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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傾聽言,不由笑了。
兩個偶爾孩子氣,會鬥氣,也會讓步的大男人!
“等過一陣子,再幫我哥尋一門親事兒吧!”每次看容逸柏孤身一人的來,又孤身一人的離開,感覺實在不怎麼好!
容逸柏馬上就二十了,身邊也該有個時刻掛牽他的人了。
湛王聽了,道,“只要容逸柏點頭。他中意誰,為夫即刻派人卻去提親。”
湛王這積極的態度,容傾更放心了些。看來,湛王跟容逸柏還是挺好的嘛!
而凜五,看一眼湛王,隨著垂下眼帘。
相比王妃,主子更希望容逸柏儘快成親。如此,對於王妃的提議,怎會不配合!
馨園
“公子!”
“找到齊瑄了嗎?”
祥子搖頭,“還未發現蹤跡!”
容逸柏聽了,靜默,少時開口,“齊家那邊呢?”
祥子把手中信遞給容逸柏,“林子剛傳來的。”
容逸柏伸手接過,展開,看到上面內容,面色微緩,極好!
“公子,顧將軍來了!”
容逸柏聽言,眼底划過一抹沉色,把信放入抽屜,而後起身走出。
“柏兒!”
“舅舅!”
親密的稱呼,卻少了一絲親近之意。
“舅舅請坐,祥子倒茶!”
“是!”
顧盛坐下,看著容逸柏溫和道,“我聽說,皇上有意讓你掌管戶部,可是你卻拒絕了,是嗎?”
容逸柏點頭,清清淡淡道,“舅舅知道,我是閒散慣了的,做官並不適合我。”
顧盛聽了,淡淡一笑,卻是沒說話。
容逸柏這一拒絕,也許正合了皇上之意。
要說,容逸柏現在的情況很是有些尷尬。因為,他是顧盛的情外甥。就顧盛如今的勢頭,皇上正想著怎麼打壓。
如此,再封賞容逸柏一個實權高職的官位,皇上怕是更不踏實了。這一點兒從皇上對顧振,顧廷燦二人的封賜即可清楚看出。空有官位,卻並無實權。其意明顯,絕對不會再壯大顧盛身邊的枝節。
只是,容逸柏和顧振父子的情況又有些不同。因為他是湛王妃的兄長。這麼一來的話……
容逸柏就算推拒了戶部的官職,皇上恐怕也不會讓他閒著。只是,會作何安排,現在卻不好確定。
“湛王,湛王妃現在怎麼樣?都還好嗎?”
“嗯!都挺好。”
屏退政事,兩人聊起了家常,氣氛看起來很是融洽。只是……
祥子默默站在容逸柏身後,垂首靜立,手卻緊握長劍,隨時準備著,充滿對顧盛的戒備還有牴觸。
對於祥子的防備,顧盛感覺到了,卻似無所覺。
皓月
“主子,張奇峰一族盡數被滅了。”
鍾離隱聽言,抬眸,神色淡淡,不見絲毫波動。預料之中的事。
張奇峰既做了完顏千華的爪牙。那麼,在敗露之後就要有亡命滅族的準備。
縱然他不動手,那人也絕對饒不了他。事實果然不出所料。
“既死了,就都燒了吧!”
“是!”徐茳領命,隨著道,“不過,張奇峰和其子,其女卻不在其中。”
不在其中,定是被帶回大元了。
人被帶到他跟前,在他得到他想要的之後,定然賜他們有一個全新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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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受挫
湛王府
“皇叔,你還認識我吧?”三皇子看著湛王眼神灼灼,問一句廢話。
湛王聽了,看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見湛王不理他,三皇子隨著道,“皇叔,小皇嬸呢?”問著,眼睛開始四處瞄。這作態,當某王爺是空氣。
“雲榛!”
“沒錯,沒錯,我是雲榛。”三皇子一臉做作的歡喜,“皇叔,你還認識我呀!”
這是來探望的嗎?分明是來氣人的。看湛王醒來就迫不及待的惹他,找抽!
三皇子這是好久沒被主子修理了,所以渾身都不自知是吧!凜五心裡腹誹。
“皇上不是讓你去追捕莊荇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人找到了?”湛王不溫不火道。
莊荇——當初古妃對著皇后,開口既把他說死了。原因,把莊家都說滅絕了,古妃感到痛快,皇后才能更痛苦。
不然,古妃雖當時說的也不算是虛言。因為,莊荇就算眼下未死,卻也是殘喘苟活,最終難逃劫數。
三皇子聽了,看著湛王,目光殷殷,“知曉皇叔醒了。我哪裡還有心思逮他。”
這話說的,還真是動聽。不過,沒人相信。三皇子跑回京,看湛王是虛,偷懶才是實。這一點兒……三皇子自己臉上都寫著的。
“不過一喪家之犬,早晚都難逃一死,何必著急。讓他再蹦躂蹦躂吃點兒苦頭也不錯。”三皇子一副我自有道理,我甚是高明的姿態。
“找到了別輕易把人弄死,記得帶回來。”
湛王話出,三皇子眼睛一亮,“皇叔,我們果然不愧是親叔侄,連想法都是不謀合而和呀!我也是覺得直接弄死他太便宜他了,得好好折騰折騰他。”
這附議的話,應該是恭維吧!可是由三皇子說出來,配上他那表情,怎麼看都像是耍賤。特別……
看到三皇子猛灌兩口水,而後抹嘴的動作!
湛王視線在三皇子嘴上停留少時,隨著眉頭不覺皺起,隱隱約約有不好的記憶湧出。
“皇叔……”
“帶他出去!”
“是!”
“皇叔,我話還沒說完呢!”
“三爺,您有什麼話跟屬下說也是一樣。屬下會代為稟報主子的!”凜五說著,同凜一,兩人架著三皇子把人架出。
“我還沒見到小皇嬸呢!”聲音那個嘹亮,不滿那個清晰。只是……
這話,沒人會替他稟報。不過,也不用稟報,因為湛王同樣也聽了個清楚。
而這話入耳,一道重疊的聲音依稀入腦。
“皇嬸,我可以親皇叔一下嗎?”
“可以親皇叔一下嗎?親皇叔一下嗎?……”
容傾從內室出來,見湛王凝眉望著外面,臉色不是太好看。
“怎麼了?”容傾問著,伸手探向湛王額頭。
“沒有不舒服!”湛王說著,握住容傾小手,看著她,問,“我昏迷的時候,雲榛是否說過什麼不規矩的話?”
容傾聽了,搖頭,“沒有……”話未說完,又頓住,看著湛王,正色道,“他就說過想親你一下,其他什麼都說。”
容傾話出,湛王臉色卻沒有隨著變得更加難看,反而舒緩了不少。
果然,那等噁心之言,絕非他心生邪念臆想出來的,確實是雲榛那貨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