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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百善孝為先。”
“子曰:孝子之事親也,居者致其敬,養則致其樂,病則致其憂,喪則致其哀……”
“惡……”
剛起頭沒念兩句,容傾就吐了。
“王妃……”麻雀給容傾輕輕拍著背,臉上滿是擔心,這害喜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
看著對著痰盂兒吐的一塌糊塗的容傾……湛王看看容傾剛吃了一半兒的蘋果,再看看手中書,嘴巴微抿。感覺這次不是吃吐了,而是聽吐了!
“水……咳咳……”
青安趕忙把水遞上,容傾漱過口,感覺好多了,起身,在湛王身邊坐下,擦擦嘴巴,“相公,你繼續念。”
“還想聽。”
“嗯嗯!”
“可本王不想念了。”說完,湛王放下書,抬腳往外走去。
“相公,你去哪裡呀?”
湛王不說話,繼續往外走。
“相公記得回來吃晚飯呀!還有……那偷窺婦人生孩子的事兒,咱就別再做了,知道嗎?”
容傾話出,湛王腳步凌亂了一下,隨著轉身,瞪眼。
容傾正色道,“我這可不是小心眼善妒。我主要是擔心,人家也許本來挺順的,結果一抬頭看到你,一下子就嚇的……”
“也許本王該接著念孝經。”
湛王話出,只見,容傾小手搖擺,小臉堆滿笑,溫柔明媚道,“相公慢走,相公記得早點兒回來喲!”說完,不待他開口,一溜煙去了內室。
湛王看此,冷哼一聲,“凜五!”
“屬下在!”
“如何緩解害喜的方法可找到了嗎?”
凜五:……
咱表情跟心理能否保持一致呢?您這樣橫眉冷目的,還惦念著這事兒……不要太紙老虎了!
“為何不說話?沒聽到嗎?”
“不!”凜五忙道,“回稟主子,屬下昨日連夜翻看了醫術,根據醫術上所言,女人有喜害喜,此乃一個必經的過程,這是孩兒在腹中……”
洋洋灑灑的,凜五說了一堆。湛王聽完,得出一個結論,只能受著,別無他法。
見湛王看他的眼神,溢出一點暗火,凜五馬上閉嘴,知道他廢話多了。
“凜五,本王看你最近是……”
眼見那個罰字要出口,凜五趕忙開口,欲求一個將功補過,“主子,雖然害喜之症屬下無方可解。不過,屬下在探究的過程中,順勢透徹解了一下其他。現已確定及肯定,女子在有身子滿三個月之後,就可以……”
巴拉巴拉又對著湛王低語了不少。
說完,退開,而後……呃!
不妙的發現他家主子臉色貌似更難看了。還有那個眼神,剛才只是點點暗火,而現在,已是森森烈火了。
如何能不火?
凜五若是不說,湛王本以為兩個月以後就可以行魚水之事了,只要小心一些,克制一些,忍耐一些,再別想著過癮和頻繁這些。那麼,就不會有事兒。沒曾想……
凜五一番話,直接的戳破了湛王的蠢蠢欲動,已快滿溢的慾念。
在湛王毫無防備時,給他大大澆了一盆冷水。
原來今天不會是他的好日子,而是要等一個月才是。一切都是他想太多了而已。
看著湛王難看的臉色,凜五心裡突突,腦子裡蔓過各種念頭。然,一時仍不明,他又哪裡錯了捏?
抹汗!自王妃有喜之後,主子的越發的喜怒無常了。
“王爺,皓月攝政王來了。”
護衛的話打破了壓抑的氛圍,湛王收回視線,“帶他去書房。”說完,往書房走去。
“是!”護衛領命,疾步走開。
凜五吁出一口氣,疾步跟上湛王腳步。決定,最近還是少說話為好。
***
看到鍾離隱,湛王還未開口,就聽……
“鍾離翼並非鍾離謹的兒子。”鍾離隱看著湛王直接了當道。
皓月皇室機密,鍾離隱就這樣輕易吐露出來。
聞言,湛王眼眸微縮,“確定嗎?”
“很確定!”鍾離隱緩步走到湛王跟前,看著他,凌然道,“別的事兒,我或許跟你虛虛實實。但現在,關係到容傾,我不會跟你逗悶子。”
湛王聽言,凝眉。
鍾離隱話里的不規矩,湛王已沒心思跟他計較。
鍾離翼若是鍾離謹的孩子還好。若不是……
“是誰所為?”
鍾離隱道,“不是別人,正是鍾離謹自己。”
自己謀劃讓南宮紫懷了他人的孩子,無所謂的幫著別的男人養著孩子。不可否認,鍾離謹為了那個太子之位,也做了不少的努力。
“這件事兒,你倒是藏的夠緊的。”湛王看著鍾離隱道。
鍾離謹的勢利已被分解。可這件事兒,湛王派人下去,卻仍未探到分毫。如此,不用說,是誰在隱著不言而喻。
鍾離隱淡淡一笑,也不否認。而他為何這麼做,他就是不說,湛王也完全想得到。
鍾離翼並非皇家血脈這件事,就當下局勢來說,瞞著比鋪開更有益。
鍾離隱需要一個傀儡,而鍾離翼最是合適。
一旦鋪開的話……又是一場波動,且不免有人會想這是鍾離隱不容人,想自己稱帝,而居心謀劃的一個陰謀。
“這件事,完顏千華可知道?”
鍾離隱搖頭,“至今未能確定。不過,我想她十有**是知道的。”鍾離隱涼涼道,“完顏千華在皓月盤踞十多年,其滲透力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這種事兒,我既能知曉。那麼,她沒道理不知道。”
湛王聽了,皺眉,眼底神色風雲變幻。
“雲珟,容傾有喜這是喜事。不過……為了安穩期間,你最好還是徹底的查探一下比較好。防止任何一個萬一的發生。”鍾離隱肅穆道。
這種關心,是逾越。不過,卻跟湛王不謀合而。
抬眸,看著鍾離隱道,“完顏千華暗隱潛藏的勢利可都清除了?”
“正在剔除。不過,感覺仍不徹底。”
誰是完顏千華的人,沒有一個確切的名單。誰還潛藏在眼前,無法一眼看出。所以……知道一些人的存在,卻一時無法完全的清除,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在清查的時間內,不安定的因子說不定就會鬧出什麼事來。
***
“我有點兒困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
麻雀青安領命退下,屋內靜下。
容傾卻沒有躺下,而是起身往窗前走去。少時,一個紙條透過窗戶的fèng隙遞進來。
容傾看到眼帘微動,隨著伸手拿過,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