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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處的夜染幾人也是同時打了個冷顫。

  只見那女子的肚子,竟是一個血盆大口,甚至連肚子裡面的五臟六腑都看的清清楚楚,鮮血一股股從肚子裡面流出來……

  “我的孩子,就是被你這樣豁開一個大口,取出來碾成了肉渣……皇后,你日日夜夜沉睡的時候,有沒有聽到孩子的悲啼?”那名女子一步步靠近皇后,流著血的肚子一點點的仿佛血盆大口一樣就要吞噬掉皇后一般。

  皇后看著面前這一幕,似乎想到曾經她所做過的所有壞事,她的眼前仿佛出現了無數的冤魂,他們都在向她索命,都在一步步靠近她。

  身體本就受了重傷,如今連夜被三番五次的驚嚇,皇后娘娘終是抵不過內心的恐懼,倆眼一番暈了過去。

  “皇后……皇后……”那女子繼續用陰森無比的口氣叫著皇后。

  “晦氣!膽子越來越小了!以後的日子咱們慢慢玩吧。”那名女子看到皇后確實已經暈倒,呸了一聲,冷冷地看一眼地上皇后,抹出一些鮮血,在皇后娘娘臉上寫下四個令人驚恐的大字。

  血債血償!

  女子轉過身,離開了皇后所在的陰暗房間。

  坐在牆頭上的夜染,眼底閃爍著無盡的寒冷,她知道雖然這女鬼是假,但她所說的事情卻都是事實。

  剖開孕婦的肚子,取出孩子碾成碎末……

  這般人渣的事情,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

  茹淚兒、清玄和清然三人更是憤怒的不可自已,連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這位皇后,還是人嗎?!

  就算是茹夢兒,此刻也真想對著下面昏倒的皇后一刀砍下去!人渣!

  夜染輕輕一笑,跳下了牆頭,走到皇后娘娘的身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拿出一個玉瓶打開蓋子在皇后娘娘的鼻下晃了晃。

  不出五秒,皇后娘娘便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待她看清楚面前的是夜染後,登時怒不可歇的嘶吼,“夜染,夜染,你竟然還敢到本宮的面前!”

  夜染聞言,嘴角勾起笑容,當時就樂了,“嘿,皇后娘娘,本姑娘怎麼就不敢了呢?”

  皇后心知如今重傷的她,若是動手的話她肯定占不到便宜,所以只能握緊拳頭,看著夜染咬牙,“不要以為這冥域國人都是傻子!本宮沒有殺那位五公主!”

  “皇后娘娘,人贓並獲,還有目擊證人,抵死不承認,很有趣嗎?”夜染起身走到一把椅子前坐下,翹起二郎腿,晃悠著對皇后娘娘笑道。

  “栽贓陷害,你以為陛下是笨蛋嗎?”皇后娘娘還有著最後的底牌,那就是皇帝陛下,冥域國的皇帝陛下看似每天下下棋溜溜彎,不理政事,但實則手握整個皇宮所有的動向。

  皇后敢發誓,整個皇宮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開皇帝陛下的眼睛。

  因為她了解,皇帝陛下,從年輕的時候就喜歡下棋,儘管不動聲色,卻是將整個棋盤都掌握在手中。

  冥域國,正是那一盤棋,而他們所有人,不過是這位皇帝陛下手中的一枚棋子,即使在跳躍,也始終翻不出那棋局。

  “你覺得本姑娘做的事情皇帝陛下看不到嗎?”夜染歪了歪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冥域國皇后,對於那僅僅只見過一面的皇帝陛下,夜染可是有著大致的了解。

  “那他……”皇后猛地睜大眼睛,是啊,沒錯,這些事情陛下他肯定都是知道的,而她卻仍舊被打進了冷宮,難道,“不,不可能!”

  夜染神色一動,這位皇后背後還牽扯著什麼東西?

  “不可能?若是陛下不知道的話,他會容許本姑娘一介外人如此干擾皇宮的事情?”夜染笑眯眯的看著皇后,眼底帶著幾分冷光。

  暗處始終沒有出現的茹淚兒幾人,嘴角抽了抽,小公主又開始忽悠人了。

  “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們一向隱蔽,自信可以躲得過皇宮任何高手的視線……”皇后娘娘低聲地嘀咕著,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警惕地看著夜染。

  夜染微微一眯眼睛,果然這位皇后娘娘的背後還牽扯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吶。

  “哈哈,皇后娘娘,您還真是天真,在這冥域國皇宮有什麼蛛絲馬跡可以逃脫掉陛下的耳目?”夜染不屑的翹起嘴角,哈哈一笑看白痴一樣地看著皇后娘娘。

  “不可能!陛下若是真的發現了必然會直接殺了我的。”皇后娘娘這一天來發生了太多事情已然讓她筋疲力盡了,如此低聲呢喃著似乎是在對自己說話。

  “殺了你,不就打糙驚蛇了嗎?”夜染走上前,低下頭在皇后耳邊輕聲說道,冰涼的氣息令皇后打了個寒顫。

  皇后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著夜染,整個人只覺得冰冷無比。

  就在夜染還想再框些什麼出來的時候,一道清潤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了起來,“丫頭,你再問下去可就真的打糙驚蛇了。”

  夜染內心一震,表面卻仍舊是不動聲色,冷冷看一眼皇后,一個手刀砍暈了皇后。

  “夢兒、淚兒、清玄、清然、魅羽,今天晚上就讓這位皇后度過一個完美的夜晚吧,我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夜染飛身到空中,對茹淚兒五人眨了眨眼睛,隨後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御書房。

  黑衣男子看著對面笑得搖頭晃腦的陛下有了一瞬的無奈,跟了這麼一個比狐狸還狐狸的主子,真不知道他這一生是幸還是不幸。

  皇帝陛下看著那盤明顯白子略勝一籌的棋局,嘖嘖嘆了幾聲,“果然朕還是比你厲害啊。”

  黑衣男子面紗下的嘴角輕輕抽搐,卻是沙啞著聲音問,“陛下很喜歡那個小姑娘?”

  皇帝陛下一雙溫潤的眸子閃爍著璀璨的光輝,輕輕一揚唇,“難道你不喜歡?”

  黑衣男子眼底也流露出了一抹笑意,是啊,對於那般一個晶瑩剔透,性格如此可愛的少女,他怎麼會不喜歡?

  “陛下,難道皇后……”黑衣男子想到皇后娘娘,微微嘆了口氣,畢竟也是為陛下在了無趣味的皇宮裡增添了那麼多樂趣的女人。

  皇帝陛下淡淡地看著棋局,笑了,“朕可以不理會她所作的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但是,想要跳出朕的棋局,就要看她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黑衣男子打了個寒顫,他的主子,果然從年輕的時候到現在都是冷血至極的人物。

  “我們的小客人到了,去將她接進來。”皇帝單手一揮,將棋局打亂,淡笑著對黑衣男子道。

  黑衣男子有些詫異,自從他跟了主子之後,便一直隱於暗處,除卻陛下幾乎無人知曉他的存在,如今陛下竟是讓他親自出面嗎?

  “隱霧。”

  皇帝陛下淡淡的兩個字,讓黑衣男子的身影頓了下來。

  隱霧,多少年沒有人喊過這個名字了。

  “隱霧,朕想做的事情,你從來都明白。”皇帝陛下略帶鄭重的聲音只是轉瞬便恢復了一貫的溫潤,“去吧,不要讓門外的小丫頭等急了。”

  黑衣男子靜靜地看了站在原地一會,抬步離開了御書房。

  御書房外。

  夜染站在夜空中,神色微微凝重,她知道這位皇帝陛下不簡單,卻也並未想到竟是如此的不簡單。

  一位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夜染面前不遠處。

  夜染瞳孔微縮,好強的實力,竟然當他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她才發現。

  “陛下在書房等你。”黑衣人沙啞著嗓子對夜染淡淡地說道。

  夜染微微蹙了蹙眉頭,作為一個醫者,她只是一聽就知道面前這位黑衣人的嗓子應該是受過腐蝕性藥物的侵害,索性之後補救的好,但卻是恢復不了原有的聲音了。

  夜染也沒有多說,只是點了點頭跟在黑衣人的身後走進了御書房。

  一位溫潤的中年男子坐在棋盤的一側,看到夜染進來,微微一笑,“又見面了,小丫頭。”

  夜染看著座位上的皇帝陛下,點了點頭,勾唇,“陛下,又見面了。”

  隱霧不知何時,已經隱在了暗處,而夜染,竟是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皇帝陛下淡淡一笑,指了指棋局的對面,“坐下陪朕下一局。”

  夜染卻是面露幾分尷尬,在看到皇帝陛下揶揄的目光時,才搖了搖頭,“不會。”

  前世琴棋書畫是師父師娘給她安排的必修課,然而幾乎都是被夜染修煉過去,或者想煉丹術想過去了。

  能學會古箏,還是當初師娘一戒尺一戒尺敲下來的結果。

  這圍棋,她師父當年可是在教了她十幾堂課之後,索性直接讓她放棄了。

  來到滄溟大陸唯一一次和那位丹藥公會會長的對弈,還是卡卡在腦海里指揮著她下的。

  皇帝陛下聽到夜染的兩個字,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琴棋書畫乃女子的必修之課,你這丫頭倒是說不會。”

  “那你坐下來陪朕聊會天,反正你的那幾個小朋友正玩得不亦樂乎。”皇帝陛下此時就好像一個普通的中年人一般,淡笑著對夜染說道。

  夜染聞言,微微汗了一下,卻也是沒有再推辭,坐在了皇帝陛下的對面。

  皇帝陛下看著桌面上方才對他整成一盤散亂的棋盤,看向夜染,緩緩道,“若是這棋盤之中的每一個棋子,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命,或者是一個家族,一個勢力呢?”

  夜染神色隱晦莫名,果然,這位狐狸皇帝雖然表面不動聲色,閒散帝王,實則卻將所有都掌握在手中,不出面不出聲,亦能運籌帷幄。

  皇帝陛下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夜染,似乎很期待夜染的回答。

  夜染輕輕一笑,視線看著散亂的棋局,凝聲說道,“我不會是這執棋之人,亦不會是這其中任何一枚棋子。”

  皇帝陛下挑了下眉,低笑一聲,“人生就如一盤棋局,一子之錯,滿盤皆輸。丫頭,就算你不願成為棋子,卻仍舊是跳不出這偌大的棋盤。”

  夜染看著皇帝陛下,這是在說她無論如何都跳不出他人執手的棋盤嗎?

  “跳出棋盤,殺了這掌棋之人。”夜染笑了,風華絕代,卻又冰寒冷冽。

  皇帝陛下聽到夜染的話,這才第一次深深地看向夜染,卻是撞進了一雙自信傲然的黑眸里,陛下有了些微的出神,卻是輕笑一聲,似認真似玩笑的道,“若這掌棋之人,是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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