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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說。

  你為什麼不救我。

  蟲母。

  白靛搖搖頭,他說不出一句話,心感覺被狠狠的揪住,不是的,他不是的。

  「我,我想救你的,抱歉。」

  他快要沒辦法呼吸,額頭上沁出汗珠,在止不住的搖頭。

  克利切看著唇色發白的蟲母,他面色一變,趕緊往裡注入精神力,來自雄蟲的精神力緩解了白靛內心的恐懼。

  但他的狀況看起來還是不好,甚至比之前還要更虛弱。

  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099章 逃走

  克利切表情凝重, 他以為是囤積在蟲母體內的病毒再次肆虐,正當他要做什麼的時候,白靛從噩夢中驚醒, 飽滿的唇變得乾燥, 他看著克利切往日淡定的臉上出現慌張,他挑了挑眉。

  「怎麼了?」

  他發出的聲音甚至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太過於沙啞, 就像是含了沙子在喉嚨里一樣。

  克利切掩蓋眼中的悲傷,他道:「你還是多關心自己。」

  嘿。

  白靛差點被氣笑, 真是不可愛不真誠的孩子。

  「我剛才做了個噩夢。」白靛躺在籠子的欄杆上,他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因為這個動作, 搭在手臂上的在向下垂,露出胸肌間的溝壑。

  克利切表情依然淡淡, 但他卻停住所有的動作,將全部注意力放在白靛身上。

  「想聽嗎?」白靛故意不說出來, 用這話吊著克利切。

  他以為以克利切的傲嬌程度, 肯定不會承認, 他到時候還能用這個逗逗他。

  每想到克利切卻很快點頭,他用金色的眸子同白靛對視,抿著唇,歪著腦袋,「很害怕嗎?」

  他的手輕輕的撫摸上了白靛的臉頰,「我會在這裡,什麼也不會發生。」

  他的眼睛太過於深情, 白靛感覺自己就快要溺死在這裡,他突然覺得有些心虛, 「是嗎?」

  「對。」克利切語氣堅定,仿佛自己死了,他也能把自己從地獄裡拉出來一樣。

  有點犯規了。

  白靛想。

  「花卷。」白靛發問,「是不是他救下我?」

  世界上沒有現成的美食,他被車撞死卻能活下來,並且除了這個世界,給他的任務都算不上難。

  和任務者生下蟲蛋,任務者卻是同一隻蟲。

  白靛沒等花卷回復,他又獨自喃喃,「我忘了些什麼東西。」

  克利切還是在意白靛的夢是關於什麼的,在他漫長的陪伴蟲母的日子裡,蟲母的大部分夢都和富洛洛有關,又或者是其他死去的蟲。

  蟲母沉浸在悲傷,自責當中,他認為自己沒有盡到蟲母的責任。

  卻忘了,蟲族的天性就是拯救蟲母。

  為蟲母而死是他們的榮耀。

  白靛不想讓克利切擔心,他欺騙這隻蟲子,「就是夢見我餓著肚子,有點難受。」

  這個謊言如此的脆弱,像晶瑩剔透的泡泡,仿佛一戳就會破。

  既然蟲母不想讓自己知道,克利切想,那我就不問了。

  雄蟲將其自私的一面剝開,只剩下大度,善良的一面。

  他認為這樣的自己就能得到蟲母的偏愛。

  「我會餵飽你。」

  克利切向他承諾,只是他現在只能在白天出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去取晶石,還是有點太困難。

  嘖。

  可惡的則洛之,誰讓他占有自己的身體。

  白靛眼神古怪,他逐漸往下移,落在克利切的某處,他挑眉嗤笑,「現在可餵不飽。」

  他思索片刻,「應該也沒辦法餵吧。」

  克利切一開始並沒有理解他話里的意思,但隨著白靛的眼神,他也跟著一塊向下看。

  隨後臉變得通紅,他結結巴巴的說,「我說的不是這個。」

  難得看他嚴肅的臉上出現別的表情,白靛用手撐著下巴,「哦,那你說的是哪個?」

  克利切扭過頭去不想理他。

  白靛把他摟在懷裡,來自蟲母身上炙熱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蟲母以前並不會這樣對他,他不是最受偏愛的蟲。

  蟲母更喜歡那些乖巧的雄蟲。

  有了克利切的投喂,白靛的身體總算是好了些。

  他靠在角落裡閉眼休息,等待著下一輪的投放食物。

  這次投放食物的時間依舊很準時,白靛已經學會了不再盯著這群地獄魔,不然他體內的病毒會收到激發,反而會讓自己不舒服。

  但這次地獄魔投放完食物後,卻遲遲沒有離開。

  白靛感受到自己的後背涼嗖嗖的,他下意識的抓緊旁邊克利切的手臂。

  克利切把白靛護在身後,他不能改變既定的命運,但是他只想救下白靛一隻蟲,所以他要時刻守在白靛身邊,以免他再次為了整個蟲族犧牲。

  地獄魔的視線遲遲沒有挪開,它對白靛起了興趣,它發現,這個籠子裡的「小寵物」都很喜歡白靛。

  所以,它想到一個有趣的遊戲。

  它的目光落在克利切的身上,它並不喜歡克利切的味道,讓它覺得噁心。

  它故意用觸手攻擊克利切,受到世界的壓制,克利切沒辦法使出自己的全部精神力。

  他在地上翻了個身,不能激怒它們,否則的話,惱羞成怒,整個籠子裡的蟲子都會面臨死亡。

  克利切不希望有這樣的事發生。

  可它為什麼會攻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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