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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會那麼輕易就死掉,你不用擔心。”
“這個是自然,也不看看我相公是誰。”
湛王聽了,臉上漾出笑意,“話很動聽,就是這模樣實在是不好看。”看著惹人發笑。
“是嗎?那我一會兒去找凜五找點藥去,趕緊的漂亮回來。不然……”容傾嘆了口氣,頗為憂傷道,“就我家這看到女人腰帶就發鬆的夫君,還不知道會招多少桃花回來。”
湛王聽言,抬手在容傾臉上捏了一下,“嘴巴會爛果然都是有理由的。”
什麼看到女人腰帶就犯松,這話聽著著實不動聽。
容傾托著下巴,看著湛王,眼睛有些發直。那移不開眼的樣子,讓湛王忽感不自在,心裡如此,面上一點兒不顯,“盯著本王作甚?”
“小的時候孩子不聽話,老人說:打一頓就老實了。我在想,這一套理論,對夫君或許也適用。”
容傾這話出,湛王心裡那點不自在瞬時煙消雲散。
剛才那麼盯著他看,原來不是在驚嘆他的不同。而是……不老實就打一頓?這女人……
湛王拉開容傾,下床,“過來伺候本王更衣。”
看湛王又恢復爺態,容傾不覺笑了,拿起外衣給他穿上,隨著拉起他的手,往洗浴間走去,“我們手拉手,一起去洗手;我們肩並肩,一起吃早餐。哎呦,一不小心押韻了,我真是有才。”
有才!
“大言不慚!”
容傾聽了,仰頭看著他,正色道,“夫君,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肉麻呀?”
湛王甩眼不看她。如此會煞風景,想膩歪都難。
早飯之後,湛王去了書房,說是無事,可還是不得閒。
容傾繼續翻看她的醫書,少時,青安走進來,“王妃,吳夫人和吳小姐來了,在外求見。”
容傾聽了,抬頭,“她們怎麼來了?”
“說是來向王妃請安。不過,屬下以為或許是為吳二小姐的事才來見王妃的。”
“吳欣兒怎麼了?”
“吳二小姐前些日子跟一個唱曲的男子扯上了,現鬧得很難看。”
“你說的扯上了是……?”
“吳二小姐與那唱曲的有了首尾。吳家本想隱下此事,奈何那唱曲的老子娘卻是個十足潑辣的,事出之後,既敲鑼打鼓的去了吳家,在門口張揚著說吳二小姐勾引他兒子,殺了她孫子!”
最後一句話,聽的容傾心頭一猛跳,“殺了她孫子?”
“尚在肚子裡的孫子。因為這件事,她兒媳不足三個月的身子流了。所以,也一併把這事兒歸在了吳二小姐的頭上。”
“那唱曲的有媳婦兒了?”
“是!現在那婦人領著媳婦兒白天夜裡的待在吳家門口,非要吳家給出一個交代。”
容傾聽了,靜默。
事情從一開始就鬧這麼大,引發的動靜自然不小。動靜大了,看熱鬧的人多了,無形的監督。如此,吳家心裡再惱火,再憋悶,怕是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
這件事兒,只是聽都覺有些不對勁兒。
百姓立世,素來講究一個民不與官斗。這唱曲老子娘的反應,是不是太猛了些呀!
他們就沒想過,現在如此逼迫吳家。結果迫使吳家妥協了,他們是過癮了。可是其後呢?待事情過去之後,他們就不擔心吳家秋後算帳,跟他們過不去嗎?
這樣鬧騰,是實在難忍呢?還是在不計後果的謀算什麼呢?
“吳家怎麼說?”
“吳家說,那唱曲的一家完全是在顛倒是非,混餚黑白,是倒打一耙。”
容傾聽了,沒說話。吳家有此態度是正常。
這事兒,無論真相到底是什麼,吳家都是絕對不能認下的。後果太嚴重。因為若認,被毀的不止是吳欣兒。
“就說我身體不適,讓她們回去吧!”
“是!”青安剛走出兩步,又被容傾叫住。
“提醒她們一句,讓她們暗中派人把那唱曲一家人都給看好了,別讓他們出事兒了。不然,對吳家更不利。”
當然了,現在的情況對吳家也是不利。男女有了首尾,不管事實如何,首先被譴責的一定是女方。也因此,這事兒一開始,就讓吳家身處下風。也因為這樣,更是不能鬧出人命來。否者,更是說不清了。
青安離開,容傾看著手裡的書不由發呆。連湛王走進來,都沒察覺。
“在想吳家的事?”
聽到聲音,容傾抬頭,“夫君忙完了?”
“嗯!”湛王在軟椅上坐下,隨著伸手把她拎到自己腿上。
容傾眨巴眨巴眼,而後找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好。
看容傾窩在他懷裡那自在樣,湛王揚了揚嘴角。不再為容逸柏跟她較真,這樣也不錯!
“吳家的事,你想管就去管。”
“無論管成什麼樣兒,夫君都會給我兜著。”
湛王沒說話,算是默認。
容傾輕輕一笑,隨著嘆了口氣道,“其實,我那姨丈人還是挺不錯的。”
湛王揚眉,不予置評。
“只是,吳家這事兒不好管。事情已經鬧到這個程度了,我這個時候插手,一旦出現人命,就會變成是湛王府以勢壓人,是被湛王府逼死的。當然了,湛王府因為王爺,一直也沒什麼好名頭,再黑一點兒也沒差別。”
容傾話出,湛王抬手,對著她鼻尖准準的按了下去,瞬時……
“嗚嗚……疼,疼疼……”
“說句中聽的。”
“親親夫君,心肝兒,我的寶兒,手下留情呀!”
這話,湛王嘴角歪了歪,有些扛不住,手鬆開。
容傾護著鼻子,眼圈發紅,“我的痘呀!差點被你給擠血崩了,我的臉呀,七孔差點變五孔了。”
湛王失笑,不由看一眼自己手指,他剛有那麼用力嗎?
“就那麼疼嗎?”
“你給我吹吹就不疼了。”容傾說著,把小臉兒湊過去。
湛王垂眸,盯著她,“你這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瞎說!哪有越來越厚,是本來就很厚!”
“吳家要是有你這臉皮,事情怕是早就解決了。”
“所以說,臉皮厚有時真是優點。只是,吳家這事兒不好管。就算是舍了王府的名頭,最後我恐怕還是會被埋怨。除非我能全部兜起來,這次不但讓唱曲的把一切都擔了,事後還能再許吳欣兒尋一個好去處。不然,在顧氏那裡仍是一個無情無義。”
顧氏那人接觸多次,一個結論,絕對的只能占便宜不能吃虧的主兒。且還是一個看人下菜碟的人,扒高踩低做的不要太明顯。
這種人,你事事幫她,一次不幫,就會被記恨。王氏就是例子,曾經王氏對她可是不錯。可是那又如何?王家和王氏出事兒時,她生怕躲的不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