起對方揍他身上那幾拳，現在都還在隱隱作痛。
而對方似乎也很意外，拿著木棍朝他遞過來。
頓時把程楠嚇得大喊，你別打我！！我不讓你幫我做作業，也不讓你照顧了成嗎！！有話好好說，動什麼手啊！！
對方臉色不太好。
可最後還是解釋了一句，
我看你走路不方便，所以覺得用這個撐著會好一點。
然後，程楠懵了，從課桌下爬出來。
「你早說啊！！」
儘管對方解釋了，可程楠仍然心有餘悸，不敢靠近，隔著老遠接過木棍，也接過飯盒，這才放下心來。
在對方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程楠叫住了對方，
「那個桑葚。」
對方轉身，眉頭微蹙，可到底還是停下腳步，「什麼？」
程楠沒有猶豫直接將木棍扔到了垃圾桶，然後說道，「你後面可以不用來，我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