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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許老太爺聽的,直冒冷汗,哭喪著臉道,“胡大人吶,你這樣說可是要了我命了。我……我若知道她們是皇太妃,湛王妃,給我多少個膽子,我也不敢使喚她們呀!”

  胡文彬聽著,再看許老太爺那模樣,輕咳一聲,壓下那幾欲上揚的嘴角。

  “胡大人,您說,現在可該怎麼辦?”

  “所謂不知者不罪,你們完全不知兩位貴人的身份。如此,她們也不會降罪於你們的……”話未說完,忽而頓住,眉頭微皺,“不過,我好像聽到許家三少爺有叫器著說要給‘春芽’那丫頭好看。這是怎麼回事兒?”

  許老太爺聽言,一怔,隨著心頭猛然一跳,“這……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話是這麼說。可是,想想許寶豐那風流成性的性子。不用問,許老太爺也差不多可以猜到是怎麼回事兒了。

  也因為猜到了,臉色刷的白了,眼前陣陣犯黑。

  看許老太爺這臉色,胡文彬神色變得凝重,“我看,還是把三少爺叫來問問吧!”

  他若沒來許家,沒看到,沒聽到,也就罷了。可是,他來了,且還被湛王看到了。如此,還是徹底了解一下的好。不然,萬一湛王爺問起,他來個一問三不知。那……

  許家還沒重要到,要他拿自己的烏紗帽,甚至小命來護!

  ***

  “相公,這跟我期待的相逢有點不一樣。”容傾看看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跡,眼巴巴看著湛王道,“我以為,我們會先訴想思的。”

  結果,這相思沒訴,直接滾床單也就罷了。

  本以為只是單純的上個床。結果上去才知道,那是戰場。

  真的是發了狠的收拾她呀!

  看一眼容傾身上痕跡,隨著移開視線,淡淡道,“別忘了是誰先起的心。”

  “是我先起心的沒錯。可是我沒讓你順從呀!”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容傾聽言,頭枕胳膊上,看著湛王,嘆:“夢跟現實的差距。果然不是一般的大呀!”

  湛王聽了,轉眸,看她一眼,“不要說本王不愛聽的。”

  容傾抿嘴笑,“王爺真是敏銳無比呀!我還沒撅屁股呢,你就知道我要拉什麼屎了。”

  屁股,屎!

  這話聽著,貼切是夠了,煞風景也夠了!

  “說吧!夢到了什麼?”

  “夫君不是不想聽嗎?”

  “撿動聽的說。”

  “這樣呀!”容傾往湛王跟前靠了靠,看著他,小聲道,“在夢裡,夫君真是溫柔的不得了。跟剛才完全不同。”

  “呵!”

  “不但溫柔,夫君更是勇猛的不得了。”說著,伸手小爪子,“一夜這麼多次。”

  湛王看著容傾伸出的那七個手指,眼睛眯了眯。夢裡,他一夜七次。

  “而今天相公這麼多次。”

  湛王看著容傾縮回去五根,豎著的兩根,嘴巴抿了抿。現實他是兩次!

  “不過,相比洞房時,相公如流星划過天際,瞬時一瀉千里的速度。今天已是英勇無比!”

  聽容傾說的那個鏗鏘有力,湛王盯著她,不緊不慢道,“如此看來,本王還要多多努力才是。”說著,手動。胳膊剛抬起……

  某個剛還口舌無忌,囂張叫器的小女人,已翻身跳下床去。

  “唔……”

  腳挨地,腿一軟,趴下,胸著地,疼的呲牙咧嘴。

  湛王看著,輕哼,不心疼!該,讓她嘴欠。

  洞房之夜,那一聲相公,那瞬間的悸動,那意外的失控。湛王心動而又蛋疼的記憶。他原永遠銘記,卻不願被提及。偏這小女人……

  “相公!”

  “作甚!”

  “謝謝你來找我。”

  湛王聽言,眼帘微動,轉眸。

  容傾披著外衣,坐在地上,仰頭看著湛王,眼中無愛,卻分外膩人,“見到你真好!”說完,在湛王額頭上親一下,起身,往洗浴間走去。

  看著容傾的背影,湛王輕哼,見到他真好,這是看到他時第一句該說的。偏偏放在了最後,氣人的話都說了,又來這麼一句,她可真是能耐。臉上是不滿!可心裡……

  抬手,輕觸額頭,心放鬆下來。她安好,很好!

  想著,想到容傾身上那些青紫痕跡,湛王垂眸,看看自己的手,嘴巴抿了抿。

  容傾梳洗,湛王起身,走出屋子,抬頭,天空一片昏黃,落日的餘暉,風景無限!

  此刻心靜謐,處處風景無限!

  “主子!”

  “嗯!”

  “王妃這幾日在許家的所有。剛屬下去探了一下,今天之前倒是也沒什麼特別的。”

  湛王聽了,轉眸,今天之前沒有什麼特別的。這意思是說,今天恰巧就有那麼點兒了。

  “說吧!”

  “是!”凜五應,垂首,不看湛王,如實道,“從王妃第一日入府,就對王妃別有心思的許家三少爺。今日,明目張胆的開口利誘王妃了。”

  簡單明了的說,王妃又招蜂引蝶了。

  湛王聽言,眼睛微眯。

  第254章 都是夫君教的好

  京城

  自能走動,身體情況略穩定,鍾離隱既離開了湛王府,另闢別莊住著。

  別莊內住著。外,御林軍把守著。

  鍾離隱劫持湛王妃,大元總是要有個態度,不能不聞不問。既御林軍的駐守,等同是對鍾離隱的圈禁。

  圈禁,等到湛王回來,再做定奪。

  不過,在此之前,對於這起事件,也自然的詢問過。

  面對皇上的詢問,鍾離隱的回答足夠模糊。被擊暈,一直混沌中,再醒來人已在湛王府,這就是他所能回答的全部。

  也因此,對於事情的始末,他亦是不清不楚。對於鍾離隱這等回復,如此態度,皇上嗤之以鼻,這明顯是糊弄。同時也是在澄清,為自己澄清,為容傾澄清。

  一直處於混沌,昏迷中。如此,跟容傾又怎會發生什麼呢?如此,對於皓月太子為何突然失蹤,又能知道什麼呢?

  明知鍾離隱的話,不過是廢話。皇上卻什麼都沒說。因為處置了鍾離隱對於他來說沒什麼意義。

  古都剛剛收回,事多繁雜。這個時候不宜再跟皓月大動干戈。

  皓月畢竟不是古都。古都只是一個座獨城,被收回納入是穩成不敗的事兒。

  而皓月是一個國,且兵力人力都不弱。想拿下皓月,勝負難料,輕易觸之,是冒險。沒有過半的把握,皇上不會輕易出兵發動戰爭。

  擴充疆土,不能急於一時,更不能衝動行事。

  統一三國,坐擁天下,成為千古一帝,非朝夕能完成的事,需足夠的耐性,必徐徐圖之!

  為長遠,皇上無動鍾離隱之意。可是,卻不妨他膈應鐘離隱一下,亦算是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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