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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是你兒子。”白筱頂了他一句。

  郁紹庭笑:“所以我了解。”

  相安無事地過了兩天,白筱接到寺廟的電話,說郁景希調戲隔壁山頭的小尼姑,現在人家尼姑庵的主持不肯罷休了!

  ☆郁白番外——阿寶是誰?!【貌美如花小尼姑】

  白筱無法將六歲的孩子跟‘調戲’這個極為輕佻的詞掛鉤,但又隱約覺得,這確實像郁景希會幹出來的事。

  掛電話前,她又問主持目前的情況,主持道:“暫時穩住了尼姑庵那邊,請施主放心。”

  “麻煩大師了。”白筱得知郁景希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寺廟那邊,主持剛收起自己的Iphone5S,一名十五六歲的和尚氣喘吁吁地跑進禪房:“師父,再……再下去,真頂不住了!我還真沒見過這麼兇悍的尼姑,都快把咱們的寺門給劈了!”

  主持往身上披了袈裟,把Iphone5S往褲袋裡一兜,神色從容,對徒弟說:“容為師去瞧瞧。弛”

  “對了,不戒現在怎麼樣啦?”主持邊下榻穿鞋邊抬頭問。

  長相清秀的小和尚,立刻把郁景希的現狀說了下:“其實也沒大礙,就是那個老尼姑出手有點狠,又加上是背後偷襲,不戒師叔沒提防,掉進了旁邊的泥坑裡,扭到右手臂,估摸著是脫臼了。嗄”

  “不過師父您放心,師祖正在給師叔醫治呢。”

  主持點頭,自家師父出家前是名跌打醫生,聽到外面隱隱的吵嚷聲,不再囉嗦,讓徒弟前面帶路。

  結果,師徒兩剛走到寺廟門口,一把鐮刀從天而降,直直地落在主持的腳邊——

  主持臉色驟變,也嚇得不輕,其他和尚連忙護在他跟前,寺廟外傳來尼姑氣憤的喊聲:“你們寶光寺現在是越來越沒下限了,簡直是欺人太甚,還不把那個小無賴交出來,不然我們靜修庵跟你們沒完。”

  領頭尼姑話音剛落,立刻又有其她尼姑應和,顯然是傾巢而出了。

  靜修庵跟寶光寺說是隔山相望,其實也就半小時左右的腳程,在寺院管理上,靜修庵又是寶光寺的下院,在經濟物資來源上由寶光寺供給,一切佛事活動隸屬於寶光寺,統一行動,概括為一句話,反正就是事都要以寶光寺馬首是瞻。

  但近年來,靜修庵換了個主持,四十出頭的女人,性格要強,沒少唆使底下尼姑跟寶光寺對著幹。

  ……

  外邊的尼姑叫嚷得更理直氣壯,嘹亮的嗓子在山間都有了回聲。

  女人兇悍起來,往往連男人都望而卻步。

  一群和尚堵在門後,肩搭著肩,透過門fèng探頭探腦,卻沒有誰敢開門出去,紛紛扭頭看向一寺之主。

  “五戒,我過來,就為我庵里的弟子討個公道,也替你們寶光寺掃除一個敗類。”

  這都直呼他們師傅的法號了!

  主持抬起手,伸出食指跟中指,兩指併攏指著門口,額際太陽穴跳動:“瞧這素質!”

  一干弟子瞧主持端著‘士可殺不可辱’的架勢,以為他要出去理論,跟著挺直背脊,剛準備拿開門栓,結果——

  主持板著臉,掉頭原路折回。

  眾人:“……”

  ※※※

  白筱跟主持通完電話,下意識地找郁紹庭,剛撥好他的號碼,想起他今天有飯局,又按掉了電話。

  這些日子,郁老太太因為孫子上山,情緒低落,拖著個拉杆箱跑到首都去了。

  想著應該不是太嚴重的事,白筱叫上李嬸,讓小梁司機開車去銀行取了兩萬塊現金,然後直接去寶光寺。

  白筱頂著烈日到山上,寺廟大門緊閉,門可羅雀,當然也不見一個鬧事的尼姑。

  等她跟李嬸還有小梁司機走近,門立刻開了,出來一個少年和尚:“施主,是來找不戒師叔的嗎?”

  白筱點頭,四下看了看:“今天怎麼沒有其他香客?”

  “哦,主持說了,今天休息。”

  等幾個進去後,少年和尚往外東張西望了會兒,又關上寺門,不忘用粗粗的門栓把門扣緊。

  ……

  白筱是在老和尚的禪房裡找到的郁景希。

  老和尚盤腿坐在榻上,閉著眼,嘴裡念叨著什麼,手裡捻著一串佛珠,郁景希拿了個木魚柄,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木魚,白筱走到產房門口,剛好聽到老和尚說:“不戒,注意力要集中。”

  少年和尚上前敲了下門,低聲道:“師祖,不戒師叔的母親來了。”

  老和尚親自來開的門,一見到白筱就眉開眼笑,捋著鬍子,郁景希已經跑出來:“小白!”

  郁景希的胳臂已經被接好,看不出受過傷,就是眼角有一塊淤青,白筱看了直心疼,至於郁景希怎麼就調戲了對面山頭尼姑庵的尼姑,老和尚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誤會,純粹是誤會。”

  白筱狐疑地看向小傢伙,郁景希立刻點頭,表示確實是這麼回事。

  “施主要是還不放心,可以帶不戒下山住幾天,只是到時候要麻煩你再送過來。”老和尚笑著道。

  白筱摸著孩子的頭,心中欣喜,顯然沒想到還能這樣子。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裡面裝的是厚厚兩疊人民幣,遞給老和尚:“大師,麻煩你替我轉交給靜修庵的主持,我現在懷孕不方便,這是我們一家捐的香油錢,等下次我跟丈夫一定親自去靜修庵跟主持賠禮道歉。”

  老和尚沒有推諉,接過信封,雙手合十:“那我就替靜修庵謝過施主了。”

  正打算領著郁景希離開,老和尚卻突然道:“施主,剛才給不戒塗的跌打酒,是我私人的,而且今天剛拆封。”

  白筱:“……”

  ……

  主持親自送母子倆下山,等轎車離開,才安心地嘆口氣:“總算是送走了!”

  “師父,那群尼姑放話了,說吃完午飯還要過來。”小徒弟跟在主持身邊,有些不安地說道。

  主持斜他一眼,伸手拍了下他光禿禿的腦門:“出息!我們行的正坐的端,大可以敞開寺門跟她們據理力爭。”

  小徒弟:“……”

  ※※※

  白筱算著時間,覺得郁紹庭應該快結束飯局,才給他打了個電話。

  郁紹庭得知郁景希要回家住幾天,似乎還有些驚訝,但又聽白筱說,郁景希在寺廟裡闖了禍受傷,他的反應倒沒多大,像是已經習以為常,只是掛了電話後,他便起身,拿了自己的外套,跟酒桌上的其他合作夥伴道別。

  “這正興頭上,怎麼就走了?”有老闆挽留,說要喝個不醉不歸。

  郁紹庭笑,心情不錯:“家裡的孩子剛從外面回來,另一個剛才挺著大肚子去接了。”

  在場的都知道郁紹庭新婚沒多久,尤其是他後半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人家疼老婆,也不再阻攔,只是紛紛舉著酒杯道:“到時候滿月酒,別忘了算我們一份!”

  “一定。”郁紹庭拿起酒杯,回敬了一杯,喝完離開飯局,留下屬在包廂里招待。

  ……

  ‘肉圓’也跟著回了家,初瞧見白筱時,狗腿地甩著尾巴,圍住她繞了好幾圈,親昵地嗚嗚叫著。

  下了山,看到熟悉的車子,‘肉圓’撒腿就衝過去,歡喜地汪汪大叫。

  只是在上車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肉圓’往前一竄,眼看就要跳上來,後背皮膚被李嬸一揪,重新拖出了車外。

  白筱知道李嬸的顧慮,這段日子在寺廟,鬥牛犬沒打疫苗,也沒洗澡,身上恐怕已經不乾淨了,所以當李嬸提出帶著‘肉圓’打車回去,她也沒反對,‘肉圓’兩隻前肢拼命地掙扎,最後睜著一雙眯成fèng的狗眼跟李嬸互瞪。

  ※※※

  回沁園的路上,白筱開始盤問郁景希,‘調戲尼姑’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傢伙的嘴巴很牢,咬定了老和尚那番說辭,白筱無奈,見問不出來,也沒再多聊這個話題。

  郁景希舒適地靠在后座上,玩著自己胖胖的小手指,偏過頭瞅瞅白筱,過了會兒,問她:“這次,我要在家裡待幾天啊?”

  “你想住幾天就住幾天。”白筱揉著他柔軟的頭髮,語氣里滿是不捨得。

  結果,郁景希非但沒有歡欣雀躍,反而發愁了,嘟著小嘴:“可是,師父布置給我的功課我還沒做完——”

  白筱算是聽懂了,小傢伙這是還沒到家,就已經想著回寺廟去。

  ……

  車子駛進沁園,開到家門口停下,白筱剛下車,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車庫裡的黑色攬勝,神情頗為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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