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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廖不去管他們有多郎情妾意,一陣風捲殘雲,將菜盤飯碗掃蕩一空,剔著牙齒道:“不勞關心,我已經吃飽了。”

  蘇冰雲便不再說什麼。

  這時丁柳靜跑進餐廳,驚喜地叫道:“廖老師,你果然在這裡,我來匯報情況了。”

  莫永泰看見丁柳靜,不由得想起上次喝的瀉藥礦泉水,心理作用太過強烈,只覺肛門一陣火辣辣的痛,不安地在椅子上扭動屁股。

  蘇冰雲忙說:“莫老師你怎麼了,哪點不舒服啊?”

  老廖順勢起身結帳,不帶一絲感情,仿佛在對著冰涼的機器說話:“他痔瘡犯了。”走到丁柳靜身邊馬上換了一副柔和的笑容道:“葉玉虎那混小子又有鬼主意了吧,快說來聽聽。”

  他們二人挨得很近,只聽丁柳靜笑嘻嘻地說:“老師,你可是答應要買裙子給我的哦,不許耍賴。”

  蘇冰雲多年來不為外物而悲喜,寵辱不驚,是個骨子裡極度高傲的女人,此時竟然感到心裡有股莫名其妙的醋意涌了上來,又趕快壓制下去,心道:“我這是怎麼了,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不要再想了。”

  一路走出外面,丁柳靜把他拉到中央噴泉邊的花架下,說:“幸好沒讓別人看到,跟你在一起很危險的。”

  廖學兵拿出一支香菸,說:“為什麼危險?和我在一起應該最安全才對。”

  丁柳靜興致勃勃搶過他的打火機笑道:“來,我幫你點火。和你在一起被我們班女生看到,她們會吃醋,非把我隔離了不可。我說完了情報你要買裙子給我啊,四眼發誓要整死神經灣,準備利用網絡攻擊他的電腦和手機,讓他的手機自動給目錄上的女性發送黃色消息,給男性發送惡毒的髒話。戴老師不經常上網,不過他會使用電子郵件,四眼正利用軟體進行監控,竊取戴老師的機密。”

  廖學兵抹了一把冷汗:“這招還真是毒辣,戴灣要是解釋不了,以後都用不著在同事跟前做人了。”手機突然滴滴滴響了,打開一看,正是戴灣的號碼發送過來的短消息,那是他們早上聊天才互相交換的號碼,裡面寫滿“操你媽的”、“你全家死光光”、“你生兒子沒屁眼”諸如此類的髒話。老廖趕緊刪掉,苦笑道:“幸好我的九十年代老型號手機只能收信息,不能發信息,不然四眼那兔崽子也會利用這個漏洞抹黑我的名聲。”

  丁柳靜仰著臉,得意之極,拉住他的手說:“我提供的情報準確吧,走啦,快和我去買裙子。”

  廖學兵翻出空空如也的錢袋:“不好意思,忘了帶錢,改天好麼,再說你提供的情報也太少了點,起碼得提供十天的情報才能換一條裙子。”

  “不!行!”丁柳靜翻出自己的錢包:“沒錢我借給你,等過幾天你要還給我。我們現在就去買。”

  廖學兵無可奈何,只能答應,反正家裡也不太缺錢:“好吧好吧,不過不能告訴班裡同學知道。”最要緊是不能讓小藍落,否則被隔離審查的不是丁柳靜,而是自己。

  帶著美腿姑娘上了車,手機再次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消息:“對不起,我是戴灣,這是我的新號碼,我的手機在不久前被盜,如果那個小偷給你發送什麼消息,請你務必相信那絕對不是我發的,謝謝。”

  老廖啞然一笑:“這老東西還真懂得壯士斷腕,為示清白,連老號碼都不要了。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和學生們斗到底。”

  見丁柳靜興致盎然,不好意思再裝做貧寒,拿出銀行卡說:“不用借你的錢了,老師這裡還有點,本來是打算回鄉下投資養豬的,想買什麼就買吧。”

  丁柳靜叫道:“老師真是個好人!”

  老廖暗想:“如果我沒錢,那就肯定是個壞人了。”

  走入夏奈爾服裝專賣店,丁柳靜心有些忐忑:“老師,你帶我來這裡,到底有沒有那麼多錢啊,還是算一家便宜點的算了,我並不是存心要敲詐老師的。”

  這孩子倒懂得體貼人,老廖自信地一笑:“別怕,老師不敢是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也是整個中海最有錢的人。”

  前面一個打扮艷俗的年輕女子回過臉打量了他一眼,呸了一聲說:“丟人,身上穿的是雜牌服裝,還敢帶妞來這裡吹牛!我最討厭沒品位的感情騙子,自己什麼都沒有,偏偏裝得自己好像天下最有能耐一般。”

  廖學兵愕然:“不是說我吧?”

  那女人不再理他,自言自語道:“傻毛一根,多看一下都嫌髒了我的眼睛。”

  丁柳靜勃然大怒,衝著她罵道:“賤貨,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

  “嗯?”那艷俗女人同樣也是一般的大怒,跳了起來,毫不猶豫返過身就給了丁柳靜一記響亮的耳光:“你這小婊子沒眼光跟個窮酸騙子也就算了,還敢罵我?看我不扇死你。”

  第396章

  廖學兵抓住她的手腕,手指用勁,越收越緊。那女人用力拉扯,卻掙脫不開,叫道:“放手,你給我放手!老公,快來啊,我被人欺負了!”頓時幾名店員聽到動靜紛紛朝這裡趕來。

  老廖笑道:“做人要有分寸,我吹我的牛,並不妨礙你,何況,她是我的學生,不是婊子,你才是婊子。”一巴掌掄到她經過精心化妝的細嫩臉蛋上。

  這巴掌起碼用了五分力氣,啪的一聲暴響,蓋過店裡輕慢的音樂,幾名店員一時心理作用,甚至感覺她臉上擦出了火星。那女人如同出膛的炮彈,猛然飛出四五米遠的距離,撞倒三個衣服架子。式樣各異,價值成千上萬的時裝散落一地,店員們俱都大驚失色,手忙腳亂地收拾,檢查有沒有破損。

  丁柳靜的鬱悶之氣一掃而空,笑道:“老師好棒,打得好!”

  艷俗的女人捂著臉搖搖晃晃站起,半邊臉蛋已經腫得堪比豬頭,踉蹌奔出,哭叫道:“老公!老公,你要為我做主啊!”

  她的男伴正在門外抽菸,見這般模樣不由吃了一驚:“是誰對你下如此毒手,我殺他全家,奶奶個熊的,不想活了麼,竟然敢對我的小親親不敬。”

  “他,他就在裡面!就是那個穿黑色西裝戴眼鏡的男人。”

  艷俗女人的男伴氣勢洶洶,宛如下山猛虎,好像覓食獨狼,挽起袖子走進店裡,與廖學兵一照面,看清了眼前這人,渾身一激靈,立即縮起腦袋轉身抓起那女人就往外走去。

  “老公,你怎麼了,老公,快去教訓他啊!”女人焦急地搖晃男人的手臂。

  “這……今天天氣真好,陽光明媚,小鳥在枝頭唱歌,阿姣,我們回去吧。”男人只想快些逃離此處。

  “老公,你腦子沒摔壞吧?你不是說自己在北城是老大的嗎?”

  “大你媽的大啊,別亂說,我們回去煮蓮米紅糖粥。”男人急急領著女人,腳底抹油,越走越快,好像夏奈爾專賣店裡藏著一隻討厭而恐怖的生物。

  店裡響起一個低沉的男聲:“壁虎兄,別來無恙否?”

  這話好似滿含著蠱惑人心的魔力,那男人一下就定住了。原來他是北城虎幫的老大,匪號壁虎的黎家豪,曾經在盂蘭盆會下層會議被老廖給一腳踢了出來。飛車黨隨之壯大,虎幫完全淪為跟隨在雄獅後面撿些骨頭的野狗。

  黎家豪僵硬地回頭,臉上全是諂媚的笑容,毛孔舒張、皺紋含春,仿佛是開出燦爛花朵的鐵樹。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發誓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黎家豪笑得如此迷人、如此開懷,笑得讓人如沐春風。

  “兵、兵哥,這一個多月沒見,怪想您老人家的。”他說著就想上去熱烈握手。

  “站住,別動,到那邊收銀台去站著,等我買點東西,由你負責結帳。”

  黎家豪老老實實站在櫃檯前,尷尬的搓搓雙手:“好好,就算是我孝敬兵哥的。”他那滿臉的兇相和刀疤,撲面而出的暴戾氣息立即嚇走不少顧客。經理既不敢趕,又不敢羅嗦,唯有愁眉苦臉躲在遠處祈禱他快點離開,若有什麼購物需要,甘願奉送。

  他情人尖聲叫道:“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黎家豪焦躁不已,沒看到我連屁都不敢放嗎?頓時一巴掌揮過去,打在另外半邊臉上,怒道:“死垃圾少說幾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老廖和丁柳靜走進裡間,挑了一條綠紋皺褶裙,到更衣室里試了,覺得不太好看,出來又找到一條咖啡色針織兜領連衣裙,依舊不滿意。

  連試了四五條,見老廖臉色十分不耐,吐吐舌頭笑道:“老師你不要傻站著嘛,快來幫我提供意見。”

  廖學兵順便找到一條格仔短裙說:“這條應該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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