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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大看著這幕,想到李道長算出來的卦,心裡驚嘆,知曉李道長本事驚人,卻未想到能算到這種地步,連蘆笙會潛藏在何處,又會在何時動手,就連出手的方式都一一算出。

  這樣的本事,沒有一位刺客能夠成功。

  因李道長的卦象,他們在廊檐下都塗抹有軟骨散,為了防止蘆笙察覺,又塗有致幻藥物,也幸好傍晚時分,雨已經極其微弱,無法沖刷掉塗抹在廊檐下的藥物。

  甚至,為了萬無一失,屋中的薰香也能引起外面的藥物,只要聞得夠多,絕對會中招,因此,他們拿著薰香在外面到處都熏上一熏,也聽從李道長的吩咐,絕不朝蘆笙處瞧上一眼,以免讓蘆笙察覺。

  除此外,他們還準備了一個能夠頂替殿下的草人,因時間倉促,就用了柴火根據殿下的身量搭建了一個,也幸好致幻的藥物還有窗阻攔才沒有被對方看出異樣。

  又因李道長提起過,有的人心臟會長在右邊,雖未嚴明那人是蘆笙,但李道長在此時提起,不用嚴明也知道是誰,這是怕他們不知曉此事,反倒讓蘆笙逃脫。

  也因此,趙大估摸著刺客保命的手段不少,但同手底下人提了一下,儘量將那人所有要害都捅.上一刀,以絕後患。

  在層層安排下,蘆笙必死。

  李樂只今晚睡得並不沉,他也有意讓自己不要昏睡過去以免錯過這場大事,等外面的動靜漸漸聽不見後,他才睜開眼,側耳傾聽,外面靜悄悄的,隨後趙宣的房門傳來動靜,這是合上的聲音。

  看來這件事已經解決,那位蘆笙已死,算是解決了趙宣的危難,希望後面能夠平平安安的。

  確認沒有出事後,李樂只才放心地睡下去。

  第二天,窗外依舊陰沉沉的,李樂只已經習慣這樣的場景,不過比起往日,已經沒了讓人能夠酣睡的雨聲,也沒有一直以來聽得煩躁的動靜。

  李樂只推開窗,看向外面,外面的雨已經肉眼看不清了,只能朦朦朧朧感知有雨點似乎隨風四散,空氣中的水霧還是有不少的,這要是眼神不太好的,定是察覺不到這霧蒙蒙似的雨。

  這雨也不像是從前,走在路上,露在外面的肌膚才會感覺有一點點涼意,似羽毛無足輕重,自然也不會造成河道溢水,河堤崩潰,也不會水淹宜州。

  雖天依舊是陰沉沉的,但逢人臉上露出的笑容是燦爛的。

  這事當然不是李樂只親眼看見的,是姜汝銘過來時說的,姜汝銘也笑容滿面,宜州城的難已經解決,他先前的任務也完成了,只是想起下遊河道,姜汝銘還是來李樂只這裡說道一聲。

  姜汝銘道:「李道長,真如你所算,下遊河道有人將枯枝爛葉堆積在那,徹底堵塞住了河道,這可不像是衝過去的,前去勘察的人來報說那些枯枝上有人為砍伐的痕跡。」

  說到這裡,姜汝銘有幾分不解了,那河道算得上偏僻,上山砍柴的人不會經過那裡,即使是用水運柴火,也不會選擇那道,分明是有人故意為之。

  可下游的人也清楚那河道是用來泄水的,堵塞那處只會給他們自己帶來惡果,沒道理會這麼幹,總不會這天底下,會有那等蠢笨如豬不將自己的命放心中。

  姜汝銘雖想懷疑是別國,但想著對方的沒有那麼長,也不會在同越國打仗還能想到給他們大梁添堵,若非有李道長能夠開壇做法,呼風喚雨,讓這雨慢慢地不下,就憑對方的手段,他們宜州城不知不覺被水淹還不知哪裡出了事,這樣的手段,不僅要知道他們的動靜,還要知道他開鑿河道的安排。

  這種事,除了他和修河道的工人,再加上陛下,誰又能知道得這麼一清二楚,就連李道長也要來詢問他。

  所以,姜汝銘怎麼想也想不通,也不敢往那離譜的事上去想,若他們沒有泄密,那就是對方算出來的,能早早知曉,這樣的本事,姜汝銘也不好拿李道長去比較,也無法比較。

  他說出來後,李樂只便知他先前算到的事沒有錯誤,也直接,沒有避諱道:「殷太子安排的人去辦的。」

  看到姜汝銘還有些疑惑。

  李樂只更詳細道:「在河道處刺殺我的人是殷太子安排的,而這人在來之前知曉下遊河道分流的事情,便僱傭下遊河道的人上山砍柴,並將柴運送到河道的附近。」

  姜汝銘眉頭緊皺。

  李樂只補上一句:「下游糧倉的糧不比宜州,道路又有兩地封閉,宜州運送過去的糧食未到,下游的縣糧價雖有控制卻也飛升,那人出價又高,想要活下去的自然會去干。」

  至於那人拿著那些柴火幹什麼,卻不是他們會考慮的事情。

  其中,也不單單只有那一人,蘆笙也有,刺殺他的人會被抓到,也有蘆笙想要藉由那人朝他們出手,也想借那人引出趙宣瞧個真切。

  若是他和趙宣都想知曉刺客的身份,定會前去牢中,只要他們一出現,那刺客便會拼死一搏。

  這是李樂只昨晚上算出來的,只是更多的他卻還沒有算。

  這時聽姜汝銘道:「這人是殷太子安排的?」

  姜汝銘想到那刺客被抓到時的景象,也幸好捉捕的時候,對方是個虛弱的,沒有用多大的勁就捉拿歸案,還有幾分像是故意的,再加上殷太子的陰謀,這人怎麼看都不簡單。

  李樂只也好奇那人為什麼會配合被抓到那天過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那人準備如何對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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