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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都已沒用了。可是……

  凜五還是忍不住道,“不是說那婦人很順嗎?怎麼……生著生著偏就出問題了呢?”

  “那穩婆不是說了嗎?是孩子太大了!”

  摸著肚子孩子是順的,奈何孩子太大,生起來自然是艱辛,狀況百出也是難免。

  “這我會不知道嗎?我就是覺得……她這一不順,對主子來說,那妥妥的是雪上加霜呀!”

  本來陌皇爺的話,已夠讓主子吃心的了。本想著去看看人家婦人生孩子安安心。說不定並不像陌皇爺說的那麼嚴重呢?說不定,生孩子就跟如廁差不多,跐溜就下來了呢?

  本是這樣期望的。然,沒曾想事實卻是……血淋淋一片呀!

  本就沒心裡準備,心裡沒譜正是慌亂,昨晚又看到那樣一幕……

  “那婦人現在情況怎麼樣?”凜一問。

  “還在昏迷中,眼下還不好說。”凜五道。

  孩子生下來了,大人卻不可避免的傷著了,情況是不是很樂觀。

  不過,相比婦人的情況,胡屠夫一家更驚心的是主子的突然出現吧!

  他婆娘生崽兒,堂堂王爺大晚上不睡趕過去踩穿了房頂不說,還急赤白臉的緊張到不行。在胡家婆娘出現差池時,直接怒了……

  接生的婆子已被發配到牢里了。

  媳婦兒出血時還在說風涼話的婆婆已被送到衙門審問了。

  只會撓頭,干著急的胡屠夫當時就被踹飛了。

  好在最後用藥,暫時穩住了,不然……

  因為生孩子沒生好,差點被趕盡殺絕的……胡家也算是第一戶了。

  也是胡家運氣不佳呀!若是跐溜生下來,現在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可惜……

  誰能預料到有今天呀!

  “希望胡家那婆娘儘快好起來,不然……”

  胡家婆娘沒了,反應最大的,最是不能接受的,也許不是她的娘家人,也不是她的婆家人,而是他們主子。

  “這會兒誰在哪裡守著?”

  “青語!”

  凜一聽了,沒再說話。靜默,許久,頓住腳步,看著凜五,正色道,“你說,主子這麼大反應,胡家會不會做出別的聯想來?”

  凜五聽言,神色微動,眼神莫測,“你想說……姘頭!”

  凜五話出,凜一移開視線,“我可沒說,這話是你說的。”說完,大步走開。

  凜五望天,凜一現在是越來越jian猾了。

  他是沒那麼說,可卻那麼想了。不止凜一,包括胡家或許也有這聯想。

  雖然那虎背熊腰的胡婆娘,怎麼看都不可能入湛王爺的眼。但……

  湛王這作態,總是要有一個理由呀?所以……

  雖覺不可能,可還是忍不住會揣摩。

  就湛王那與眾不同,難以琢磨的性子,說不定胡婆娘哪裡就入了他的眼呢?比如……胡婆娘雖長的不咋地,但她的牙齒真的很白。所以……

  咳咳……

  凜五輕咳一聲,甩開腦中雜念,不能再想下去了,太不嚴肅!

  馨園

  容逸柏用著早飯,看著祥子,隨口問,“陌皇爺還沒回來嗎?”

  “是,還沒回。”

  “人在哪裡?”

  “回公子,還在湛王府。”

  容逸柏聽言,夾菜的手頓住,還在湛王府?意外!

  湛王可不是那麼熱情好客的人,陌皇爺也不是那麼可愛討喜的人。

  忽然被留宿,理由是什麼呢?難道是陌皇爺昨日特別妖嬈,或昨天是一個極佳的黃道吉日?

  這理由,說不通!

  “舒月呢?”

  “她應該也在湛王府,同陌皇爺一樣未看到人出來。”

  沒出來,那就是還在湛王府內了。

  兩個人均被留下,未曾出來?難道……被滅口了嗎?

  就雲陌最近那鬧騰,就湛王那沒耐性,涼性……被惹惱了,直接剁了雲陌也不無可能。

  “公子,舒磊來了,在外求見?”守門小廝站在門口,稟報導。

  舒磊——舒月的哥哥。

  他這時上門求見,為何?不用想,自然是為舒月。

  “告訴舒公子,舒月人在湛王府,他可去那裡尋人。”

  “是!”

  小廝領命,大步走出。

  大門外,舒磊聽了小廝的話,神色變幻不定,心頭直跳。

  舒月竟還在湛王府!這……這什麼情況?

  這幾日陌皇爺不斷派人傳舒月,這已夠讓人心跳不穩,浮想聯翩的了。現在,又去了湛王府,並一夜未出!

  這一意想不到,舒磊沒有別的幻想。

  湛王又捨不得舒月了,又要重納她入府了。這種奢望,舒磊一點兒生不出。

  湛王當初若是對舒月有一點兒不舍,就不會把她驅逐出府。現在,既已把她趕離,就絕對沒有再召回一說。

  拉拉扯扯,優柔寡斷,這不是湛王的性子。如此……

  舒月突然被留湛王府的原因是什麼呢?舒磊心發沉,就一個感覺……出事兒了!

  想著,大步往舒家走去。想對策,看接下來該怎麼辦才是當務之急。

  在容逸柏若有所思,思索著出了什麼么蛾子時。林子出現眼前,“公子!”

  容逸柏神色微斂,“說!”

  “小的剛剛在京城外聽到一些聲音,是關於湛王爺的。”

  容逸柏聽言,抬眸,“說來聽聽。”

  林子不覺壓低聲音,斟酌用詞,低聲道,“京城現在有人說湛王爺昨日做了採花者,因為動靜太大,還把人家屋頂給……給震塌了!”

  採花者?震塌了?

  這字眼落入耳中,容逸柏暫不予置評,“繼續說。”

  “還因為被人打攪了好事兒,當即發作,處置了一眾人!”

  容逸柏聽完,靜默少頃,開口,略好奇道,“不知昨晚湛王采的是哪家女兒?”

  “城外胡屠夫的妹妹,人稱胡西施!”

  胡西施!

  容逸柏勾了勾嘴角,“名頭倒是不錯。”

  林子垂首,這稱讚,不敢附和。

  祥子靜靜聽著,就一個感覺,不可能。

  管他什麼西施,湛王爺都不可能去采。更別說什麼震了!

  “是誰那麼沒眼色,打攪了湛王爺的好事兒?”容逸柏問,聲音柔和。

  林子垂首稟報導,“胡屠夫的媳婦兒有身子,當晚正好發作,不免鬧出了些動靜。”

  “這樣呀!那都什麼人被湛王爺處置了?”

  “接生的穩婆,胡屠夫的老娘都被送到牢里去了。胡屠夫也被湛王府的護衛打了,而胡屠夫的媳婦兒,因為受驚過度,直接暈死了過去,現在仍在昏迷中,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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