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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多想?”
“沒有……”白筱嘴裡死不承認,臉頰耳根卻紅了。
郁紹庭的大手裹住了她的小手:“一點也不想知道我在首都這幾天是怎麼過的?”
“……不想。”
“你現在說謊都不眨眼了?”
白筱抬頭看著他,不閃躲,那樣子就像在向他證明:“我沒說謊。”
“沒說謊怎麼不問我這幾天在那邊做了什麼?”
“……”白筱懷疑他是不是燒糊塗了,哪有人上趕著別人去逼問他?
“還是去醫院吧。”她道。
郁紹庭只是盯著她看,半晌,放開她,斂眸垂著頭,說:“我自己的身體我有數,你去做事吧。”
他這樣子,她怎麼可能放心去做事?再說,她能做什麼事?
白筱咬著唇,他不理會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又不肯去醫院。
她往他身邊靠了靠,開口問道:“我看天氣預報,這幾天首都那邊天氣不太好,是不是真的?”
郁紹庭沒出聲。
“這些天在那邊是不是一直忙著應酬,沒有好好休息?”
“不是不想知道嗎?還虛情假意地問什麼?”郁紹庭冷不防冒出這麼一句。
“……”白筱往茶桌看了眼,空空的水杯,剛要起身,手腕卻被一把扯住,他低沉又不耐的聲音:“去哪兒?”
“去倒杯水。”白筱嘆息。
手腕上禁錮她的力道消失,郁紹庭不再看她。
有時候,郁紹庭幼稚得像個孩子,喜歡無理取鬧,脾氣又差。倒水的時候,白筱忍不住自問,她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男人,其實他們並沒有什麼共同的愛好,很多時候她甚至都猜不透他心裡的想法……
十年的差距,在如今社會,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曾經跟裴祁佑在一起時,她有時候也跟他鬧矛盾,但每回先服軟的總是他,不像現在——
幾乎是下意識地……其實連她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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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端著水杯回來,郁紹庭坐在那,正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叼在嘴邊,在找打火機。
找到打火機,剛點燃了煙,白筱已經過來,從他嘴邊把煙抽走了,把菸頭捻滅在了菸灰缸里。
一杯水被塞進他的手裡:“喝水。”
郁紹庭抬起頭,看著白筱轉身走出臥室,沒多久,她回來了,手裡拿了一個醫藥箱。
白筱看他不願去醫院,只好自己想辦法給他退燒。
拿出體溫計,送到他刻薄緊抿的唇瓣邊:“張嘴,含住,三分鐘後取出來。”
郁紹庭簡單掃了眼體溫計,沒有接,也沒張嘴。
醫生看病最怕遇到不配合的患者,很顯然,郁紹庭是一個非常難搞的病人。
白筱:“就量一下體溫,你張一下嘴,又不會怎麼樣。”
郁紹庭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那要不先吃藥。”白筱拿出一盒感冒藥,拿出說明書,“一日三次,每次一粒,你……”
她邊說邊扭頭,把藥遞給他,結果,人已經被壓倒在沙發上,郁紹庭一手從她的衣服下擺探進去,手掌撫摸著她柔滑細膩的肌膚,另一手按著她的後腦袋,低頭,薄唇從她的下頜移到她的脖子跟鎖骨間……
他的大手籠罩了她的渾圓,隔著文胸,或輕或重地錯捏她的辱。
“唔……”一聲輕吟從她的口中溢出。
嘗過男女情事後,兩人之前又做得頻繁,最近他出差在外,如今被他一挑逗,立刻有了反應。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硬邦邦的身體,透過襯衫傳達給他的滾燙溫度,他鼻間的氣息也異常地濕熱,他大力扯開她的衣領,略略乾裂的薄唇印上她的肩膀,白筱一個激靈,頓時想起他還在發燒……
她的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往外推,轉開下頜躲避他的索吻:“別……你還病著。”
郁紹庭見她反抗,加上本就身體不舒服,火氣有點上來,放開她,坐到旁邊又要去拿煙。
白筱整理著凌亂的衣衫,見他又抽菸,立刻奪過:“你發燒最好別抽菸。”連帶著煙盒、打火機都藏了起來。
郁紹庭眉頭緊鎖,運著氣,但終究沒發作,一邊扯著襯衫紐扣一邊起身要去洗澡。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能洗澡。”白筱攔住了他。
“……”郁紹庭靜靜地看著她,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白筱剛張了張嘴,他卻從她身後走過,只是走了兩步又折回來,終歸是沒忍住脾氣。
被推倒在床上,白筱掙扎,他停下,居高臨下地看她,臉***求不滿的陰沉。
“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還是先吃藥,然後睡一覺,等精神好點了再……好不好?”白筱看出他的意思。
“不好。”郁紹庭拋出這兩個字,吻已經落下來,一手扯著她的褲子。
當他扶著自己碩大的男根慢慢進入她的身體時,白筱曲起的雙腿,腳趾蜷縮,雙手抓緊身下的床單,她柔軟的內壁清晰地感受到他器官的滾燙和堅硬,每一下摩擦都令她心悸到靈魂出竅……
郁紹庭一手撐在她頭側,低頭看著她意亂情迷的樣子,一個挺身,盡根沒入她的甬道。
“啊~”白筱仰起下巴,胸口因為呼吸的急促起伏。
郁紹庭的眼睛仿佛黏在了她的身上,一邊動一邊凝視著她,急喘的呼吸透著性感的低吟。
兩人上身還穿著衣物,身下卻親密的相貼合,旁邊床上是脫落的西褲、牛仔褲和男女內褲……
被撐滿的感覺令白筱不斷叫出聲,媚而尖:“啊……嗯……啊~不要再弄了。”
郁紹庭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把她的雙腿圍在自己腰上,雙手撐在她兩側,開始有節奏地擺動。
粗濁的喘息聲,喉頭不斷地來回滾動,情難自禁時,他的脊樑緊繃,加快加重**的速度跟力道,喉間,喉間發出男人如野獸般狂野的吼聲:“啊~嗯……啊~”
“太深了……”白筱受不了這麼快的頻率,抓著他的肩頭低泣:“不要了……求你……啊~”
“不要了還叫這麼浪?”說著,又重重地頂了一下。
白筱覺得這個男人著實惡劣,她搖頭,想讓他快點結束,內壁下意識地緊緊吸附住他的分身。
郁紹庭悶哼一聲,俯下頭在她耳邊說:“我把熱量都送到你陰道里,不用吃藥,燒可能就退了。”
“不要臉!”白筱氣急,他的話那麼下流,偏偏她聽了更來感覺。
“都水漫金山了……”郁紹庭幾記激烈的戳刺,停下來:“還嘴硬,嗯?”
白筱的意識逐漸地模糊,手指甲在他背上抓出了幾條血痕,身體隨著他的撞擊而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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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cháo過後,郁紹庭趴在她的身上,沒有立刻抽出自己的分身,享受著她體內的溫暖。
白筱全身香汗淋漓,她觸摸到他越來越高的體溫,不知是病情加重了,還是運動過度的原因。
過了會兒,白筱催促他退出去,她看了眼牆上的鐘,其他人也快都回來了。
郁紹庭低頭親吻著她的耳背,雖然沒有了再來一次的精力,但大手依然流連在她窈窕的胴體上,白筱被他撩撥得氣喘吁吁,最後她抽身離開,躺在旁邊,臉色蒼白中又帶了些不正常的紅cháo。
白筱上身的毛衣早被汗浸濕,索性脫了,起身進了衛浴間,簡單沖洗了下,臥室里打了空調,白筱扯了浴巾圍上,擰了一塊熱毛巾出去,郁紹庭沒有睡,正靠在床頭,吞雲吐霧,也不管是不是在生病。
她走過去,坐到床邊,郁紹庭的視線,透過裊裊煙霧,落在她的臉上。
他要去菸灰缸里彈菸灰,白筱趁機拿下了那支煙,柔聲細語:“生病了,不要抽菸行不行?”
她本就長得白淨,剛沐浴過,裹著浴巾,又作出這副低眉順眼的小女兒姿態,倒讓郁紹庭一時迷了神,顯然也不知道白筱也能這麼溫順,倒也忘了抽菸這檔子事,只是盯凝著她秀美的五官。
白筱用毛巾給他擦拭了一遍身體,擦到私處時,她遲疑了下,但還是擦了,然後去拿了藥跟溫開水,遞到郁紹庭的跟前:“現在總該吃藥了吧。”
這回郁紹庭很配合,吞了藥,沒有接水杯,白筱只好餵著他喝。
“肚子餓不餓?”白筱覺得他那樣趕回來,應該沒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