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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王看她一眼,就著筷子吃下,嚼兩口咽下。

  這次容傾不問他味道如何了,該問,“吃得出這是什麼菜嗎?”

  “山珍海味!”

  容傾聽言,拿起桌上茶杯遞給湛王,“喝點水吧!”

  湛王接過,抿了一口。

  說山珍海味,實則是根本吃不出是什麼菜吧!

  “其他的都是我一般拿手的,

  般拿手的,可嘗可不嘗的。”

  湛王點頭,筷子剛動,容傾開口,“我做好以後讓招財(湛王送給容傾的那隻貓兒)吃了點兒,它剛才好像有點兒拉肚子。”

  聞言,湛王筷子放下,直直看著她。

  “大概是太久沒做了,有些手生了。”

  “比在曇莊時已經好了不少。”

  “真的?”

  “嗯,那時你只會做四個菜,現在會做六個了。”

  增加的是數量,跟手藝無關。

  “其實,八個十個我也做的出。”

  聞言,湛王起身,拉著她往外走去。容傾跟著什麼也沒問。然後……

  看湛王從廚房拿出兩條活蹦亂跳的魚,看著她問,“會宰魚嗎?”

  “會!”

  “宰了!”

  “呃,好!”

  宰魚的動作很熟練,堂堂法醫,動手能力不在話下。

  “好了!”

  “洗乾淨,然後過來生火!”

  “呃……”

  容傾被湛王指揮著打雜。湛王說到哪兒她干到哪兒,配合度沒的說。

  “夫君,都好了!”

  湛王點頭,隨著在容傾驚疑不定的眼神中,拿起棍子挑起魚對著火開始烤,動作透著熟練。

  容傾愣愣看著,“夫君會烤魚呀!”

  “嗯!”

  “怎麼會的呢?”怎麼會烤魚呢?太稀罕了。

  本以為湛王不會回答她,沒想到,他說了!

  “先帝在世時,最是喜歡魚。而我正好相反,所以,有一段時間感覺烤魚很有趣。”

  湛王說的不咸不淡,容傾聽了,扯了扯嘴角,原來手藝是這樣練出來的。

  不過,他覺得烤魚有趣的那一段時間,先帝的心情怕是截然相反。

  第196章 湛王哄妻

  暖陽輕照,清風徐徐,一襲青煙,一團篝火,湛王靜坐,容傾依偎在一側。

  遠遠看著,似一副畫,但卻不是完全都是溫馨。

  幾分相惜,幾分繾綣,點點孤寂!

  孤寂?

  凜五看著容傾,說不清為何會生出這種感覺。

  那一種孤單,似有若無的縈繞在容傾身上。感覺到……比悲泣讓人更為心酸。

  “夫君,我聞到魚香味兒了。”

  “嗯!”

  “夫君手藝真是不錯。”

  “烤的是魚,聞到魚味兒很正常,若是聞出其他味道,那才叫手藝。”

  “就跟我一樣,把茄子炒出了苦瓜的味道。”

  “嗯!你是個有手藝的人。”

  湛王話出,容傾仰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湛王轉頭。

  容傾嘴角彎彎,淺笑緩緩,“喜歡聽!”

  雖是讓人笑不出的冷笑話。可……還是喜歡。

  湛王聽言,深深看了她一眼,隨著移開視線。

  靜默少時,容傾開口,“夫君,是不是該放鹽巴了。”

  問話出,靜默,少頃,湛王聲音淡淡響起,“你剛已放過了!”

  “這樣呀……”低喃一聲,頭靠在湛王臂膀上,不說話了。

  長長的沉默……

  凜五,凜一對視一眼,王妃果然不如她表現出的那樣,平靜自若。

  是呀,死別,怎能從容接受,瞬時習慣。

  魚烤好,遞給容傾。容傾接過,夾一塊放入口中,細嚼慢咽,“好吃!”

  “是嗎?”

  “嗯!”

  “那就都吃了吧!”

  “夫君不吃嗎?”

  看著那似魚,似炭的玩意兒,湛王默默移開視線,“不吃。”

  “呃……”

  湛王烤出的魚,味道不若他的動作好看。味道淡了點兒,皮肉老了點兒,腥中還帶點苦,吃一次絕對不想第二次。

  可容傾卻吃了一整條!

  看容傾吃完,湛王淡淡看著她,看的目不轉睛。

  容傾回望,“味道其實不咋地,就跟夫君講的冷笑話一樣。可是……”微微一頓,眸色柔柔,“喜歡能怎麼辦呢!”

  湛王聞言,眼底神色幾個起落,情緒隱晦不明。

  太子府

  皇長孫言語之失,直接連累太子,禁足一月面壁思過,至於太子之位,皇上並未收回。這懲罰,看起來算是輕責。然……

  太子一人靜靜坐在書房,昏黃的燈光之下,眼底陰寒清晰可見。明面只是讓他思過,可在皇上心裡……對他已然開始忌憚,不喜了吧!

  一直小心翼翼,謹慎萬分,唯恐讓皇上對他生出忌憚之心。然,雲翼一言,卻捅破了那一層最為微妙的存在,碰觸到了皇上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太子已經長大了,成長到完全可以獨當一面,可以稱帝了。

  這清晰的認知……

  當忌憚開始,防備變成必然,隨著會如何呢?是不容吧!

  皇家無親情可言,縱然是父子也是同樣。當受到威脅,唯一辦法,就是廝殺!

  麵皮緊繃,眼底陰戾之色更重。

  稱帝,廝殺或許是一個不可缺少的過程。他一直在準備著。若是非要如此才能如願。那麼,他不懼放手一搏。

  只是,卻不是現在。因為他還未準備好,欠缺的東西還太多。這次的事就是一個最佳證明。

  就在他陷入泥沼時,他身邊那些自詡會盡力輔佐他的人又做了什麼呢?皇后的無力,莊家的退避,還有一些人的沉默,以上種種,讓太子氣怒,但卻沒太多意外,趨吉避禍,人的本能。但,同樣不可饒恕。

  這種沉默,等同背叛。不過,眼下不是計較的時候。因為他還用得著他們。而且,相比他們,湛王才是那個最讓人心肝肺疼的。

  想到湛王,太子面部變得有些扭曲!

  無從著手,無從下手,躲避不開,卻又巴結不上。作一次,作的你半死,這麼一個人……

  湛王就如瘟疫,惹不得,躲不得,又干不掉。

  湛王,太多人的煎熬。

  “太子殿下!”

  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太子微微收斂神色,少時開口,“進來!”

  門打開,一個走進來,跪地請安,“殿下!”

  “起來!”

  “是!”

  “說吧!”

  “是!”得令,低低道來,“安王七個兒女,現已剩下四個,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三個兒子均留在了皇陵,只有一個女兒跟著一同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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