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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順著目光看去,居然是白玢玊。

  白玢玊拖著幾乎殘廢的身軀,兩隻手摸著向刁冷慈那邊走去。

  賀蕭就跟在身後,很是茫然:「我可不記得,你有過眼疾。」

  白玢玊順著聲音,跌跌撞撞的向刁冷慈走去,而刁冷慈也只是看著,默不作聲。

  甚至眼神充滿擔憂,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憎恨:「你來做什麼?來看我笑話!你這個賤人,若不是因為你……」

  「啪!」

  伴隨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白玢玊終於走到刁冷慈面前,狠狠給了刁冷慈一巴掌,而後喘息著,仿佛用盡全部力氣。

  「刁冷慈,」白玢玊摸索著刁冷慈的臉,觸及到後笑了:「我終於,不再虧欠你什麼了。」

  他笑著,伸出自己的手,他手上淤青帶傷,鮮血淋漓。

  上面是一截,斷掉的草繩,他笑道:「你知道嗎?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虧欠過你什麼,只是既然你想打想罵,那我就任由你打罵。」

  「等這截草繩何時被磨斷,你我,就再無關係!」

  沒等刁冷慈反應過來,白玢玊就跌跌撞撞的向愛墨竹那走去。

  「我在這裡太久了,眼睛都看不清了,但我的嗅覺很是靈敏,我能嗅到你的氣息。」

  談話間,白玢玊拉住愛墨竹的手:「我的柑橘,我就知道你是牽掛我的,帶我走吧,離開那個瘋子!」

  -

  賀蕭罵罵咧咧背起白玢玊:「憑什麼我背你!」

  「不然,讓玓珠背我?」

  愛墨竹扶著他倆:「快走吧,若是天還未大亮,咱們還能回去睡一覺。」

  刁冷慈傻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白玢玊居然真的就走了。

  但是,是啊,白玢玊有什麼理由任由自己打罵?

  而自己似乎是當做理所當然?

  他很是茫然,也不知所措,疑惑地注視著赤炟,赤炟走上前,詢問。

  「你如何打算?」

  「留下,跟我們走?還是離開?」

  刁冷慈茫然地搖頭,全然不知。

  他自始至終都認為是白玢玊的錯,就是因為他,我的父親死了。

  所以他只想折磨白玢玊,讓他體會自己的痛苦和感受,可如今白玢玊走了,只是什麼都沒有了。

  他也無法復仇……

  可是,話說,就這樣折磨白玢玊,也算得上是復仇?

  或許他真應該殺死的人,是白玢玊的父親,不是白玢玊。

  「如果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你可以去怪罪另一個人。」

  不用赤炟說,刁冷慈也想到了那個東西,是啊,一切的罪魁禍首。

  狂暴!

  「考慮好嗎?」

  刁冷慈沉默著,最後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走吧,赤炟,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何我的父親要舉薦你,如此器重你。」

  回憶起父親,刁冷慈依舊感到心疼,忍不住潸然淚下。

  他的父親真的對他很好,甚至比赤炟對愛墨竹還要好,他怎麼能接受父親戰死的消息。

  「我一直以為,他要培養我才對,我可以跟他一起奔赴戰場。」

  「可是他死了,甚至臨走之前都叮囑,要照顧好你,我一直覺得,你算老幾?」

  「可是,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如果能利用這份虧欠,讓你好好待我,也許是父親的處心積慮,為我做的最後打算!」

  第125章 公平的交易

  「你回來後,都去了哪?」

  愛墨竹與鄔卿在天空御劍飛行,他們往絕路山飛去,因為那有鄔卿的父親,狂暴。

  不知鄔卿的生父寒玄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發飆,罵鄔卿是個認賊作父的玩意。

  「差不多是離開沒一月,我就受不了,纏著父親非要回來。」

  「那你父親同意了?」

  「他肯定不同意,母親們也都勸我。」

  「那你偷跑出來的?」

  鄔卿依舊搖頭:「我回來後,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掉在一處森林裡,當時反正就是挺害怕的。」

  「害怕!」

  愛墨竹眨眨眼,有些不理解:「你怕什麼?沒有人還是有狂暴?」

  「都不是,」鄔卿搖搖頭,眉眼深處儘是無法被忽視的柔情:「我害怕,見不到你。」

  愛墨竹

  「當時,我真的挺,難過的,因為我不知那個世界的時間,跟這個世界的時間,是不是一致的。」

  「尚若我離開的日子,再見到你,你已經有了家室可怎麼辦。」

  「哈哈哈!」

  聽到最後這句話,愛墨竹忍不住笑了,他笑得肚子都疼了:「我不喜歡女人的。」

  「你不喜歡女人?」

  鄔卿聽後難免會感到不可思議,驚奇道:「二哥是喜歡女人的,甚至連二嫂也喜歡女人。為何你不喜歡?」

  「可能是受父親的影響吧,父親沒怎麼接觸過女人,我也沒有母親。一直以來性取向可能就是喜歡父親。」

  鄔卿頓時不知說什麼好,該感謝赤炟嗎?

  「你也喜歡女人?」

  「我有兩個母親。」

  「哎呀!」愛墨竹驚呼一聲,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般。

  「你看看啊鄔卿,你有兩個母親,一個父親;可我沒有母親,只有父親,如果咱們是能成一對,那我是不是也有母親了!」

  鄔卿不知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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