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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夜染,作為這一次新生隊伍的總指揮,讓她如何去下這道屠殺的命令。

  從戒指中取出傳訊器,輸入內力,聯繫墨皇。

  墨皇在得到夜染的消息後,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完手邊上的事情,眨眼間就到了夜染所在的位置。

  遠遠地,君墨皇就看到那一抹總是肆意飛舞的紅色身影,周身卻處處透露著迷茫的氣息。

  “墨皇,那個通知你應該知道了吧。”夜染感覺到了身後墨皇的氣息,坐在樹下的她雙手抱著膝蓋。

  “恩。”墨皇在夜染身邊坐下,方才就想到了夜染肯定是得知了那昨日才到的通知。

  “為什麼要這樣?他們犯下了什麼大錯。”夜染扭頭看著墨皇,黑眸中溢滿苦楚,那是一個國家,是一個國家的所有普通人,他們不是一直和人類敵對的魔族。

  “如果這個國家已經沒有任何價值,裡面的人群也沒有絲毫作用並且會給人們帶來危害,僅僅因為他們是普通人就不去除掉嗎?”君墨皇雙手搭在夜染肩膀上,深邃黑眸閃爍著點點星光,他的夜染還是太過善良。

  “那個國家給人類帶來危害了嗎?”夜染這樣問著墨皇,那個國家給人類帶來了什麼危害呢?

  “沒有。”君墨皇搖了搖頭,卻在看到夜染即將說什麼的時候,繼續說道,“來到軍事學院後,你學到的第一條是什麼?”

  夜染垂下了眼帘,不再去看君墨皇,也沒有再說話,在軍事學院他們學到的第一條就是服從,無條件服從隊長,無條件服從教官。

  但是——

  夜染緊咬著牙齒,屠戮這種事情她做不到,她更做不到下達這樣的命令。

  “墨皇,這總隊長和帶領隊伍的職位,我們無敵神隊不要了。”夜染抬起頭對君墨皇說道,她的隊員她了解,若是他們知道了這一次演習的內容,他們一定都不會同意。

  “夜染,滄溟大陸不是一個和平的世界。”君墨皇同樣直視著夜染的黑眸,他知道這種事情對於夜染的承受力來說是過於殘忍的,但是他們現在卻必須去接受,更何況,這演習的真正面目不到最後又怎麼會真正出現?

  “我做不到,墨皇,我做不到。”夜染搖搖頭,她真的做不到。滄溟大陸的確只是一個表面和平的大陸,包括三族內部也同樣於此,人類和魔族為敵,人類自己也根本做不到團結。

  內戰總是此起彼伏。

  但就算是這樣,她仍舊做不到去屠戮一個國家。

  “冷靜。”君墨皇伸手將夜染抱在懷裡,黑霧般的眸中帶著隱晦莫名。

  夜染靠在墨皇的胸膛上,傾聽著有力的心跳,漸漸將浮躁的心情冷靜了下來。

  “這件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判斷,但是你不能逃避。”君墨皇感覺到夜染冷靜下來,才扶著夜染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說道。

  需要自己的判斷,因為這一次的總隊長一開始就定給了夜染,她不能逃避,也不可以逃避。

  夜染靠坐在樹幹上,半晌才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我知道了。”

  “哎……”君墨皇無聲的嘆了口氣,伸手在夜染腦袋上敲了一下,“你也不思考思考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個任務?”

  夜染看向君墨皇並未言語,老師說是不得不接受的任務,必須接受的任務。

  “凡是不要被眼睛和耳朵騙到,真相永遠都在最後才會出現。”君墨皇輕笑著看著夜染,無論如何他都做不到隱瞞夜染。

  夜染挑眉,通過方才的一番沉靜,她已經稍稍回過了味,現在又聽君墨皇的一句話,夜染才更加確定這件事情肯定有蹊蹺。

  “知道了。”夜染心下明顯的是鬆了一口氣,卻也只是松下一口氣而已。

  既然這件事情有蹊蹺,那麼她一定要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同時,夜染也清楚,君墨皇和天賜婆婆他們一定知道真相,但是夜染卻沒有開口問,因為她明白就算問了也得不到回答,況且,真相往往經過自己的手挖掘,才有意思不是嗎?

  “想明白就好。”君墨皇颳了下夜染的鼻子,自家的寶貝還需要繼續成長啊。

  兩人靜坐一會,君墨皇將夜染送回別墅,前去解決自己還未處理完的事情。

  夜染回到別墅,柳非笑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悠閒喝茶。

  柳非笑看到自家隊長回來,笑眯眯的一揚茶杯,道:“隊長,要不要喝茶?”

  夜染坐在柳非笑對面的沙發上,點了點頭,揉揉眉心。

  柳非笑注意到夜染臉色不太好,忙倒了杯茶放在夜染面前,“怎麼了?”

  夜染想了想,這件事情最晚三天後就要通知整個參加演習的新生隊伍了,索性給柳非笑幾人提前打傷預防針。

  “非笑,你喊他們都下樓來。”夜染擺了擺手對柳非笑說道。

  柳非笑沒有絲毫猶疑,當下起身到二樓將襲滅月幾人一一喊下來。

  卡卡一直窩在夜染懷裡,對夜染從一開始的憤怒,到之後迷茫,再到如今的平靜,卡卡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在卡卡看來,整個人類世界,他在乎的只有染染一人,同樣的,他比誰都了解染染,這一關需要夜染自己去度過。

  襲滅月幾人在柳非笑喊他們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非笑不同往常的嚴肅,下到客廳之後更是注意到了夜染的嚴肅,當下眾人都嚴肅了起來。

  夜染看著自己的隊友們,想說這個事情,卻半晌不知道怎麼開口。

  “隊長,有話您就快說啊。”曲承澤一向是個急性子,看到這般嚴肅的場面,他就承受不住了。

  柳非笑、襲滅月、司末蕭和羅莉也是直瞪瞪的看著夜染,究竟什麼事讓他們的隊長這麼嚴肅。

  “這次演習的具體內容,我知道了。”夜染嘆了口氣,靠在沙發上,緩聲說道。

  果然,夜染的話一落下,曲承澤幾人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不愧是隊長啊,只是剛回來就弄到了第一手消息!

  唯有柳非笑皺著眉頭看向夜染,夜染的神色明顯不好,柳非笑小心問道:“內容,很難?”

  夜染卻是搖了搖頭:“不是難。”

  “聽我說,這次的任務地址是一個小型國家雪國,任務內容——”看到曲承澤幾人又要問話,夜染擺擺手開口道,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頓了頓,繼續道,“任務內容是屠盡雪國所有人員。”

  咣當!

  柳非笑手裡的茶杯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柳非笑艱難的抬起頭看著夜染:“隊長,你——開玩笑的吧。”

  儘管知道夜染不可能用這種事情開玩笑,但是潛意識裡他真的希望這件事情只是夜染和他們開的一個玩笑。

  襲滅月、曲承澤、司末蕭和羅莉更是張大嘴,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想什麼。

  “內容是這樣的確沒錯,但我懷疑其中有蹊蹺,總之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是接受。”夜染也希望這個內容只是天賜婆婆和她開的一個玩笑,但是她卻清楚的明白不可能。

  但或許並沒有天賜婆婆說的那麼誇張,事出肯定有因。

  “雪國和我們藍雲國相鄰,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司末蕭是知道雪國的,這個每年都為藍雲國上供的國家,並未聽說這個國家有不對的地方啊,怎麼會有這種演習內容。

  “內容上寫的是幫助藍雲國和暗天國屠殺盡雪國所有人類。至於這件事情究竟是如何,我也不清楚。”夜染對於這個事情同樣是完全的疑惑,既然是演習,又為什麼會牽扯上這兩大國家?

  “雪國位於藍雲國和暗天國之間。”柳非笑明顯已經收回了自己的神色,目光中帶著幾分冷然地說道。

  夜染微眯起眼睛,若是這樣的話,或許就有了解釋,三大學院的新生隊伍屠盡整個雪國,隨後藍雲國和暗天國平半瓜分雪國的地界?

  但是這種事情怎麼會輪到軍事學院的新生隊伍前去,按理說應該是兩國發動兵馬,一個小小的雪國定抵抗不住兩大國家的圍擊。

  “船到橋頭自然直,但是隊長,若讓我殺普通人,我做不到。”柳非笑淡然地看向窗外,這種事情不論是誰都接受不了。

  “我也一樣。”夜染唇角輕揚,沒有人生來就該死,即便他們不是強者。

  “我們也是。”司末蕭、曲承澤、襲滅月和羅莉握著拳頭異口同聲地說道。

  他們對待自己的敵人,可以斬盡殺絕,可以心狠手辣,但是對於普通人,對於和他們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他們做不到手起刀落。

  “這件事情肯定還有蹊蹺,等演習開始或許就應該真正清楚了,現在我們先去挑戰一個隊伍。”夜染站起身甩甩頭將這煩惱甩至腦後,演習開始,若是真正的讓他們去屠戮一國的普通人,那麼夜染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下達這個命令!

  “好。”曲承澤大大咧咧,他只跟隨隊長,他也相信隊長的判斷力,凡是隊長選擇的路,就算艱難險阻,路的盡頭也絕對是燈火輝明。

  相比較曲承澤,襲滅月則是稍稍穩重一些,但也沒有什麼想法,反正跟著夜染就對了。

  司末蕭一直皺著眉頭,藍雲國和雪國分明一向交好,下令屠殺整個雪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羅莉少女屬於典型的沒心沒肺單純型的,反正師父的話就是對的,師父要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

  柳非笑看著曲承澤幾人的表情,輕輕揚起了唇畔,的確是啊,包括他也是將腳步緊緊跟在夜染身後就好。

  柳非笑看著夜染的背影,這不寬的肩膀上,看似輕鬆,實則卻承受著比誰都大的壓力吧。

  至少,夜染要始終為他們五人考慮一切,她每走一步,每做出一個選擇都要經過嚴謹的推敲深思之後才會定下結論。

  因為,她前進的腳步,所選擇的路途,後面還跟著他們五個人吶。

  夜染一行人出現在軍事學院中,本就異常顯眼,眾人忍不住將目光投放在夜染幾人的身上,他們很想知道無敵神隊這麼一行人是想要去做什麼。

  十三號別墅。

  夜染六人站在十三號別墅門外,柳非笑聳聳肩膀,十三號倒也不錯,不高不低,剛好他們無敵神隊也不高調同時也不低調。

  沒有等夜染上前,柳非笑和夜染點了點頭便走上前去敲門,他總不至於敲門的事情交給隊長干吧,老大總要留在後面壓軸的。

  軍事學院的學生們可謂是一傳十,十傳百的,最新消息無敵神隊上門挑戰十三號別墅的事情便以風速在整個軍事學院傳播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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