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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不

  說完,不待容雨柔開口,轉頭看著一邊王嬤嬤道,“你現在即刻去大房哪裡,看大爺或大公子誰在,讓他們趕緊去迎接。若是提到我,就說我病了,現在昏迷中,被容雨馨給氣的……”

  “是……”王嬤嬤應聲未落,就看容老夫人已衝進內室,躺下了。眼睛閉的那是死緊。還有那灰白的臉色,還真有幾分病態。

  王嬤嬤看此,一句話暮然入腦,惡人就需惡人魔。

  如容老夫人這樣不良不善的,也許多見湛王幾次,人性就會隨著發生扭轉也不一定。

  容傾來到容家,直接去了容逸柏的院子。看著蒙塵的屋子,容傾眸色微暗。

  另外一邊……

  “夫人,湛王和湛王妃來了,現在大公子的院子。”

  丫頭的稟報,魏氏聽到了,可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木木坐著。

  “容逸柏以前很喜歡在這棵樹下看書。沏一壺茶,拿一本書,看起來很是愜意。”

  “晚上,他還喜歡站著這窗前賞月,背著手,吟詩一首,一副翩翩公子態。那樣子,不愁找不到媳婦兒……”

  “還有這裡……”

  容傾輕輕說著,湛王靜靜聽著。

  現在,容傾心裡是何種感覺,湛王不用問,看著既知,她在想他!

  縱然心裡哀傷談了,可想念卻在逐漸加深。

  來之前,湛王既知,帶她來這裡純粹是給自己找憋悶。可,還是來了。

  丟失的喜怒哀樂,她一直在努力找回,他也不願只做一個袖手旁觀者。

  親情她擁有的不多,就容逸柏一個。她想他,縱然心裡不舒服,他也容著,陪著!

  “小婦人容雨柔,有冤要訴,求王爺,王妃做主!”

  容傾聞言,轉頭。湛王神色淡淡,看了凜五一眼。

  凜五會意,抬腳走出。

  而剛走到院門口的大房長公子,看到跪在地上的容雨柔,又聽這句話……本要踏進的腳,瞬時縮了回去,人也隨著退了出去。

  少時,凜五回來,簡單扼要稟報!

  “本該在下月發作生產的容雨柔,前幾日生了。原因:被容雨馨給撞的。現容雨馨潛逃無蹤。而容雨柔因那一撞,傷及身體,此生再難有子嗣,現得一女身體羸弱。”

  凜五說完,屋內沉寂。

  湛王不言,容傾靜默不語,把容逸柏留下的東西整理好,抱在懷裡,看向湛王,“走吧!”

  “嗯!”

  “王爺,王妃……”看到湛王,容傾,容雨柔剛開口,既被凜五打斷。

  “秦夫人,官府的人快來了,有什麼冤屈,你給他們說吧!”

  只是,凜五的話,卻妥妥的被無視了。

  “王妃,求你幫幫我……”伸手,欲碰觸容傾。卻在觸及到湛王那涼寒的眼眸,手頓住。

  容傾垂眸,看著容雨柔淡淡道,“會有人來給你主持公道。”

  “我想讓容雨馨死,他們會如我所願嗎?”

  看著容雨柔眼裡那濃厚的戾氣,容傾沒說話。

  容雨柔眼淚落下,低泣,“都說惡有惡報,這話一點兒不假。過去,我對王妃所做的惡,現在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過去你在容家過的好,是你附和容雨馨對我同仇敵愾換來的,於我有關。而現在,你如何與我並無關係。”容傾說完,抬腳離開。

  凜五未動,看著容雨柔面無表情道,“不要把你所遭受的波折,扯到王妃身上去。”

  報應只是言說。而容雨馨出手傷容雨柔卻是真實所在。有冤屈,就去講事實,扯容傾做什麼。

  以為那樣說,以為看你受罪,容傾就會心生憐惜,或心情舒暢嗎?

  想想過往吧!求一字。容雨柔除了可求容傾不要追究過去,再無資格求她任何東西。

  護她,更是無從說起。

  “湛王爺!”

  剛走出容家不遠,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

  容傾轉頭!

  白馬,紅衣,相互交錯,視覺衝擊,張揚無比。

  高頭大馬之上,一人背光而坐,面容不清,只觀輪廓,肩寬背闊,隱可見體格健碩,透著一股蓄勢待發之勢。

  越過眼前高頭大馬。往後看,錦繡馬車,悍馬鐵騎,護衛數以百計,浩浩蕩蕩。這陣勢……

  容傾幾乎可猜到眼前是人是哪個了!

  猜到,收回視線。湛王卻是眼帘未抬,牽著容傾繼續向前。

  馬上之人看此,揚眉,“湛王爺,許久不見,你這樣怕是不太好……”

  嘶……

  話未說完,其下坐騎,忽而變得狂躁,嘶鳴長吼,不待出手去控!

  噗通……

  一聲響,遂然倒下,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突然的意外,讓在場圍看的百姓均是直愣。

  馬的主人眉頭挑高,而後一笑,朗聲道,“我這剛想換一個坐騎,湛王即刻就出手把這舊的給清除了,真是不錯!”

  這話說得,湛王是他家下人嗎?

  湛王轉身,半耷拉著眼皮,居高臨下看著眼前人,輕輕緩緩道,“總算是記起規矩了。以後跟本王說話,記得要仰著頭。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湛王爺,本殿這身份並不比你低一分吧!”鍾離謹輕笑道。

  湛王聽言,忽而一笑,花開無聲,驚艷的是眼,沉下

  是眼,沉下的是心。

  “凜五!”

  聲音落,凜五擊掌,隨即……

  四面八方,如疾風驟起,厚重壓迫感乍然襲來,抬眸……

  寒光一片,弓箭四面分散,已對準,弓已拉滿,只待一聲令下……

  如此陣仗,皓月一眾人不由變了臉兒。

  鍾離謹神色莫測。

  湛王不咸不淡道,“同太子一樣,本王也喜歡論身份,可有的時候,本王更喜拼人力。比如現在……”

  現在,拼人力?以多欺少的不要太明顯。湛王這妥妥的是耍流氓呀!

  一般人都喜仗勢欺人。而權利頂峰的人,更喜歡拼兵力。簡單的粗暴的,趁著兵強馬壯,敢惹我,滅了你!講個狗屁的道理。在我的地盤,誰聽你放屁。

  “既如此中意皓月太子這個身份,未免你得了又失去,本王現在幫你永遠定格如何?”

  就此被she成蜂窩,在此送你歸西,讓你身份永遠定格。

  鍾離謹輕笑,“湛王爺如此盛情歡迎,真是令我受寵若驚呀!”

  看著鍾離謹臉上那抹笑,湛王嘴角笑意散去,噎死人不償命道,“膽兒慫,就隱著,縮著。偏要從皓月慫到大元給誰看?既不敢打,叫本王作甚?浪費口舌!”

  說完,甩眼不再看他,轉身離開。

  狂,霸,拽,作!

  當這幾個字集合在一起,讓人牙痒痒呀!

  一個招呼,得一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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