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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之下,出現在他眼前的為何偏偏是她!
雲珟在做什麼,竟然讓鍾離謹得逞了。
鍾離隱!鍾離隱?
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容,容傾自然懷疑,不假思索伸手在他耳根,下巴,額頭幾處,開始搓揉,探究。
這動作出,鍾離隱抱著她的手,不覺緊了幾分,喉結滾動,聲音暗啞,“我是真的鐘離隱。”
“這樣呀!”容傾這樣說,盯著他的臉卻是看的認真。
鍾離隱看此,好脾氣解釋,並建議道,“有些易容術,眼看手摸是探查不出的。所以,要不要我脫了衣服,給你看看我的胸口,你給我包紮過的傷口,那道傷疤現在還很清晰。”
容傾聽言,揚眉,看來這個是真的鐘離隱。也就他,把流氓文化搞得如此文藝。
確定是本尊,容傾神經依然緊繃,因情況不明,“仁王爺,真巧呀!”
“是呀!真巧。”鍾離隱回答已有些心不在焉,看著容傾,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紅潤的嘴唇上,眸色漸暗。
那眼神……
容傾皮一緊,拉開鍾離隱圈住她腰身的手。剛才光顧著辯解真偽了,探究其他,忘了有距離才是真的美。
容傾退開,鍾離隱也順勢收回手,摸摸鼻子,掩飾那一抹不適,還有不自在,輕咳一聲,壓下身心躁動,含蓄卻又直白道,“我有些不太舒服。”
“這樣呀……”容傾回應一句廢話,不言其他。男人的不舒服,知道就好,關心還是免了的好。就如鍾離隱,他的不適,她幫不了。
移開視線,環顧四周,最先入目的是……死人!
橫七豎八,或仰或趴,還有在樹上掛著的,各種死態,妖嬈的觸目。
“這些都是……?”
“鍾離謹的人。”
“他們是……”
“想殺我,又被我殺的。”
鍾離隱回答的乾脆,容傾讚嘆,“仁王爺武藝如此高超,我就放心了。”說完,仰頭看看天,轉頭看著他,“王爺,我們什麼時候飛。”
鍾離隱搖頭。
“仁王爺,我真的不重的!所以,帶我一程吧!”
“不是你重,而是我已飛不動了。不然,我早已離開了。”
容傾聽了,垂眸。果然是被困了,不是殺人累了在稍作歇息。
“被下藥了嗎?”
“嗯!”
算計接二連三,一出接著一出,本以為在那些人死後,也就差不多該結束了。沒想到……
看著容傾,鍾離隱抬手按按眉心。沒想到最大的危機不是截殺,而是女色。
鍾離謹這一次玩兒到這種程度,不得不說,也是服了!
“王爺大概什麼時候能恢復?”
“拿到解藥的時候。”
容傾聽言,眸色微暗。
恢復,若只是時間問題,那還可以等等。可若是必須解藥才能緩解。那等待,就成了坐以待斃了。
“雲珟應該很快就能找來吧!”容傾開口,希望。
鍾離隱開口,直接讓容傾希望破滅,“他就算知道我們在裡面,怕是也進不來。”
“什麼意思?”
鍾離隱抬眸,看四周,望高處,“鍾離謹捨去了近百名護衛,在這周圍,寸尺之間都撒了藥,藥性不盡相同。觸及,後果難料。雲珟要進來,不止是冒險。”
容傾聽了,心口發沉,眉頭打結。
鍾離隱看著那些已死的護衛,淡淡道,“那些死了的護衛就是例子。他們大多數都是中了某種藥物,自斃命,並非都是死於我手。”
以一敵百,他武功造詣還沒到那種程度!
鍾離隱看著容傾如實道,“所以,眼下的情況是,雲珟難進來,我們更難出去。縱然是武功再好的人,也做不到一下都不停頓,一口氣穿過這幾十里的密林來到這裡。”
“剛才劉風……”
“他一下子飛躍了幾十里嗎?”
容傾搖頭,“他沒飛那麼遠,還停了不止一次。但他卻無恙。”
“小九兒,你這話問的有點兒多餘了。”鍾離隱放鬆身體靠在大樹上,悠悠道。
容傾聽了,不說話了。是呀,是多餘了點兒。看劉風帶她來時,飛躍的路線跟走八卦圖一樣。顯然,這片密林並不是所有都沾染了藥物。只可惜……那路線她沒記住。
不過,就是記住了,也沒卵用,她又飛不起來。最重要的是,來時無事,可誰知道劉風回去的時候,有沒有順手又撒了點兒什麼下去。
吐出一口濁氣。看來,鍾離謹來大元帶的最多的不是其他,而是毒藥呀!
在現代,人們用飛機噴灑乾冰。
在這裡,鍾離謹用人力噴灑毒藥。真是長見識了。
這作,作出高逼格。作死別人,作死自己。遇到這拿命來作的變態,無言以對,只能自認倒霉。
千方百計的算計,挖空心思的去封死他們的路。
抬手抹一把額頭,容傾忽而感到躁的慌。煩躁,急躁的熱。
“仁王爺有什麼打算?”
鍾離謹聽了,沒回答,只是看著容傾那逐漸cháo紅的小臉兒,反問,“鍾離謹有沒有給你吃什麼東西?”
“沒有
?”
“沒有呀!”
回憶,確實沒有。可是……
“在你身上留下點兒什麼,讓你活著膈應雲珟……”
想到這句話,容傾那不好的預感加重。
鍾離謹把她和鍾離隱同時困在這裡,不用深究,肯定不是讓他們敘敘舊,聊聊天,再暢想一下未來這麼簡單。
對她說的這一句話,再看鐘離隱現在的狀態,還有他剛才那一句身體不舒服……
鍾離謹在搞什麼么蛾子,答案已呼之欲出。答案揭曉,想罵娘!
“過來!”
鍾離隱這話出,容傾瞬時後退了一步。
鍾離隱看此,失笑,“我只是想給你探探脈。”
容傾聽了,反問道,“你現在身體什麼情況?”
鍾離隱如實道,“精力旺盛,有些難耐,但尚可忍耐。”
鍾離隱話出,容傾沒進一步,反而又後退了幾步。
“怎麼?這麼不信任我嗎?”
“男人的話不能全信……”容傾說著,無意識吞咽口水,“關鍵,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不會如何。可我對自己卻是不太相信了。”
鍾離隱聽言,挑眉,“不太相信自己?何意?”
“你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盤色腥味俱全的菜。”
聞言,鍾離隱微微一愣。而後不覺笑開,“我這盤菜不但色香味俱全,而是還是免費的。”
這話,在這種情況之下,挑逗的痕跡不要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