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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一個葉家少主!”龍天雪狠狠看了一眼葉青,轉身離開,氣得整個人的背影都在顫抖著,卻不敢再和葉青嗆聲,葉家少主出了名的瘋子,說到做到!

  “你這是做什麼?”夜染不解地看向葉青,他明明可以不用得罪龍家的不是?

  “她擋了本少的眼了,跟只蒼蠅似的,煩人。”葉青一臉不耐煩的解釋了句,繼而又對夜染來了句,“你可不要誤會啊,我才沒有幫你這個蠢丫頭的心思。”

  夜染幾人都笑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無敵神隊在心裡默默的記著一筆帳,他們都知道,葉青是不想他們無敵神隊在此時四面楚歌的情況下再得罪一流勢力龍家。

  夜染搖頭笑了笑,視線觸及到角落的一張桌子,眼神變了變,沒想到他也會來。

  夜染對柳非笑幾人笑了笑道:“我看到夜沐寒了,我去找他。”

  在夜染離開後,葉青皺皺眉對無敵神隊看起來最靠譜的柳非笑問道:“夜染她怎麼會和夜沐寒走這麼近。”

  夜染和夜家的關係沒有公開,但有心人一調查就知道了,風日商業已經被滅,龍家看來對襲滅月還不願意放棄,隱宗也來勢不定,東辰帝國是沒有動靜,而夜家就讓人有些猜不透了。

  說夜氏家族不關心夜染,連葉青都知道夜家專門有一個調查夜染等人日常的情報所在,若說他們關心夜染,又從來都沒有出現在夜染幾人的面前過,當然除了那位夜沐寒外。

  夜沐寒這個人,在葉青眼裡絕對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對誰都溫文爾雅,骨子裡卻冰冷無情,這樣的男人……

  玄九玥看著葉青又糾結了,實在沒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在擔心個什麼勁,誰真誰假,夜染那個狐狸一眼就看出來了。”

  “也是。”葉青點點頭,不再糾結了。

  柳非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作為本場宴會的主角,夜染站起身的去處自然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夜染先是到主座上對玄五宗宗主等人敬了一杯酒,寒暄幾句離開,才走向角落裡的那張桌子。

  夜沐寒一襲月白長衫,溫文爾雅,面如冠玉,自斟自酌,與之嘈雜的宴會有些格格不入,安逸自然。

  夜沐寒看到夜染走來的身影,緩緩一笑:“來了?”

  夜染走到夜沐寒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輕笑:“來了。”

  “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夜沐寒說話的時候帶著溫和的笑容,如沐春風,“如果現在讓你回夜家,你會回去嗎?”

  夜染一愣,繼而笑著問:“為什麼要回去?”

  “為什麼不回去?那裡畢竟也是你的家族。”夜沐寒微微皺起眉頭。

  夜染深深看了一眼夜沐寒,舉起酒杯:“有朝一日,我想我會回去的。”

  夜沐寒這才笑了,舉起杯子和夜染一碰,雙方一飲而盡。

  夜染放下了杯子,看到兩個身影朝著他們走來,打眼看去,笑了,都是熟人啊。

  佛宗的歸塵,妖宗的妖嬈兒。

  歸塵一如既往的溫和仁雅,妖嬈兒依舊嫵媚妖嬈。

  “好久不見,夜染隊長。”歸塵單手豎起放在胸前對夜染含笑說道。

  “好久不見,歸塵。”夜染回了個禮,微微一笑,然後肩膀一沉,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耳邊就聽到那妖媚的聲音道,“小妹妹,有沒有想姐姐啊?”

  夜染無奈,抬手將妖嬈兒的手拉下,面對這張嫵媚幽怨的容顏,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莫不是妖小姐看上本姑娘了?”

  妖嬈兒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許久不見,王妃的自戀程度見漲啊。

  四個人坐在桌子四周,也沒有談什麼,只是偶爾搭話聊兩句,周圍淡淡的氣氛籠罩著,在這嘈雜的宴會上別是一番風景。

  妖嬈兒和夜染碰著酒,兩人坐的近,妖嬈兒對夜染傳音道:“王妃可有聽過王最近的消息?”

  夜染握著茶杯的手頓了頓,唇邊溢出一抹苦澀的笑,傳音回道:“沒有,帶墨皇離開的毀通訊器不開,墨皇的通訊器也始終不通。”

  她知道墨皇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努力,這些日子她都在拼了命的努力,努力,再努力。

  只是,夜染苦澀的是,在困的時候閉上眼睛想的都是他,但真正入睡後卻從不曾夢見墨皇。

  有時候夜染在想,為什麼連夢都夢不到呢。墨皇,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

  “王不會有事的。”妖嬈兒看到了夜染眼裡的思念和苦澀,王妃和王之間她聽說的不多也不少,但他們都知道,王和王妃之間的感情,他們都在等待著有朝一日,王妃的稱呼可以正式變為王后,他們王的王后,也是他們唯一認可的王后。

  “當然。”夜染微微揚起嘴角,不是對外人淡漠的笑,不是發狠時血腥的笑,不是腹黑時邪惡的笑,而是淡淡的、溫馨的、舒服的笑。

  墨皇不會出事,她比任何人都相信,因為他是君墨皇。

  這一笑容,讓恰好轉過眼來的夜沐寒和歸塵都愣了愣,他們都沒有看到過夜染如此的笑容。

  妖嬈兒和夜染相識一笑,因為他是君墨皇,因為他是註定要君臨天下的那個男人,所以,她們,他們,都沒有理由的信任著他。

  歸塵和妖嬈兒沒有呆多久,就和夜染告了別邀請對方到自己宗門來訪,隨後離開。

  又剩下了夜染和夜沐寒兩人,這時,夜染一回頭,目光觸及到了曲承澤和一個男子發生了爭執,眼底寒光一閃,對夜沐寒說道:“我先過去了。”

  夜沐寒也看到了曲承澤那邊發生的事情,點點頭:“去吧。”

  夜染起身離開,沒走幾步,又轉過頭看向夜沐寒,幽幽地說了句:“你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夜沐寒疑惑地挑眉看著夜染,似乎不懂夜染在說什麼。

  夜染注意到夜沐寒的眼神出了疑惑沒有別的情緒,搖頭笑了笑,說了句失禮,轉身離開。

  夜沐寒低垂著眼帘彎起了嘴角,看到自己握著茶杯微微泛白的手指關節,無奈地搖頭,這是差點就被認出來了?

  夜染還未走到曲承澤身邊,就聽到對方的一個青年男子嚷嚷了一句:“什麼無敵神隊,自以為自己收服了個四流勢力就想在蒼冥大陸當顆蔥了?今天你要是不賠我的衣服,這事沒完!”

  曲承澤樂呵一笑,痞氣的笑容露出來:“別說不是我故意把酒灑你身上的,就算我是故意的,又怎麼著?沒完?爺倒想知道,怎麼個沒完法子。”

  夜染眼睛一眯,果然是找碴的,柳非笑幾人仍舊帶著笑,不過笑意卻不達眼底。

  夜染環視了一圈周圍看戲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笑,想看戲是吧?今天就讓你們看個慡快!

  玄五宗宗主身邊的一個侍從走到夜染身邊,低聲說了句:“對方是三流勢力林家子弟,宗主沒辦法出面,抱歉。”

  夜染怔了一下看向主座上的玄五宗宗主,看到對方眼裡的歉意時,夜染對宗主笑了笑,說了聲謝謝,隨後信步走向曲承澤。

  曲承澤看到自家隊長來了,丟下了那個男人,走到夜染身邊,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

  夜染看了一眼那個青年,對曲承澤問道:“怎麼回事?”

  “這小子故意把酒倒在本少爺的身上,你說說這事怎麼辦吧!”青年一臉囂張和得瑟。

  一些和夜染打過交道的人看著青年的眼神齊齊變了變,這青年不知道是真紈絝還是被推出來的出頭鳥,只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小子怕是要完了。

  夜染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曲承澤:“你把酒灑他身上了?”

  曲承澤點了點頭,雖然不是故意的,但他的酒灑上去的確是事實,不過嘴角卻勾起了個有些邪惡的笑容,自家隊長可是從來護短的厲害,幫親不幫理。

  果然。

  夜染隨手從身邊的桌子上拿過一杯酒,遞給曲承澤:“他怎麼說的,你怎麼做。”

  曲承澤拿過酒杯,走到那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青年面前,“你說我故意把酒倒你身上的?”

  青年一愣,隨即點頭:“廢話!我剛剛說那麼清楚,你聾了?”

  啪!

  曲承澤直接把一杯酒從青年的頭頂當頭澆下!末了還把酒杯扣在了青年的頭頂上,酒水順著頭髮滑落到臉上衣服上,一時間青年變得狼狽不堪。

  曲承澤看著還愣愣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了的青年,抬手拍了拍青年的臉蛋:“這才叫故意潑你,知道不?我曲承澤想故意潑個人,就灑那麼一點是不可能的。”

  “你——”青年一下怒極,一把抹去臉上的酒漬,指著曲承澤怒吼,“你竟然敢潑我!”

  “不是你說我潑你的嗎?那我索性就潑個痛快了。”曲承澤露出八顆牙齒和酒窩,笑的認真清澈。

  “你——你作為無敵神隊的隊長,就是這麼管教隊員的嗎!”青年想到這杯酒是夜染遞給曲承澤的,讓他在整個上三流的宴會裡丟了這麼大一個人,青年就怒不可歇。

  曲承澤、柳非笑幾人一下就朝前走了一步,說什麼都行,說他們的隊長,不行!

  夜染一擺手示意柳非笑幾人停下,她帶著背景百花齊放的笑容上前一步,對青年笑道:“你覺得我管教隊員有問題?”

  “作為一個隊長難道不應該管教自己人,對我恭敬道歉的嗎!”青年怒瞪著夜染,聲音不低,恰好整個宴會的人都聽得到。

  ……

  全場安靜了一瞬,這是哪裡來的笨蛋?恩?

  夜染撲哧一聲笑了,譏誚的問:“青年,你以為你是誰?白日夢做多了吧?”

  不等青年回話,夜染的笑容陡然消失,表情一瞬冰冷:“我的隊員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評價,我夜染怎麼管教隊員更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欺負我的人就沒想過被欺負回去?青年,現在立刻馬上對承澤道歉!”

  夜染又看向曲承澤,沉聲道:“忘記我們無敵神隊的規矩了嗎?別人欺負過來就加倍的欺負回去!剛剛唧唧歪歪的也不動手,回去後煉獄閉關一天!”

  曲承澤一張臉一下就變得苦巴巴的,隊長啊隊長,不帶這樣的啊!煉獄一天,那哪兒是一天啊!那在蒼穹寶塔里分明就是一年啊!弱弱的對夜染舉起了手:“隊長,我上訴……”

  “不得上訴!”夜染回了一句就看向了青年,“還不道歉?等著我再潑你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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