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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劇痛常人難以承受,大頭軟軟栽倒,暈了過去。

  有個人提著褲子衝進衛生間,看到這個場景,嚇得酒醒七分,又跑了出去,兀自叫道:“不,不好意思,走錯地方了。”

  李玉中和蒙軍冷汗淋漓,手心黏糊糊地一片,呆在當處口乾舌燥,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我並不想對你們說教什麼,你們這個年齡正是叛逆的階段,大人說什麼話你們都會下意識抗拒。你們以為自己長大了,其實你們不知道自己還幼稚得要死。大男人寧為雞口不為牛後,給這種貨色當小弟,讓他喝來吆去,有這個功夫,怎麼不回家孝順父母?”

  “廖老師,我……其實我也就是好奇。跟他們去打過幾次架,要過幾次保護費,覺得很刺激,回學校一說,同學們還怕我……開始覺得很過癮,可是,捲毛很兇惡的,我好幾次都不想再混下去了,他威脅我說如果我退出他們就打我。”李玉中低聲道。

  廖學兵冷冷道:“你倒真會見風使舵,換做是我被這麼打,你可能會認為黑社會才是光明大道,從此義無返顧跟他們一黑到底了吧?既然你都想退出了,怎麼還去勒索同學要錢?”

  “捲毛哥要我每個月孝敬他兩千塊……上個月沒湊夠錢,這裡,就是被他打的。”李玉中說著掀起衣襟,露出肋骨下一塊淤青的傷痕,“不過……我發現找同學要錢時看到他們畏懼的目光都有那麼一點點過癮……”

  “你還真是賤啊,被捲毛打的時候怎麼不覺得過癮?”

  廖學兵拉開拉鏈,對捲毛臉上拉了一大泡尿。“對敵人臉上撒尿,是極度的侮辱,說明深仇永不可解。既然做了,就把事情做絕。李玉中,蒙軍,你們也來上一泡吧?”

  李玉中兩人連連擺手:“不,不,老師,我們沒尿意,拉不出。”

  捲毛被熱尿淋醒,他只是咽喉、舌頭和牙齒受損,其他地方完好如初,尚有極強的活動能力,立馬一骨碌爬了起來,抹了一把臉,真是驚怒交集,朝老廖揮出一拳。

  老廖簡簡單單將捲毛蹬飛,腰椎骨磕在堅硬的陶瓷盥洗盆上,劇痛難當,趴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真是不好意思,打了你們的老大一頓。他們醒起來不會恨我吧?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的學生誰要是去混黑社會,我也這樣揍他。”

  李玉中二人腦子一片空白,震驚於老廖的殘暴和恐懼日後到來的報復,一時誰也沒有說話。老師是他們帶來的,老大日後肯定會遷怒。

  “走吧。”廖學兵拍拍他倆的肩膀,試圖給弱小的心靈一點安慰:“這有什麼害怕的,大不了老師罩著你們,誰也不敢欺負。”

  “老師不會練過地下黑拳吧?怎麼打人都要往死里打才過癮?”走出衛生間,蒙軍憋出這麼一句。

  “哪裡呢,我干修理工以前是在屠宰場殺豬的。”

  酒吧櫃檯邊上似乎有人在鬧事。那裡的燈光可比舞池裡明亮多了,一眼就能看到周安被一個壯漢提著衣領叫罵。瘦小的周安越縮越矮,跟壯漢比起來,一個像是螞蟻,一個像是恐龍。

  周安雙手亂擺,焦急害怕,臉頰上一道清晰鮮紅的五指印,脖子幾乎全部縮衣服里,瞪大恐懼的雙眼,“大,大叔,我,我根本沒有罵你……你就放了我吧……”

  “什麼?罵我的人不是你還有誰?小子,你膽子挺大麼。”那壯漢醉得有些糊塗,說話含混不清,腳步虛浮,赤紅著眼睛憤怒地看著周安。

  “廖老師,你為什麼讓我挑唆那醉鬼說周安罵他是蠢豬?”李玉中終於收起內心的慌亂,看起好戲來。他對周安談不上什麼同學感情,也就不會上前幫忙,何況這還是出於老師的授意呢。

  “我想看看這個懦弱的傢伙有沒有血性。如果他從始至終都不敢反抗,我也不會出手幫忙,就讓他被打死算了。”

  吧檯周圍十多個人圍著看熱鬧,議論紛紛,幸災樂禍,有人巴不得打死人最好,叫嚷道:“扇他!再扇!看他嘴硬!”

  那醉漢果然架不住旁觀者的慫恿,酒精上腦,迷糊了理智,當下左右開弓,連續幾記耳光把周安扇得哭爹叫娘。

  周安伸手護住頭臉,落在醉漢眼中變成了反抗的舉動,罵道:“他媽的,打你你還敢擋?真是不識抬舉!”這醉漢又高又壯,巴掌仿佛蒲扇一般大小,猛地鬆開周安的領子大力一掄,周安竟原地轉了個圈子才勉強站穩。圍觀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蒙軍看不下去,道:“老師,周安到底是我們的同學,你怎麼看著不管?”

  周安兩道淚水在臉龐滑下,緊緊咬住嘴唇,不知是氣得說不了話還是怕得不敢出聲。

  那醉漢不依不饒,使勁捏著他的臉,怪笑道:“看你小子罵我,看你小子罵我!”

  旁觀者都笑道:“這小子太軟蛋了,脫下他褲子看他有沒有卵蛋。”

  “不要你還手,只要你出個聲反抗一下就夠了。”廖學兵喃喃道。

  有個巡場子的男人過來問了問,那醉漢說被人惹了,非要揍這小子出氣。那男人看看比老鼠還膽小的周安,嘆口氣走了。

  第95章 老師,我不是孬種

  醉漢的大手在周安臉上搓來搓去,捏得表情看起來非常滑稽。“嘿嘿,我也懷疑這小子不是帶把的男人。就是狗被逼急也會叫上三聲。”他說著一手抓住周安的褲帶頭用力一提,啪的一聲,褲帶斷裂,褲子往下滑去,露出邊緣破了一個小洞的髒內褲。

  周安激動得渾身都在劇烈顫抖,眼光朝廖學兵原來所呆的那一桌掃了掃,似在疑惑為什麼老師還不來幫他。

  那醉漢再次扯下他的內褲,露出毛茸茸的下體。有些圍觀的女客便把臉扭過一邊不欲再看。

  “這小子終究還是不成材……李玉中,蒙軍,我們走吧。”廖學兵搖搖頭,搭著兩人的肩膀就要往走去。

  “老師,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一聲怪叫重新吸引了廖學兵的目光,周安使勁推開醉漢往外就跑,可惜扯到膝蓋處的內褲絆住了腳,周安摔倒在地上,他無助地看著周圍紛紛退開一步眾人的大腿,突然反過身一拳打在剛剛撲上來的醉漢臉上!

  “什麼!敢反抗,你不想活了是吧?”醉漢扭住周安細弱的胳膊,整個人提了起來,膝蓋對小腹一頂,周安的隔夜飯差點噴了出來。

  就在這時,醉漢仰天向後跌開,正是廖學兵及時趕到,手彎箍住醉漢的脖子往後直甩。這人已經喝得醉了,手腳不受控制,仰八叉地摔倒在地。

  “請你住手,他是我的學生。你這樣毆打羞辱未成年人是犯法的。我將會把你的行為述諸法律。”廖學兵嘴上冠冕堂皇地說著,腳下卻不住地猛朝醉漢身上踢。而且他下腳狠毒,儘是踢著那醉漢的頭臉、咽喉、小腹、下陰等要害部位。

  喝醉的人反應總有些遲鈍麻木,那醉漢並不昏厥,反而滾來滾去嘶聲嚎叫。周圍的人都避開在三米以外的範圍。

  巡場子的人又過來了,這人不知道是飛車黨哪個手下的小弟,並不認識廖學兵,大聲喝止道:“兄弟,給我個面子,不要在裡面鬧事,有什麼恩怨到外面解決。”他看出廖學兵不是善茬,說話不太過分。

  經歷過適才血腥場景,蒙軍和李玉中已經不太驚訝,一人扶起周安,一人也跟著衝上去痛打醉漢,這口氣早就憋好久了。

  “那好,沒事沒事,我們到外面解決一下私人恩怨。”

  那巡場子的鬆了一口氣,突然被身後一人拉開到老遠的地方,悄聲對他說:“我看那癟三好像是專門來搞亂子的,剛才我看見他打了捲毛和大頭一頓。這裡是你們的地盤,找幾個人來解決掉他吧,不然以後還會有麻煩的。”

  “咦,你的臉怎麼這麼腫?被哪個妞親的?”

  “別提了,我也是剛才被他打的。”

  “算了,秋老大今天晚上有賽車沒空,犯不到我頭上,沒必要出這個臉。”

  廖學兵以踢足球she門的勁頭短短助跑兩步,身子彎成一個弓形,狂猛的力道全抽在醉漢的左肋上,那醉漢一下飛出十幾米遠,碰翻了幾張椅子。廖學兵跟上去繼續再踢,就這麼一路把他踢出門口。

  醉漢滾下樓梯,摔了個七葷八素,五臟六腑接近散架的地步,鼻子、嘴巴、眼睛、耳朵七竅出血,屎尿流滿褲襠,捲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老師,這樣打下去他會死的。”李玉中終於看不過眼制止老廖的暴行。

  “好的,那就這樣吧,其實我並不喜歡暴力。周安,你看到了嗎?對敵人要如同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廖學兵轉過臉說:“懦夫在這個世界上是混不下去的。同理可證,從不奮發與命運抗爭的人終將會被淘汰,庸庸碌碌過一輩子那是蛆蟲的生活和使命,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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