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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清純如白紙的女孩早就已經變髒了,髒到他恨不得用手掐死她!

  可他又不願意離婚,是的,他不願意,哪怕他已經不屑於碰她,他還是不能放她走。

  如果白筱是那只在空中翱翔的風箏,那他就要做那根捆縛她的線!

  即便他不要她了,他也決不能容忍她再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裴祁佑有時候覺得,他跟白筱就像是兩條撕咬在一起的瘋狗,這樣的糾纏恐怕要至死才方休。

  他一邊痛恨著白筱的背叛,一邊卻又在其她女人身上無意識地尋找著她的影子。

  而跟白沁莉的那一晚,純粹是意外。

  那時候,他的爺爺跟爸爸意外身亡,裴氏江山搖搖欲墜,白筱的突然消失,幾乎要瓦解他的精神世界,他發了瘋似地到處找她,看到的卻是她大著肚子去產檢的場景。

  一年多以後,裴氏起死回生,白筱忽然出現,她的肚子已經平了。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不怕死地飈著車,卻在路邊看到被幾個小混混勾肩搭背的小太妹,那低頭甜甜一笑的模樣,讓他踩了剎車,繼而打開車門下去,從混混手裡搶走了那個小太妹。

  裴祁佑已經想不起自己是怎麼讓白沁莉坐進自己的車裡,進而上了自己的床。

  當他第二天清醒,看著雪白床單上的點點紅色,頭痛欲裂的感覺褪去,面對白沁莉羞澀幸福的嬌態,他下床穿好衣服,離開前留下的是一張二十萬支票。

  這些年他都沒見過白沁莉,也沒想再見她,偏偏她就那麼出現了。

  白沁莉靠在裴祁佑懷裡,上挑的眼梢偷偷打量著裴祁佑,見他失神地盯著自己,心裡不禁升起竊喜,她不同於白筱,從小混跡在龍魚混雜的地方,比誰都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

  她知道自己模仿白筱笑的時候很像,尤其那對梨渦,更是惟妙惟肖。

  就像五年前那個夜晚,白沁莉的雙手攀上裴祁佑的脖子,貼近他的薄唇,親昵又赧然地喃語:“姐夫,想來裴氏工作是個藉口,其實我一直沒忘記你。”

  “那晚之後,我就沒跟過別的男人,所以姐夫,我很乾淨……”

  ☆勾引姐夫,夠賤!

  “那晚之後,我就沒跟過別的男人,我很乾淨……”

  白沁莉輕不可聞的一句話,便觸動了裴祁佑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忌諱。

  白筱不乾淨的身體,一直是埋在裴祁佑心底的一根刺。

  只要稍稍一觸及,這根肉刺就會隱隱作疼,每作疼一次他就恨上白筱一分。

  “姐夫,我的腳剛才好像扭到了呢……要不,你給我看看。”

  見裴祁佑沒有推開自己,白沁莉得寸進尺,手指順著他的下頜下滑,指腹處傳來的滾燙溫度讓她整個人因為激動而顫抖,只是,剛撫上他的喉結,手腕就被牢牢地扣住。

  裴祁佑望著她,目光冷得令她感到忐忑,但她還是沒抽回自己的手。

  “姐夫……怎麼這麼看著我?”白沁莉故作單純地眨了眨眼睛。

  裴祁佑面目冷肅,看她就像在看一件廉價物。

  白沁莉心裡直打鼓,正想著要不要識趣地走人,裴祁佑卻突然一笑。

  裴祁佑本就長得好看,此刻嘴角勾勒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連眉眼間都染上了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邪魅,白沁莉盯著他挪不開眼,破天荒地紅了臉心跳加速。

  他執起她削尖的下顎,嗤笑:“連自己的姐夫都勾引,真是夠賤的。”

  白沁莉看他雖然說話難聽,但卻沒阻止自己這樣貼著他,心裡暗暗得意:“男人果然都一樣,嘴裡罵著蕩婦賤貨,上了床卻又希望女人越騷越好。”

  她一手攀著裴祁佑的肩,一手勾起他的領帶繞在指尖把玩:“男人不都喜歡這樣嘛?”

  裴祁佑的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看來這些年沒有被男人少玩。”

  他沒有刻意控制自己的力道,白沁莉被拍的有些疼,臉頰立刻出現紅腫,但她還是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踮著腳尖,湊到他耳邊:“有沒有被別人玩過,你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

  “怎麼驗證?”裴祁佑輕挑眉梢,拇指摩挲著她的下巴。

  白沁莉離開他的懷抱,往後退了半步,然後雙手搭在裴祁佑的肩上,把他輕輕地一推,裴祁佑順勢靠在辦公室的牆上,眯起眼望著白沁莉嬌媚地在自己面前跪下去。

  她仰起頭看著他,眸中有著楚楚動人的柔媚,纖細的手指解開了他的西褲拉鏈,然後將手伸了進去……

  白筱從夢中驚醒,呼吸有些急促,喘息聲在黑暗裡尤為清晰。

  她的額頭布滿涼涼的細汗,她曲起膝蓋用雙手環抱,也不開燈就那樣坐在床上。

  她忘了自己究竟夢到了什麼,是裴祁佑扯著她的辮子不羈地喊她童養媳,還是他擁著其他女人躺在床上盡情歡愉,支離破碎的片段已經無法再拼湊完整。

  開了燈,下床套著拖鞋,白筱去廚房倒了杯涼開水喝。

  她的大腦里揮之不去的是秦壽笙打來的那通電話。

  “白筱,裴祁佑怎麼帶著你那個小表妹出入天上人間?就算要應酬,也該是你陪著去!這都算什麼事兒?!”

  ☆新來的小太歲!

  夜風簌簌地刮,白筱站在窗邊,望著遠處的燈塔兀自出神。

  其實她自己也好奇,她的丈夫跟她的表妹出雙入對到底算什麼事?

  白沁莉到公司才短短一星期,已經成了裴祁佑的私人秘書,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沒有秘書會不用敲門隨便進出總裁的辦公室,也沒有秘書可以坐上總裁的豪車。

  “白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說的就是你們家。”

  “白特助,以後成了裴總的姻親,可別忘了大伙兒啊!”

  白筱不知道自己聽到這些又酸又羨慕的打趣時的表情,但她可以肯定不會是笑容。

  抬起的手按在左胸口,感受著那穩穩的心跳,她閉上雙眼,原來心還沒有死掉。

  ……

  葉和歡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就看到白筱在玄關處換鞋子。

  “藝術中心上班沒這麼早吧?”葉和歡看了看時間,才早上六點半。

  除了周一到周五在裴氏上班,周末時間白筱還找了份外活。

  她在一家藝術中心教一幫小屁孩拉小提琴,薪資待遇不錯,一個月三千五。

  最初葉和歡還無法理解她,後來才得知白筱除了日常開銷跟付給她的房租,還有一位遠在黎陽老家的外婆要照顧,老人家患了心臟病,醫藥費方面的開銷很大。

  “冰箱裡還有一盒義大利面,你熱了吃飽再走吧!”

  “不了,”白筱拎起擱在鞋櫃邊的小提琴:“你再去睡個回籠覺,拜拜!”

  防盜門“砰”地一聲合上。

  葉和歡搖搖頭,說出去有誰會相信堂堂裴氏少夫人居然還要自己賺錢過活?

  ……

  白筱沒有直接去藝術中心,而是先去銀行給外婆匯了錢,然後隨便買了點早餐才去上班。

  她是九點的課,先坐地鐵,又換乘公交,八點半才趕到藝術中心。

  剛進辦公室,白筱就敏銳地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

  負責繪畫培訓班的楊老師正坐在那、用紙巾擦著眼淚低聲抽泣。

  旁邊還有兩位年輕女老師在勸著。

  “你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雖然表面上咱們藝術中心的老師多風光,教的都是**富二代,但誰敢真去得罪這些小太歲,這個還是五歲就有高級軍用轎車接送的小太歲!”

  “他家是有權有勢,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怎麼說我也是他的老師啊!”

  “出什麼事了?”白筱走過去。

  楊老師一見白筱,哭得愈加委屈。

  “還不是上星期繪畫班剛來的那個小祖宗!”

  教鋼琴的祝老師語氣極為無奈,“上周剛來就跟同學打架,這周變本加厲,小小年紀先是寫情書,後又頂撞老師,簡直是太壞了!”

  ☆那孩子叫郁景希

  “白老師,你來看看,這……這是一個五歲小孩該說的話嗎!”

  楊老師的聲音帶著哭腔,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揉皺的紙團丟在了辦公桌上。

  “什麼‘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深深迷住了’,還有‘想要撫摸你性感的屁股’、‘想要親吻你火熱的紅唇’,‘每晚夢中是你在我身下吟哦的樣子’,小小年紀就這麼不學好了!”

  這些連大人都難以啟齒的話,無法想像從一個五歲孩子口中說出的情形。

  “難道在外國長大的孩子思想都這麼早熟?”祝老師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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