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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求邱主任賠償這名學生的損失,醫療費、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如果你不答應,學生家長一定會告你,我和校長先生還可以做為目擊證人出庭作證。”廖學兵得理不饒人,不放過任何一個敲詐的機會,攙扶著李玉中到椅子上坐好。

  任董事不欲事情鬧大,說:“邱主任,不管怎麼說你負有一定責任,賠償一部分醫藥費是應該的,具體款額等醫生來了再說吧。”

  醫生很快趕到,已經換了一名男醫生,檢查了傷痕說:“傷不是很重,但是會影響活動。”見任董事和校長都是一臉關切的神色,心想:“這學生莫不是什麼大官的公子吧?居然讓董事會專門派人來看望。”於是開了一些將近兩千多塊的昂貴藥物。

  邱大奇知道免不了替他掏錢,肉痛得要死——醫生和屠夫都是本家,宰人不留情面。

  任董事看沒什麼大礙,放下一半心事:“我看這件事就不用上報董事會了,邱主任,你就賠償這名學生五千塊醫藥費吧。”把數額放大了一倍,也有賠錢封口的意思,企圖堵住學生的嘴不讓他亂說。

  邱大奇扶著牆才沒讓自己摔倒:薪水獎金都保管在家裡那婆娘手裡,拿什麼給錢?不給嘛,董事翻臉,職位保不住只會更慘。

  他心裡操翻了廖學兵和李玉中的十八代祖宗,臉色蒼白地說:“是是,這筆錢我明天就拿過來,讓這位同學安心養好傷勢。”

  “既然沒什麼,我們回去吧,不要打擾了學生的休息。”

  校長完全成了擺設,瞅個空子偷偷對廖學兵說:“都四天了,你的計劃到底籌劃完成沒有?”

  “你放心好了,我正在跟蹤夫人的行蹤路線,等周末再好好和你商量一番。”

  任鐵林與邱大奇走在路上,任鐵林倒背雙手,一言不發走在前面,過了良久回過頭來:“邱主任,你以後要是再犯類似的錯誤,我一定會上報董事處分你的。要不是你表姐,我才懶得理你。”

  廖學兵找個慰問學生的藉口繼續留在宿舍。

  “不用裝了,他們都走遠了。”

  “老師,你還真是厲害,所有老師我就最怕訓導主任,上個學期因為吐了痰被他弄到操場站了一個禮拜的‘每周一星’。”

  “明天他拿錢給你,我九你一,如何?”

  “全部給你都成。老師,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混黑社會的?那個李飛好像是捲毛哥的老大,你連他都不怕,太了不起了。”

  不到萬不得已,黑道身份絕對不能泄露,除非廖學兵想破罐子破摔了,那又另當別論,“什麼黑道白道黃道陰道的,你看我是那種人嗎?我最恨黑社會了。”老廖推了推眼鏡,大發厥詞:“我從小就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我的理想是教書育人,把每一個學生都引導到正確的道路上來。我這人疾惡如仇,好打抱不平,經常見義勇為。至於你的疑問,應該是我為什麼會打架吧?”

  李玉中連連點頭:“老師,你一定練過什麼拳法吧?”

  “一個人的膽量是練出來的。昨天在酒吧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童年很貧困,明白事理得早,為了不被別人輕視,只有讓自己變強。”

  李玉中對這種話題最有興趣,伸著脖子問:“怎麼樣才能讓自己變強?”

  第112章 女鄰居的煩惱

  “每一個行業的佼佼者都是強者,不管讀書寫字,還是文學美術、工程電腦、商業銷售,更或者掏糞洗廁所,只要做得好,就沒人敢忽視你。你不要總是把眼光拘泥於打架這方面,雖然身體強壯總會有人怕你,但是不戰而屈人之兵,那才是最強的。”老廖侃侃而談。

  李玉中若有所思,“這麼說,老師你是想讓我發展自己的專長對吧?可是萬一有人打我怎麼辦?”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打你呢?”

  “今天下午不是有人打我嗎?”

  “放心,老師會保護你們的。其實我年輕時曾經在一所武館學習了幾天功夫,要是你期中考試成績令我滿意,我會考慮教你幾招。”

  “真的?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廖學兵嘴上答應著,心裡說:“一切看大爺心情吧。”

  五點半已過,想起今天下午足球聯賽抽籤分組,被邱大奇拖住了沒來得及去指揮調度,這時才匆忙趕往體育館。抽籤已經結束,大部分人都走了,抓了一個人詢問,才知道二年二班分在C組,今天沒有比賽,鬆了一口氣。

  五點時學生沒收到自己通知,主力隊員都走得差不多了,算了,就讓他們休息一天吧。駕著哈雷摩托回家,吃了頓飯,靜等姜鋒、宋玉浩、余定樓的yín盪之旅。

  廖學兵難得的有個時間回想這十幾天來當老師的過程,他發現自己太過簡單了,缺乏經驗,隱忍學生的作弄,以為時間長了他們會長進的,同時自己有些畏首畏尾,害怕失去這份工作。

  說實話,他還沒與哪個學生交流談話過,以他這個年紀,不溝通怎麼能夠探知年輕人的思想?自己身為班主任,不光把語文那門課程教得人人一百分就夠了,還需要引導他們的內心。

  可是如何引導學生的內心?像在飛車黨里一樣看不順眼就拳打腳踢嗎?這絕對不可能,可是昨天揍了關慕雲一頓他也並不後悔,做人總是要有底線的。

  心裡胡思亂想,沒揣摩出個所以然,權當做干一行愛一行吧,以後再慢慢在實踐中摸索。辦法總會有的,前人不是說過嗎,即使橫在眼前的是一座高山,也要把它趟過去。我老廖活了半輩子,半截身子埋入土的人,還怕教不好四十幾個小年輕?

  隔壁居然再次傳來吵架打罵以及女人的嗚咽聲,該不是譚紫晴又被她那個吃軟飯的男朋友打了吧?本來不想理會,但又忖道:“好歹那天醉倒在家門口她扶我進來,看來是個人品不壞的女人,作為鄰居表示一下關懷應該沒什麼吧。”

  推門一看,果然如此,女鄰居家門口沒關,所幸沒有別人圍觀,咆哮聲宛若燒壞的高音喇叭,盪滿整個樓道,軟飯仔抓著譚紫晴的頭髮把她按到地上,罵著:“我說過多少次了!我要買衣服知道嗎?至少得有一件阿曼尼才能出去見人,你又把錢藏到哪裡去了?養小白臉了?我操你祖宗的!”

  譚紫晴抽抽噎噎,想要拉開他的手,卻連帶著頭髮一起拉扯,頭皮痛不可當,道:“你快放手……我要和你分手……”

  “什麼?你敢提分手?他媽的你個臭婊子!”拳頭雨點般落下,譚紫晴既不叫喊,也不求饒,咬著呀苦苦忍受。

  廖學兵敲了敲門板,抱著手斜搭一隻腳倚靠在門框邊上,悠閒的站著,嘴裡還叼著一支煙。

  軟飯仔回頭看了一眼,是眼裡的怒火慢慢轉為怨恨。

  “這裡是公寓,你已經干擾到住戶的正常生活了。還有,你正在侵犯他人的人權,請你立即停止這種不正當的行為。”廖學兵邊說邊摳鼻屎。

  “廖大哥……”譚紫晴叫了一聲,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可是眼裡充滿求助的希冀。

  “什麼廖大哥!難道他就是你養的小白臉,怪不得執意搬來這裡住,哼哼,兩個狗男女乾柴烈火……”軟飯仔妒火攻上心頭,已經記不起當天是怎麼被打的了,嘶吼著威脅:“快說,他幹了你多少次,果然,一看你就是個蕩婦。”

  這話說得粗俗無比,譚紫晴又羞又氣,抗辯道:“你不要亂說,我和廖大哥清清白白根本就沒什麼。”

  軟飯仔把譚紫晴推倒在地上,想衝過去教訓廖學兵,終是心存怯意,廖學兵取下菸頭,拇指扣住中指,用力一彈,菸頭去得又快又急,打在軟飯仔臉上,啪地濺出幾道火花。

  一摸右臉,已是燙出了個燎泡,軟飯仔怒火被徹底點燃,不去計較後果,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勝算,撲了上來。對付這種人用不著多大功夫,廖學兵輕鬆將他擊倒,當著譚紫晴的面痛打一頓,再踢下樓梯。

  “你為什麼和這種人來往?”廖學兵幫忙收拾客廳里摔碎的瓶子杯子,整理移位的沙發和電視櫃,問道。

  “謝謝你廖大哥。”譚紫晴沒有正面回答,茬開話題。

  廖學兵不喜歡多管閒事,此時也忍不住問道:“什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說出來,我能幫的儘量幫。”

  “沒,沒,沒什麼……”譚紫晴把頭別過了一邊,不想讓人看見她的痛苦和無助,掩飾著說道,言不由衷的意味甚濃。

  因為這小子有輕微的人格分裂,所以注意力經常不集中,本來還想接著說句安慰的話,可是眼睛已經落在譚紫晴只穿著透明塑料拖鞋的纖美腳踝上,忍不住再移到被七分褲包裹的大腿以及因下蹲而顯現出來的內褲邊痕:“幸好不是穿無痕的呀,不然哪有那麼多幻想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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