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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血統真的很純。純到,但凡是雲氏族人,都沒一個不作的。

  真想知道雲氏老祖宗是個什麼樣兒的人!

  湛王府

  入府,容傾梳洗過後,拿著紙筆趴在桌前,既開始一張一張的畫起來。

  湛王盯著容傾看了一會兒。見她專心致志到,已完全忽略他的存在的程度。

  湛王神色淡淡,心裡淡淡道:應該理解。

  這樣想著,一言不發,抬腳去了書房。

  待凜五從宮中回來,赫然發現,自家主子身後多了兩幅字!

  大肚能容!

  三從四德!

  這個,大肚能容,倒是極好理解。可是,三從四德是什麼意思?

  凜五疑惑不明,湛王看出來了,卻沒興致為他解惑。

  “鍾離隱送來的信,看看吧!”

  “呃,是!”

  雙手接過湛王遞過來的信,展開,看過上面內容,心口緊繃,眸色一片暗沉,神色卻很平靜。

  皓月帝王駕崩,鍾離謹人無蹤,大勢去。

  皓月被鍾離隱掌控。有人失了羽翼,危機到了之前離開,是必然,預料之中。

  只是離開之後,人現在又在何處呢?

  “主子,可要派人下去?”

  “無需!”

  湛王清淡的兩個字出,凜五抬眸。

  湛王手指扣著桌面,神色淡淡。

  “二十年都過去了,現已沒什麼好著急的了。”

  凜五聽言,垂眸。

  二十年……

  從最難捱,最無助,熬到現在。

  這二十年走來,主子所承受的,所經歷的……

  一路的荊棘,滿滿的血紅與錐心之痛。

  都說時間可以抹平一切。可是,看看那些過往……

  有些事怎麼都撫不平。有些人,怎麼都無法寬恕!

  “主子!”

  齊瑄聲音傳來,凜五收斂神色,退後一步,靜靜站在一旁。

  “進來!”

  齊瑄緩步走進來,把手中一顆珍珠,放在湛王跟前,肅穆道,“這顆珠子的主人找到了。”

  齊瑄話出,凜五瞬時抬頭!

  湛王抬眸,眸色淺淡,不溫不火,“是誰?”

  “是……”

  齊瑄的回答,讓凜五眸色沉下。

  湛王扯了扯嘴角。有些人,還真是生怕被他忽視了。

  ***

  顧家(顧廷灝宅)

  看著手中信函,顧廷灝只感心跳不穩,拿著信的手瞬時溢滿汗水。

  看完,一個人在書房靜坐良久。等完全消化掉信中內容,起身把手中信燒掉。直到完全化為灰燼,才感心跳平緩下來。

  “老爺!”

  聞聲,顧廷灝把桌上的灰燼擦拭乾淨,才開口,“何事?”

  “夫人說有要事請老爺去正院一趟。”

  顧廷灝聽言,整理一下衣服,抬腳走出,隨著把書房門鎖上。

  “相公!”看到顧廷灝,楊氏起身迎上去。

  “發生什麼事了?”顧廷灝在椅子上坐下,看著楊氏溫和道。

  “容雨馨死了!”

  顧廷灝聽言,揚眉。她死不過是早晚的事兒。這也算是要事兒?

  “是吳欣兒做的!”

  楊氏這話出,顧廷灝眉頭瞬時皺了起來,“容雨馨不是在牢中嗎?吳欣兒不是不在京嗎?”

  跟戲子苟合,還殘害其妻。這一事早一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吳欣兒也因此,被吳文晙送出了京城,暫在京城之外的別莊上靜養。怎麼……

  “姑丈是把她送去莊上了。可是,她自己偷偷跑回來了。”楊氏緊聲道,“因為知道了壞她清譽,毀她一生的那個人是顧婷。所以,回來了!”

  顧廷灝聽了,神色未見起伏。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特別是大宅門之中,勾心鬥角,挑事兒,戳事兒的人更是不少。所以,吳欣兒會知曉,倒是也沒什麼意外的。只是……

  “她既知道是顧婷做的。要報復也應該是對顧婷才是。怎麼……”怎麼會對容雨馨下手呢?

  “她應該是想害顧婷的。可是,顧婷似早有防備。顧家下人送來的吃的,她連接都沒接過來,只說身體不舒服。然後,直接讓女監拿給了容雨馨。容雨馨吃了之後,沒多久就死了。”

  “顧家下人送去的?”

  “那下人已被吳欣兒收買了!”

  顧廷灝聽完,輕緩道,“看來,事情都已查清楚了。”不然,楊氏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是都清楚了。所以,欣兒現在已被監禁了。”

  “姑丈怎麼說?”

  “姑丈什麼都沒說。姑母哭著說要去求見湛王妃。不過,被姑丈給攔下了。”

  顧廷灝聽了,垂眸。吳文晙攔下是對的。不過,由此可見,他也已發覺什麼了吧!比如……

  容傾隨著太后,還有百官家眷去白雲寺祈福,回來的途中出事兒那幾日。顧氏的好心情可謂是清晰可見。

  別人有難,她幸災樂禍。現在,輪到自己了,又想借別人的勢……

  不生好念,又想全得好處,怎麼可能!而且……

  容傾現在也顧不上她吧!

  “相公,您看……要是姑母派人過來,我該怎麼說才好?”是幫還是不幫呢?

  顧廷灝淡淡道,“這件事兒我會盡力周旋。至於能幫多少,無法保證。”

  楊氏聽言,頷首,“我知道了!”

  這樣應,可心裡卻清楚,顧廷灝並不打算出手相幫。

  因為這事兒,還牽扯到顧家。一邊是舅父家,一邊是姑母家。顧廷灝作為晚輩,最好是兩不相幫。不然,無論幫那一邊,最後都只會是兩邊不討好。

  湛王府

  湛王從書房回來,屋裡靜悄悄的。因容傾要素描死者的面容。所以,屋裡沒留一個下人伺候。只是……

  湛王走進內室,卻發現容傾趴在桌上睡著了。手邊放著十多張男子的畫像。湛王隨手拿起一張!

  身材高大,一身黑衣,面白無須,大眼薄唇!

  人物勾畫的很簡略,但卻很逼真。

  每當一碰觸屍體,一觸及到案子。容傾就會變得很不同。平日的嬉笑怒罵,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到一絲痕跡。

  犀利,老辣,熟練,敏銳!她的另一面,跟她年齡,經歷,身份都完全不相符的一面!

  她是她,她非她!

  盛和那一句話不覺又在耳邊響起!

  “相公!”

  聽到聲音,湛王轉眸。

  “我怎麼睡著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容傾揉著眼睛問。

  “畫完了嗎?”

  容傾點頭,“我能想出的都畫出來了。只是,精準度卻是不好說。”

  只根據形體,還有頭骨的形狀,構想一個五官出來,以此查明死者身份。三分之一靠人力,三分之二靠運氣。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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