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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在賞舞,而他在看她。不是一直,只是偶爾的一眼,眼中柔色顯露無意。

  不經意中的點滴……

  傾兒,她現在過的真的很好。這,真的很好!

  湛王府

  湛王梳洗過後,看一眼仍正在酣睡的小女人,有些睡不著。隨手拿起一本書,靠著床頭,隨意翻看。

  剛翻兩頁,一隻胳膊伸過來,落在他腰間。湛王垂眸,掃一眼,拿開。

  剛拿開,又落下。看此,湛王轉眸……

  一張帶笑的小臉兒落在眼中,帶笑的眉眼,臉上無一絲睡意,對著他,笑的有點兒膩,有點兒憨。

  “相公!”

  看她一眼,收回視線,沒搭理她。這個時候醒來,不是渴了,就是想如廁了。

  被無視了!看來,她放到男人口袋裡的東西,讓他很是不滿意。

  笑笑,起身,拖著鞋子拿來棉布,坐在床上,開始給湛王擦頭髮。

  擦著,還不忘念叨,“頭髮還沒全乾不能上床,萬一睡著了,容易生病。”

  湛王聽著,不言語,由她念。

  “相公,晚飯吃了沒?要不要讓廚房做點吃的送過來。”

  聽到這話,湛王側目,“最近倒是進步不少。”

  容傾聽了,不假思索道,“關心相公現在已是本能。跟什麼遺失,找回都沒關係。”

  湛王輕哼,“拍馬屁的功夫,進步的更快。”

  容傾抿嘴笑,眉眼彎彎。

  一輪明月,一盞燭光,靜怡溫馨,這樣的夜色有些迷人。

  燭光之下,平日唯我獨尊,傲然威懾的男人。此時也褪去些許冷硬,染上一抹柔和。此刻的他慵懶而動人,性格又撩人。不過,更多是讓人感到安心。

  看著湛王眉宇間那一絲輕柔,容傾輕聲道,“相公,你知道你這會兒看起來像什麼嗎?”

  “什麼?”

  “就像是一頭被順毛順舒服的獅子。”

  一頭獅子?這是誇讚嗎?

  湛王可不覺得,他聽著,就一個意思。容傾說他是禽獸。

  看湛王又拋冷眼,容傾追加補充,“這話的意思是說,相公兇猛起來像獅子,溫順起來像萌貓。”

  這補充,總結一句話,他是禽獸無疑!

  看湛王臉色已快同夜色一樣黑,容傾既知道,這誇獎她家相公不欣賞。

  “相公,你也可以這樣誇我呀!比如,說我像兔子一樣純潔可愛。”

  湛王聽了,嗤笑,“無肉不歡的兔子,還真是少見。”

  聽言,容傾一愣,隨著笑開,怡然自得,“這倒也是,嘿嘿……”

  傻樂呵!

  也許,就是這股傻勁兒,讓人不覺對她心軟了。

  逆境之中,被他刁難時,她也這樣笑過。

  心裡憐惜湧上,嘴上卻道,“聽凜五說,今天出門剛好遇到顧廷煜了。”

  容傾聽了,眼帘都不抬,繼續給他擦著頭髮,道,“給我哥送衣服的時候,剛好在門口遇到他。”

  “倒是巧!”

  “再巧還能巧過我跟相公去?”

  “什麼意思?”

  “我剛好在廟堂,你剛好中春藥,我恰巧成了解藥。世上還有比這更巧的事兒嗎?”

  湛王轉頭,看著她,“你這是在不滿?”

  “這個,怎麼說呢!確有不滿,比如,相公當時的技術。”容傾搖頭,嘖嘖,“一個差字,不足以形容呀!”

  聞言,湛王瞪眼。所有舊帳中,就這個糟點兒,他最是不愛聽。

  “不過,那生硬的技術,每每想起卻最是讓人心動。”

  相識,初次,初戰,馬上感受到的是男人過硬的床上技術,預示的不是其他,而是那多情騷情的內心,並不值得稱讚。

  生硬的技術,這幾個字眼,湛王竭力無視。專注其他!

  “心動?那是什麼感覺?你有?”

  “我又不是木頭。那感覺自然有!”

  “是嗎?”

  容傾卻是不回答了,“好了,頭髮幹了,睡吧!”

  放下棉布,自顧躺下。

  湛王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悠悠開口,“容九,關於顧廷煜……”

  湛王話剛起頭,容傾睜開眼睛,正色看著他,道,“其實,關於表哥,我正好也有很多話想說。既然相公也特別有興致,不若今天晚上我們趁著夜色正好就好好聊聊吧。”說完,抱著被子盤腿坐起,一副要跟湛王一夜暢聊顧廷煜的架勢。

  容傾這架勢出,湛王隨著伸手,直接把她摁了下去,隨著覆身而上,居高臨下壓著她,聲音低沉,磁厚,“說吧,本王聽著!”

  容傾抿嘴一笑,而後伸手圈住湛王脖頸,拉下,准準的親了上去。

  “本王沒興致!”這傲嬌的話,得到的回應,是容傾吃吃的笑聲。

  湛王話是那麼說的,可某處卻與之相反的。

  床下他說什麼是什麼。床上,下半身說什麼是什麼。

  “你在笑話本王!”

  “雲珟……”

  他的名字自容傾口中出,湛王心口反射性的抽了抽。

  比起容傾說的那些甜言蜜語,湛王現在最受不了的就是容傾在床上叫他的名字。媚如骨,絲絲繞繞,繞的心發蘇……

  什麼三十六圖,七十二式,都不如這一聲喚。

  “今天晚上敢求饒,本王要你好看。”意思,既挑了火,就要給他配合到底。被跟他中途掉鏈子。

  “嗯!我聽相公的。不過,明天相公要記得給我獎賞,唔……”話未完,嘴巴上被咬了一口,吃痛!

  這個時候都還沒忘了她的吃食,簡直是找打!

  翌日

  容傾不意外的睡到日山三竿才爬起來,看著身上那青青紅紅的痕跡,這瞬間有數一數的衝動。

  一個印記,一片痕跡,換一樣吃的。輪個討賞,好像比論次數更划算。

  這念頭出,容傾眼睛亮了一下。不過……

  手撫上嘴唇。

  “嘶……”

  按到,一痛,果然傷了。

  想到昨夜湛王咬她的力道,還有嘴唇上的傷口。容傾剛才念頭作罷,用這個討賞賜,好像很不靠譜。

  婢女聽到內室隱約的動靜,輕步走進來。看到容傾在床上坐著,疾步上前,“王妃,您醒了!”

  “你幫我準備熱水吧!我自己穿衣。”

  “是!”婢女聽令,一點兒不遲疑,轉身往洗浴間走去。

  容傾的習慣,但凡來伺候的都清楚。更衣,鋪床,疊被……等等!

  在內室,容傾一般都不喚下人。對此,剛伺候的人還總是會擔心。可很快她們就發現,擔心是多餘的。

  因為,對於容傾的習慣,湛王好像比她們更習慣。並在不知不覺間,也隨同了。在內室,一切自己來,極少再喚奴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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