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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君王,為了美色不上早朝,拋下政事不理的常常聽聞。可是……

  為了作兄弟,而拋下朝政不理的……這又開了先例呀!

  皇家規訓中終究還是少了一條。

  不過,先皇躺在皇陵,看著他的後輩只是手足互作,而沒有手足相殘,說不定會頗為欣慰也不一定。畢竟,都是隨了根兒呀!

  ***

  容傾坐在馬車內,眼觀鼻,鼻觀心,靜靜坐著,不動不言。

  麻雀坐在一旁,看著容傾,嘴巴動了幾動,想說些什麼。可又不知從哪裡開始,最後……

  “小姐,您餓不餓?”憋了半天,憋這麼一句。

  容傾抬眸,扯了扯嘴角,“到了莊子上,今天晚上吃暖鍋吧!”

  麻雀聽言,忙點頭,“好!奴婢等下去了,就去準備食材。”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只要容傾還能吃飯。那麼,任何事都不算是事兒了。

  “敢問這是湛王府的馬車嗎?”

  一道嬌怯的聲音落入耳中,馬車微緩,還不待護衛開口,就聽……

  “小女胡氏阿蓮給王爺請安,叩謝王爺救命之恩。”

  t

  第372章 都不得好

  胡氏阿蓮——名:胡阿蓮。別名:胡西施

  聲音入耳,容傾抬眸……謝王爺救命之恩?

  這說詞,配上這嬌嬌怯怯的聲調……

  “小姐,奴婢這就把人打發了。”麻雀繃著臉說完,轉頭就欲開口喚護衛。

  “這位胡阿蓮……”容傾剛開口。

  麻雀急聲道,“小姐,她絕對不是王爺的紅顏知己……”話出,趕忙閉嘴,懊惱,犯蠢了。太急,適得其反了。

  容傾聽言,挑眉,紅顏知己呀!還真是有些好奇。

  好奇了,自然要看看。

  麻雀提著心,看著容傾打開車簾,向著那跪在馬車一側很是拘謹的女子看去。

  “胡阿蓮!”

  聲入耳,不是她所想的渾厚,亦非記憶中的沉戾,而是細柔,溫和。不是湛王!那麼……

  不由抬頭,一張眉目如畫,白皙精緻的小臉映入眼帘。

  呃!

  “王……王妃!”聲音依舊嬌嬌柔柔。眼神……第一反應,似鬆了口氣,隨著,趕忙磕頭,“民女叩見王妃!”聲音染上一抹緊繃,清晰可聞。

  這一處動靜,周邊的百姓看在眼裡,屏息!腦子裡漫過各種念頭,每種都透著殘暴,每種都可能是胡阿蓮的結局。

  摒心靜氣之中,少時,一道清淡的聲音響起!

  “將她帶上!”話落,車簾放下,“走吧!”

  “是!”

  馬車驅動繼續前行。

  胡阿蓮嘴角哆嗦了幾下,不知這時該作何反應好。最後在不安和怔忪中,被湛王府護衛帶走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眾人……似已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湛王府

  王妃突然對王爺發飆,驚!

  然後……王爺慫了,大驚!

  振臂一揮,臉色一黑,王爺一發威,王妃即刻被鎮壓。怎麼想都應該是這樣。沒曾想……

  王爺確實發威了,可結果卻是被罵了,挨踢了。王妃如此放肆,王爺就是再寵愛王妃,怕是也難以容忍。如此……本想**來了,這心都提起來了。然……

  王爺他竟然蔫了,挨了一腳,別說發威了,連追都不敢追,就那麼眼睜睜看著王妃離開。

  如此的結尾,直讓人懷疑——王爺確定不是他人易容的?不過……

  看王爺那張冷硬的面容,心裡一哆嗦,護衛那點雜念,懷疑,瞬時沒了。王爺還是那個王爺,只是因人而異罷了!

  “主子,衣物和馬車都備好了。”

  湛王聽言,轉眸。

  凜五即刻低頭,身為下屬就算被主子怒火波及,可該做的還是要做。

  就眼下的情況,主子除了追去認錯,好像也沒什麼可做的。不過,接受到剛才湛王那一隱怒的眼神,凜五暗腹:看來主子還是沒準備好。不是沒準備好認錯,而是……

  因為清楚,追過去,王妃想聽的不是‘我錯了’三個字,而是‘你生吧!’這幾個字。

  但,胡家婆娘難產的陰影還在主子腦海中未消散去。如此……在這件事上,湛王開始死心眼了。

  我錯了,好說。你生吧!卻是仍難吐口呀!

  “容逸柏,剛剛你為何不暈倒?”

  容逸柏聽言,轉頭看著湛王沒什麼表情道,“我一直在等王爺倒下。只可惜,王爺還真是比什麼時候都站的筆挺。”

  暈倒?

  容傾已在冒火了,若是在她面前來再來這一招,那絕對的罪加一等。

  錯上加錯,湛王不想,容逸柏同樣不想。在這一點兒上,兩個人的想法算是不謀而合吧!只是可惜,不是所有的心有靈犀,都那麼令人心喜。由此,看來他們短暫的合作要解體了。

  湛王冷哼一聲,開始靜默。

  容逸柏充耳不聞,忍不住抬手按按眉心,眼底滿是懊惱。關心則亂,亂就出錯。

  若是湛王沒有先讓看什麼婦人生產。那麼,對於容傾有喜這一事,他絕對不會脫口說出‘拿掉孩子宜早不宜遲’這種話。

  即將當舅舅的喜悅沒感覺到,先看了一場觸目驚心的婦人生娃兒。如此……

  湛王挖的坑,他妥妥的掉進去了。

  “鍾離隱怎麼會突然來大元?”

  “稟主子……”

  “是我寫信邀他來的。”

  話落,人現,雲陌緩步走進來,嘴角掛著刺眼的微笑,怎麼看怎麼招人嫌。

  湛王不善的眼神,陌皇爺直接掠過,風輕雲淡道,“在大元閒閒無事。所以,就隨意寫了一封信邀鍾離隱過來玩玩兒。”

  湛王聽了,眼睛微眯。是嗎?真的只是‘隨便’寫寫而已?

  雲陌潤潤嗓子,有些口乾。不過,就憑湛王此刻臉色,他這個皇叔也別指望下人給他端茶倒水了。還是自食其力吧。伸手拿過容逸柏跟前的茶杯茶壺,自斟一杯水,輕抿一口,感覺嗓子舒服了,補充一句,“跟鍾離隱几次通信之中,看他總是不免提及容傾。所以,在回信的時候,我也就‘隨便’寫了些容傾的近況給他,讓他免於擔心。”

  這如實的補充,氣死人不償命。

  這作為,在湛王眼裡,絕對的通體叛國之罪。簡直是罪大惡極!

  承受著湛王的眼刀。雲陌悠然品著茶水,腹誹:提及容傾的字眼多了些。這名字看的多了,在鍾離隱心裡也就自然勾起了點兒什麼。比如,想念!

  只是鍾離隱也夠沉不住氣的。本來陌皇爺預計,鍾離隱最起碼也要看到十封信或許才會現身。不曾想,這才過半而已,他就顛顛的跑來了。不過,來的倒是掐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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