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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氏聽了,趕忙道,“我庫里還有兩株百年人參,相公帶過去給表弟補身子吧!”說完,就要去拿,卻被顧廷灝拉住。

  “不用了!”

  “還是帶上……”

  “逸柏那裡最多的就是補身體的金貴物,不差我們這兩顆百年人參。你身子也不好,就留著吧!”顧廷灝說完,拍拍楊氏的手,抬步走出。

  楊氏站在門口,看著顧廷灝的背影,無聲嘆一口氣。她一個不能生養的女人,留著那人參也沒甚用。

  皇宮

  “兒子給母后請安,母后萬福!”

  太子剛彎腰,皇后即刻上前,“起來,快起來……”說著,眼圈已是絲絲泛紅。看著太子,眼裡滿滿的欣慰,滿滿的驕傲。

  太子看此,抬手輕扶著皇后,溫和道,“母后這做甚至?看到兒子,怎麼還哭了呢?”

  “我這是高興。看到太子安然回來,我總算是放心了。”說著,含淚一笑,抬手輕按眼角,拭去那外溢的水色,由太子扶著在軟椅上坐下。

  太子坐在一旁,看著皇后關切道,“母后這些日子可還好?”

  “嗯!我都還好。你呢?可有傷到哪裡沒?”

  “沒有!”

  “那就好。不過,看著倒是瘦了不少。”

  太子點頭,“是瘦了些。在外自是不比在京城。”

  皇后聽言,隨著道,“錢嬤嬤!”

  “老奴在!”

  “你去我庫里把那對身體有益的都給挑選出來,一會兒送到太子府去。”

  “是!”錢嬤嬤領命,疾步離開。

  錢嬤嬤離開,殿內剩下母子二人,皇后看著太子,慈和道,“古都的事都一一向你父皇稟報過了嗎?”

  “是!”

  “你父皇可有說什麼?”

  “也沒說什麼,就是特別問了一下完顏一氏的情況。”太子說著,不待皇后再問,既不疾不徐道,“本來,完顏千吉一家,我是不予帶他們回京的。他們是大元的臣民,可同時也是皇叔的舅父。在這個時候帶他們入京,很容易引起誤解。”

  誤解!

  太子說的婉轉,卻也直接。

  今日的宴會,是洗塵宴,更是慶功宴。

  若無湛王。那麼,就算把完顏家的人綁起來,當著他們的面大肆慶祝,也無人敢多言。

  所謂,成王敗寇。古都既已被收復。那麼,完顏一氏,是大元的臣民,同時也是待罪之人。

  在古都被收復的那一刻,就是把你定為階下囚都沒什麼不可以。可是現在,有湛王在,不得不有所顧忌。

  只是,在今天這個慶功的日子,帶著完顏一氏的人來俯首稱臣。湛王看著會怎麼想?會不會以為,是在故意讓他難堪。畢竟,那也是他母親的族人。

  這一點兒,太子顧慮的到。皇后自然也想得到。

  “看到你帶他們回來,我也確有不解。還以為,你會安排他們其後再過來向皇上請安。沒想到今日既帶他們入京了。”

  “古都城主完顏千磊突突然失蹤,尋覓無果。不過,暗襲大元船隻,致使太后受驚,湛王妃受傷,百官家眷傷亡一事,卻已得到了證實。對此,完顏千吉作為完顏千磊的胞弟,古都的重臣,一再請求要一同入京向父皇請罪。同時也很想過來看看皇叔。我思索再三就答應了。”

  皇后聽了,沒在多言。

  雲紘,不止她的兒子,還是大元的儲君。對於他的決定,縱然她為母親,也不容置喙。

  “不過,完顏千染也跟著一同回來,倒是挺意外的。”

  完顏千染因一些過往,早已皈依佛門。雖未剃度,卻早已不問世事。憑著她的性子,就算是是古都覆滅了,她也只會面不改色,無所謂的看著。

  隨同完顏千吉一併過來卑躬屈膝,俯首稱臣,她理當不會做。所以,她的到來才讓皇后感到出於意料。

  “她回來,應是皇叔的意思。”

  聞言,皇后神色不定。竟是雲珟的意思?

  雲珟跟完顏千染這個姨母的關係,好像一直也是不咸不淡的。差不多可以說是各自死活,互不相關的。怎麼……

  雲珟讓完顏千染回來是什麼意思呢?

  皇后想不通。而想不通的,不止皇后一個。

  疑惑心裡壓著,皇后轉而說起心頭事,“太子,關於太子府邸的變遷……”皇后話未說完,太子既道。

  “兒臣覺得挺好。”

  皇后聽言,直視太子眼睛,欲從他眼中看出些什麼。然,除了一片清和再無其他。連真偽都分辨不出。

  “既是父皇的期盼,皇叔的意思。那麼,兒臣定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太子話說的溫和,皇后聽著,心跳莫名。

  不會讓他們失望?!這話,不敢深究!

  湛王府

  完顏千吉,湛王二舅父!

  完顏千染,湛王姨母!

  完顏靜,湛王表姐。完顏夢,表妹。完顏煦,表弟!

  從宮中回到府中,完顏一氏與湛王親戚圖從凜五口中得到細節。

  “王爺與他們關係如何?”

  知道親近度,才好拿捏尺度。

  凜五淡淡道,“名義上的關係而已。”

  名義上的親戚,無所謂的存在。

  容傾聽了,垂眸。這答案,可說意料之中。湛王若對他們真有情義,就不會漠視,甚至是默認皇上收了古都了。

  “不過,染夫人略有不同。”

  聽言,容傾抬眸。染夫人?完顏千染麼?

  “怎麼不同?”

  這問題,凜五卻是沒回答,只道,“屬下不好細說。不過,王妃過一些時候也許自然就會知道了。”

  “凜五,你知不知道賣關子的人,有時候最是討厭。”說一半兒留一半兒的,最是讓人發急。

  凜五輕輕一笑,“王妃不是說話多的男人最是討厭嗎?”

  容傾聽了,看了他一會兒道,“這麼一看的話,你好像是兩樣都占了。”

  過去,他沒少在湛大王爺跟前告她狀。狗頭師爺一樣的讓人不喜。

  都占了嗎?凜五想了一下,不說話了。因為,好像真是這樣。

  “王妃大可親自去問主子的。”

  容傾聽了,輕嘆一口氣,“我問了。你家主子說,讓我不要光動嘴,也要動動腦。所以,什麼都不說。”

  凜一挑眉,如此看來,他剛才倒是有些多嘴了。

  容傾托著下巴,望天發呆。有個時不時要考考你的丈夫,該說他很有情趣嗎?該這樣想,可是更想咬他兩口的蠢蠢欲動,又該怎麼說呢!

  “凜五!”

  “屬下在!”

  “備車,去馨園。”

  “是!”

  馨園

  “表哥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容逸柏把一杯茶水放在顧廷灝跟前,溫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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