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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識相的人,會明目張胆的當著他,把愛容傾給直接吐露出來嗎?

  想到容逸柏剛才那句話。再看還完好的他。湛王手指無意識的敲擊桌面。

  默念一句,大肚能容,一團和氣!

  念過,不咸不淡道,“你不是容傾,討巧賣乖的話少說,會適得其反!”

  “傾兒剛才對我說:對著王爺,讓我千萬別學她。她調侃王爺,那是挑釁。我調侃王爺,那就是挑釁。果不其然,看來,傾兒對王爺真的很了解。”

  “你應該照著她說的做。”

  “可我以為不妥。因為,傾兒除了交代了那個。還說,讓我試著把你當妹夫看待。”

  湛王聽了,看向容逸柏。

  容逸柏輕輕一笑,“你是王爺,我向你敬茶那是本分。可若是妹夫的話……”容逸柏拿起面前空杯子,遞到湛王跟前,“有些事兒就要反過來做了。”比如斟茶倒水。

  “小九最近時常跟本王說:打是親,罵是疼!如此,為了表示親近,本王也許該做點兒什麼。”

  湛王話出,容逸柏茶杯收回,溫和一笑,“王爺還是那么小心眼。”

  “你還是那麼礙眼。”湛王說完,不緊不慢道,“廢話說完了,說點兒有用的吧!”

  有用的指的是什麼彼此都清楚。

  為何死了,為何又活。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

  第266章 顧盛

  “感覺到生命的流逝,那種無力的感覺,讓人無措。”

  “失去意識前,最後的想到事現在還記得……”

  “王爺對傾兒凶些也好,苛刻也好,怎樣都好,只願王爺千萬別休了她!”

  “雖然活著時,一直在想王爺何時會放手,何時會厭了傾兒把她驅逐。那樣,我就可理所當然的帶她離開。走遍萬里河山,自在的活。”

  “可我不在了,所有的盤算也就都成了空談。而在這個世上,能讓容傾活的憂愁,卻生命無憂的也只有王爺了……”

  容逸柏話未落,湛王開口,“跟著本王,會讓她活的憂愁?”

  “曾經王爺對傾兒,可不若現在這般疼愛,包容。不過,過去的都過去了。回憶那些過往,再對王爺講一講,那是不識相。”

  “你若想說,本王也不介意聽聽。”

  “王爺這話說的,真的很有風度。不過,我說了之後呢?會被秋後算帳吧!”

  “會!”

  容逸柏聽了,輕笑,“現在看到的都是王爺對傾兒的好。自然的記得也只有這些。過去的事,都已煙消雲散了。傾兒是這樣想的,我也是!”

  湛王看他一眼,“誰動的手?”

  湛王話出,容逸柏嘴角笑意消散,搖頭,“不清楚!”

  湛王聽言,挑眉,“不清楚?這答案可不是本王想聽到的。”

  容逸柏平穩道,“張良劫持了我。可他,卻只不過是他人手中的一顆棋子。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著。事情都走向,都有他人控制著。也因此,我才會‘死。’而張良豁出命了,最終也未能如願。一切不過是一個局,可我直到現在也未查到布局的人是誰!”

  湛王聽了,問,“誰把你從墳墓中帶出來的?”

  “我的二舅舅,顧盛!當然,並非他親自動手。是他派人潛入京城,把我帶走的。”

  如顧盛這樣駐守邊境的將臣。不得皇上召喚,是不得輕易回京的。

  擅自回京,必將處以重責。

  為救容逸柏,顧盛以身犯險,甚至賭上仕途和整個家族,那不可能!所以,顧盛未親自前來很能理解。不過……

  就算如此,顧盛的作為仍然許多令人費解的地方。

  湛王眼睛微眯。

  凜五神色不定。顧盛的人竟曾在京城出沒。而他們竟然完全沒有察覺。

  “你下葬幾天被帶走的?”

  “第五天!”

  湛王聽言,神色莫測,“從邊境趕回京城,最快也要十天。而他卻可以在第五天就把你帶走。”

  “所以,他是在我死之前就接到了消息。在那之前,就開始往京城趕了。”

  “之前接到了消息?”

  容逸柏從袖袋中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湛王。

  湛王伸手接過,打開,上面內容映入眼帘。

  湛王不容,容逸柏有難。

  死!十日內帶離,可活。

  十日後,死葬變活埋!

  “氣息消散之後,山洞內停放一日,容家停放三日,墳墓中五日。在最後一天,我被帶走的。”

  “事前得到消息,最後一天被帶走!這事做的真是既恰巧又及時。”湛王說和,視線定格!

  湛王不容!

  看著這幾個字上,湛王不咸不淡道,“顧盛倒是對你很有心。”

  縱然惹王不快也要冒險帶走容逸柏。這情意,還真是令人動容。

  “恰巧,及時,有心。該占的都占全了。也因此,在腦子恢復清醒之後。對於我二舅父,他似施救者。可同時,我也懷疑他就是那個布局者。”

  人力,權利,智謀,掌控力,這些顧盛都有。

  京城的消息,他想知道,不難!

  要掌控一些人,他做得到。

  “腦子恢復清醒之後?這話是什麼意思?”

  “醒來之後,好長一段時間,我腦子都是混沌的。對於人事的記憶都變得模糊。對此,我不以為是自己變笨了。定是被人下了什麼藥。不然,不會有死而復生這種事兒。”

  “最終結論呢?是什麼?”

  “我二舅舅還是那麼難以琢磨。是施恩者,還是謀算者。他到底是以何種身份,把我帶往邊境,我仍沒探明。”

  對於整件事兒,顧盛除了給他一張紙條之外。再未多言一句。

  你相信也好,你懷疑也罷。你感激也行,你探究也可。他態度很是隨意,你盡可隨便!

  湛王聽了,靜默。

  容逸柏也不再言。

  兩人沉默良久,湛王開口,“小九剛知你活著,你就回來了。倒是挺巧。”

  “不是巧。是因為傾兒的動向一直關注著。知曉她發現我還活著,我就回來了,免得她再去費力去找。本來我想等到探明一切再回來的。”

  “你倒是有心。”

  “這話,我就當是誇讚了。”

  很識相,很大膽,很坦誠,又分外圓滑。這就是容逸柏!

  死了,活了,還是那樣!

  容家

  “大哥,你是睡覺沒睡醒?還是喝酒喝多了?”容家二爺容滎盯著容安,滿臉你真會扯球的表情。

  “我很清醒!”

  清醒?這話容滎聽了,完全無任何說服力。

  “所以,容傾……不,湛王妃把容逸柏的墳墓給撬了以後,就把他給弄活了,這事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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