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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見他不回答,白筱自己想了想,應該還不知道,要不然沒這麼風平浪靜。

  但郁苡薇知道是事實,以她的大小姐脾氣,不可能會忍氣吞聲。

  白筱突然後悔安排這個會親宴,她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貪心了,如果她沒有奢求嫁給郁紹庭,只是安安分分地跟他一起,那麼事情應該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現在這樣,她承受不住郁家那邊知道真相後的怒氣。

  郁紹庭仿佛感知到她的擔心,睜開眼,一手握著她的手腕,一手攬著她的腰,讓她依在自己的身上:“他們怎麼想你管它做什麼,跟你在一起的是我這個人,不是郁家。以前怎麼過日子的以後照樣這麼過。”

  ☆原來他的髮小都覬覦著他的前妻……

  郁紹庭不咸不淡的一句話,卻令白筱心裡踏實不少,她知道,這一切源於對這個男人的信賴。

  他的手突然撫上她的左腳腳踝,白筱低頭瞧去,聽到他問:“還疼嗎?”

  洗刺青後的傷疤還在,新生的粉紅肌膚,當初不見他關心一句,現在倒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終究是不太習慣溫柔的郁紹庭…凳…

  白筱搖頭,他手指上的薄繭掃過她腳踝處的皮膚,蘇蘇麻麻的,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腳。

  郁紹庭垂眼看著她,眉清目秀,白皙的臉,黑順的長髮。二十四歲的白筱,發育得很好,身上沒有成熟女人的嫵媚,倒是透著女孩的青澀,對他來說,她的年紀偏小了些,儘管圈子裡老少配司空見慣。

  白筱,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惹怒他之後能讓他克制著脾氣隱忍不發的女人。

  郁紹庭的手指撩起她垂下來的一撮髮絲,替她攏到耳後,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卻讓白筱的臉頰發燙,她抬起頭,郁紹庭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看,深邃的眼神,溫柔的眼波,裡面是她看不懂的內容媧。

  “怎麼了?”白筱問。

  郁紹庭忽然將她抱了起來,白筱一嚇,忙摟住他的脖子,“做什麼呀?”

  “回房間睡覺。”他說得一本正經,神色也坦然,沒有任何曖昧的暗示。

  白筱仰頭看了眼他英俊的五官,把頭靠在他堅實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男人特有的味道,內心一片安然。

  ※※※

  厲荊收起手機,回身,迎面看到不知何時靠在病房門口的裴祁佑。

  他還穿著那件深灰色襯衫,領口沾了幾滴血跡,袖子半挽,手裡拿著外套,目光冷漠地看著自己。

  “包紮好了?”厲荊走過來,揚了揚手機:“剛給朋友打了個電話,不告而別不太好。”

  裴祁佑什麼也沒說,徑直走去電梯口,下樓,厲荊立刻跟上去,生怕他再出點事。

  ※※※

  裴祁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天上人間,剛巧,一干發小也都在那裡玩樂。

  自從他跟郁苡薇在一起後,郁苡薇黏得緊,又不喜歡他這群朋友,因此他已經很久沒跟他們一起。

  看裴祁佑頭貼紗布、沉著臉進來,其他人都嚇了一跳:“這怎麼見血了?”

  “……”裴祁佑要了一瓶酒,坐在角落悶聲喝著。

  一位外號寧子的髮小湊到裴祁佑跟前,手裡還握著話筒:“哥們,今天怎麼沒見你那未婚妻?”

  裴祁佑跟郁苡薇訂婚,他們這些發小都去了,其中不乏羨慕裴祁佑找了郁家這棵大樹好乘涼的。

  “那個……我好不好問一句,你跟白筱怎麼樣了?”另一位叫王一的也八卦道。

  一時間,包廂里歌聲停了,那些玩樂的小姐都出去了,只剩下一群二世祖。

  比起裴祁佑,他們算是這輩子順風順水,生活在家族福蔭下,只要不墮落,至於吃喝不愁幾十年。

  白筱跟裴祁佑之間的事,他們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白筱從小就寄居在裴家,後來跟裴祁佑談了戀愛,再然後,裴家倒了,白筱沒有離開,依舊跟著裴家人過苦日子,直到後來,做了裴祁佑身邊的特助。

  這些年,裴祁佑在外面沒少拈花惹糙,卻不見白筱鬧騰,他們著實好奇兩人究竟葫蘆里賣什麼藥!

  聽到旁人提及白筱,裴祁佑喝酒的動作一滯,抬頭,陰冷的眼神she過去。

  王一呵呵笑了笑,“別誤會,我就隨後問問……”

  “其實我家老頭子說了,祁佑,跟郁戰明孫女結婚,絕對是筆只賺不虧的生意!”寧子說。

  另外幾位唯恐天下不亂,紛紛插話:“雖然脾氣大了些,但好歹以後裴氏前途坦蕩蕩啊!”

  “是呀,這找老婆,還是得找個能幫襯自己的,我媽經常這麼告誡我。”

  厲荊是唯一知曉白筱跟裴祁佑關係的人,看他們玩笑越開越過,就想阻止:“你們都喝多了吧?”

  “祁佑,你要結婚,去我家的酒店,給你友情價,八八折!”

  裴祁佑靜靜地喝著自己的酒,對他們激烈的議論置若罔聞,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王一繞了一圈,又把話題扯到白筱身上:“祁佑,前兩天我去你公司,怎麼沒看到白筱啊?”

  也只有“白筱”這兩個字才能讓裴祁佑臉上多出一點反應。

  “說起白筱,祁佑,你老實告訴我們,你倆到底有沒定過名分?”寧子也跟著問。

  俊雅年輕的男總裁跟綽約多姿的女特助,怎麼看,關係都引人遐想。

  而當年,白筱跟裴祁佑在一起後,她也被帶入了他們的圈子,但一直都很文靜,很乖巧的形象。

  一直坐在邊上沉默的青年,突然開了口:“我說你們拐彎抹角地,不就是想要探聽人家的**?”問話的是中學那會兒跟裴祁佑關係最鐵的哥們,鄭奇,母親是省級高官,父親是開影視公司的。

  眾人被戳穿後面露尷尬,悻悻然地摸摸鼻子。

  倒是鄭奇開門見山:“祁佑,我問你個問題,你只說是或者不是。”

  裴祁佑抬眼看他,手握著酒杯。

  “白筱現在是不是還跟你一塊兒?”

  有人笑嘻嘻地道:“鄭奇,要祁佑沒跟他一塊,難不成你還想追白筱不成?”

  誰知,鄭奇一臉泰然:“男未婚,女未嫁,我追她有什麼稀奇的……”

  只是他話音未落,有玻璃杯重重地擲在茶桌上,包廂內瞬間一派緘默。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鄭奇的衣領已經被拎起,人也被拖到邊上,背撞到牆上,裴祁佑揪著他的衣服,面色陰沉地看著他,聲音很冷,帶著警告:“你給我再說一遍。”

  其餘人連忙上前勸架,厲荊去拖開裴祁佑:“祁佑哥,大家從小一起長大,有話好好說。”

  裴祁佑卻死死地揪著鄭奇不放。

  鄭奇嗤笑,嘲諷地看厲荊:“你當什麼和事老,別說你沒這個心思!”

  裴祁佑眉頭緊皺,扭頭看向旁邊的厲荊,厲荊仿佛心虛一般,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厲荊,你怎麼不告訴祁佑,中學那會兒你可是打算跟白筱表白的,結果你祁佑哥半路殺回來,硬是把你的女神搶走了。”鄭奇不以為然地說著,厲荊一聲不吭,算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裴祁佑的拳頭攥緊,手背青筋突起,他剛大學那會兒,讓比他低兩屆的厲荊看著白筱,沒想到——

  這一刻,他只覺得無比的諷刺。

  “祁佑你也別怪厲荊。”鄭奇扯開裴祁佑的手,整了整衣領,漫不經心地道:“白筱那會兒可是咱們學校的一朵花,我老實跟你坦白一句,我其實也蠻喜歡白筱的,你要真跟她沒關係了,記得通知我一聲。”

  包廂里氣氛愈加僵滯,劍拔弩張得讓人不敢大聲喘氣。

  “鄭奇,你小子今晚是不是喝傻了?朋友妻不可欺,你難道不曉得嘛?”有人道。

  鄭奇冷笑:“你也說了是妻,白筱這還不是祁佑的妻子嗎?都說戀愛自由,難道白筱還不能多個選擇了?!”

  “你少說兩句!”寧子連聲阻止,不能再這麼說下去了!

  但鄭奇就像是跟裴祁佑耗上了,撇撇嘴角:“要我說,白筱跟了我,哪怕是跟了厲荊,也絕對比跟祁佑在一起好!祁佑,這話你別不愛聽,但它卻是大實話,你不能吃著碗裡瞧著鍋里……”

  話未說完,人已經被裴祁佑一拳撩翻在地上。

  ※※※

  裴祁佑從天上人間出來,整個人搖搖晃晃地不舒服,趴在路邊的柱子旁吐了會兒。

  額上的傷口陣陣發疼,連帶著太陽穴也刺痛……靠在柱子上,他眯著眼看事物,都是疊合重影的。

  厲荊追出來:“祁佑哥,你怎麼樣?我開車送你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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