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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學兵，你不要天真了，姬文生他怎麼可能？”
廖學兵拉開椅子，“我回去上課先，你如果不高興，去學校找我，我可以把肩膀借你靠靠。”
第222章 暗殺行動
他沒有回學校，而是以光的速度找到南弟。南弟匯報說當天晚上他們就去買了器材，彥玖和獨眼龍接手後直到現在還沒回來，不過每四個小時用簡訊傳回一次表示暫時安全的情報。
昨天聽了莫老五的話，還有點不以為然，只是找彥局長稍做布置而已。沒想到姬文生胃口如此之大，連二十四小時都沒過，立即迫不及待的動手，他對慕容冰雨還真是志在必得啊。
在昨天的晚上，廖學兵還仍然覺得慕容冰雨只是個無所謂的女人，但是剛才她黯然的說：“我只是想你……”當時老廖震驚了，心理不平衡了，內心泛起漣漪了，色心大起了，五味交雜了，變得不是滋味了，只剩下最後一個念頭：“老子想要的女人，怎容你姬文生一個小癟三動念頭？”
詳細問了情報局局長的行動地點，略微心安，跟南弟借了輛摩托車，回到家裡翻箱倒櫃，找到一把帶著編號的鑰匙，再火速趕到北城火車站。
旅客很少，乞丐或是假乞丐比他們還多。大屏幕上不停滾動播出車次與站點，柔和的女聲也在提醒旅客注意安全。
廖學兵找到編號一百八十八的儲物櫃，暗鎖都有些生鏽了，足有三年沒開過這個柜子。一個男人也在旁邊開柜子清點物品，他狐疑地看了老廖一眼，悄悄把柜子掩得嚴實一點。
儲物櫃裡一隻不算太大的黑色旅行袋，袋子沉甸甸的，老廖拿了便走，經過那男人身邊，說道：“老兄，千萬不要再在這裡藏大麻，不然我會打死你的。”
那男人被識破詭計，手掌一翻，亮出彈簧小刀，怒道：“他娘的，你找死嗎？”上下看了廖學兵一眼，見到他手裡一樣東西，突然臉色大變，抓起儲物櫃裡的東西撒腿就跑。
候車室里一個帶孩子的中年大嬸軟軟靠在椅子上打瞌睡，旁邊是好幾大袋行李，手裡還緊緊纂著一隻小手提包。有個賊眉鼠眼的人左右四看，悄悄靠近，手拿一把剃刀，伸向那隻表皮很髒的手提包。
“又是毒蛇團伙的人？”老廖三兩步跨上前，抓住那小偷的頭髮往後一帶，小偷仰後便倒，手指不聽使喚，劃了自己大腿一刀。一時鮮血長流。
小偷翻身躍起，惡狠狠的說：“老小子敢管閒事，不知道這裡的毒蛇團的地盤嗎？”說著身後已經三個同樣兇惡的人圍了上來，人人手裡一把閃著寒光的鋒利小刀，看樣子要教訓老廖一頓。這裡候車室偶爾還會有巡邏的保安警察，他們卻明目張胆，一副不怕惹事的勢態。
廖學兵摳了摳鼻屎，把旅行袋裡的東西拿出來。
小偷的瞳孔驟然放大。
一把碩大無朋的12.7毫米口徑“沙漠之鷹”手槍頂在他腦門上。
這柄銀白色的沙漠之鷹只能用彪悍二字來形容，口徑是全世界手槍當中最大的，重量達到二千克以上，外形尺寸比普通手槍要大得多，一般人的手掌拿都拿不穩。因為極具威力，所以也極難控制，曾經有人在第一槍的時候便因巨大的後坐力致使腕骨破碎，它能輕而易舉放倒一隻一噸重的大型野獸。可以說，沙漠之鷹從來就不是用來防守，它只適合進攻。此刻的沙漠之鷹像他的主人一樣狂野而冷酷。
在沙漠之鷹下，小偷的腦袋可憐而渺小，槍管甚至比他的眼眶還大上一倍。持在手裡就像縮小的火炮。他的冷汗潺潺而流，兩腿開始搖晃，剃刀哐當一聲掉到地板上。
“操你媽，拿支破玩具仿真手槍嚇唬人嗎？”身後一個毒蛇團的同夥憤然出刀，踏前一步，就要往老廖的腰間戳去。
廖學兵只是一個反手，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帶著呼嘯的風聲，槍柄恍若沉重的鐵錘砸在那人頭上。“當！”那人連聲都未吭，直挺挺摔倒在地上，兩眼翻白，口吐白沫，頭上老大一個血口子汩汩往外冒血花。
老廖冷冷一笑，手指滑動，裝滿彈匣後接近五斤重的手槍在他手裡飛快轉了兩圈，收回旅行袋裡，說：“毒蛇團有五不拿，老、弱、病、殘、孕不拿，這位大嬸還帶著小孩，你們也敢下手？通通給我滾開！”把旅行袋擱在肩上，大搖大擺走了。幾個小偷眼睜睜看他離去，一個也不敢動彈。說也奇怪，鬧了這麼大動靜，那位大嬸仍還在極有規律的打鼾，與小孩細微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
通過彥玖所報的方位，來到萬隆大廈對面一百米的興海大樓。興海大樓只有六十層，甚至還不到萬隆大廈的三分之二。彥玖等人就在第六十層定了房間，購置了高倍望遠鏡日以繼夜的觀察對面狀況，但因為樓層仰角的關係，視線不是很好，所得到的資料有限得很。
那個間諜商人所推薦的無線電信息截取設備根本派不上用場，盂蘭盆會方面有強大的干擾電波，即使把功率調到最大也只能聽到無規律的電流聲。
這一層樓類似彥局長之流的人物竟然不在少數，把房間都預先訂好了，躲在裡面不肯出來，訂餐就直接電話讓服務員送進去。在樓道碰面時也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偶爾還有人是熟人，見面打招呼：“咦，你怎麼也在這裡？”看來都是盂蘭盆會成員派來監視競爭對手的間諜。
走進房間，光線陰暗，窗簾拉得好好的，只留下一道fèng隙伸出望遠鏡的鏡頭。廁所的垃圾簍里有用過的保險套，很顯然兩個傢伙昨夜叫過特殊服務。
“好得很嘛，用公款來享受，我還真是服了你們。平時大家都叫你情報局局長，沾沾自喜了吧？遇到這種高難度的大問題就一籌莫展了吧？”廖學兵接過他們遞上的香菸，笑道：“還萬寶路呢，我記得你們平時都是抽河水牌的啊。”
彥玖很不好意思，想了個拙劣的藉口：“這家酒店沒有河水牌出售，最低檔的就是萬寶路了，你想想啊，我們觀察了整整一個晚上，沒點香菸提神怎麼行？”
“觀察個屁，在床上觀察女人的奶子吧？那你們說說，一個夜晚下來，都有什麼收穫呢？”
“沒……沒什麼收穫，不過通過大門口出入的紀錄，我們搞到一些參加會議人員的名單。他們都是中海市很有身份的人。有兩名政府議員，南區警察局的局長……”
“有沒有見到姬文生呢？你們把主要目標忘了吧？”
見廖學兵一眼就識破自己沒幹出什麼成績，彥玖唯有訕訕點頭：“連他影子都沒見過。”
“你們這樣瞎搞不是辦法，我們混進去吧。”廖學兵說出，把沙漠之鷹拿出來拆開檢查。彥玖見了那把槍中之王，眼睛變得和小偷一樣大，差點就說不出話來了：“兵哥，我們要去搶銀行還是劫機？”
“這裡還有一把左輪，你會用槍吧？獨眼龍留在這裡，彥局長和我一起混進去。”
“我只會敲詐勒索吃霸王餐而已……”彥玖以為他想去殺人，一時膽怯了。
“那你就不要拿槍了，免得麻煩。”
兩人出了酒店，彥玖披上一件風衣，戴一頂灰色偵探帽，眼睛架上墨鏡，嘴裡叼著菸斗，在風中佇立，衣角拍打晃動，獵獵而響，冷酷而迷人。站在他旁邊，老廖完全就像買苦力的碼頭工人。
“彥局長，不需要這麼誇張吧？”
“老大，你懂什麼叫做生活中的幽默，我在用身體詮釋這種幽默。等等，你去哪裡？萬隆大廈正門在這邊啊。”
“我們又不是去會議，當然只好走後門了。你沒看見大門那裡只要有人出入就得出示證件嗎，檢查如此嚴格，你還想殺進去啊？”
彥玖倒也不是白白叫做情報局局長的，笑道：“我開玩笑呢，放心，萬隆大廈有幾個出口我都瞭然於胸，倒背如流，就是閉著眼睛也能逛到第九十九層。”看來他到底下過一番苦功，查閱不少資料，才敢如此自信。
“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走呢。”
彥玖終於有了表現的機會，手舞足蹈的說：“萬隆大廈有很多出入口，除了大門之外就是供職員進出的側門，以及六個災難逃生的緊急通道，還有連同地下停車場的偏門，清潔工倒垃圾的後門，其中最可靠的大概就是下水道了，我們甚至可以在任何一條街找到下水道入口就能大搖大擺走進萬隆大廈。”
“你掌握的資料似乎已經很有年頭了，據我所知，萬隆大廈的下水道井蓋都用鐵欄柵封著呢。”
彥玖扳了一下領口，令其高高豎起，迎風點燃菸斗，濃烈的煙霧噴之而出，扶著工藝黑鐵路燈杆說：“華生醫生，我有個計劃……”除了鼻樑略有塌陷，臉上幾顆白麻子，簡直活脫脫福爾摩斯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