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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之子,皇家長孫——雲翼,瞬息之間,震動了整個大元!

  一言驚天地!

  其話延伸,是雲翼之錯,亦是太子之過。

  一個七歲的孩子能說出那樣話,直接映she出的是太子的狼子野心。

  如此,皇上如何能不動怒。當即,雲翼被軟禁宮中,百官齊上奏,

  太子被彈劾。

  就因雲翼一言,太子多年努力,幾乎要毀於一旦!

  莊家

  “父親,現在該怎麼辦?”莊家二爺(莊荇),看著莊藴,沒了以往的沉穩,此刻焦灼的厲害。

  莊家眼下形勢已是不佳,若是太子再失勢,對莊家不止是雪上加霜,簡直就是毀滅性的存在。

  而相比莊荇的坐立難安,莊藴卻是沉寂的厲害。從事出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過。

  莊藴的沉寂,讓莊荇更是難安!

  “父親……”

  “等著看結果吧!”

  聞言,莊荇瞬時急了,“父親,這個時候怎麼能幹坐著等結果呢?此時若是不做些什麼,指不定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太子的位置都極有可能不保呀!”

  莊藴聽了,沉沉道,“皇長孫之言,太子之失,已成事實,辯解已是無用,再做什麼都是多餘。”

  莊荇聽言,壓低聲音,“子不教父之過,太子這一錯是避之不過了。可是,教導皇長孫說出如此叛逆之言的,卻一定不是太子,而是……”

  莊荇話未說完,莊藴淡淡開口,“你想說,教導皇長孫說那一句的是太子妃!”

  莊荇微微頷首,“現在教養皇長孫的是太子妃!皇長孫言行受她影響,也無可厚非!”

  莊藴冷哼,“你當世人都是傻子嗎?你以為有人會相信?”

  “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分散大家注意力就行了。”

  莊荇在盤算什麼,莊藴看的透徹,呵呵一笑,冷冷道,“你以為推到祁清瑩身上,莊詩畫就能瞬時成為太子妃子了嗎?”

  莊藴話出,莊荇一窒,但卻沒否認,“不管如何,這件事兒總是要有人擔著!”

  “是該有人擔著。你想讓祁家擔著,同樣的,祁家這個時候或許也正琢磨著讓莊家擔著……”微微一頓,眸色沉沉,“你可別忘了,現在有孕的可不是祁清瑩,而是莊詩畫。如此,若是皇長孫有個長短。那麼,最能如願的人會是誰呢?”

  莊荇聞言,眉心一跳。

  不用說,自然是莊詩畫肚裡的孩子!

  為了自己的孩子,排除異己,用任何方法都不為過。所以,比起太子妃,或許莊詩畫才是可能最可疑的人。

  “還有,你可別忘了,現在的太子妃那可是皇上親自選的。你把事兒推到祁清瑩的身上,等同在說,皇上給太子選了一個居心叵測,狠毒無比的女子。你以為,這樣皇上會高興?他會順應你的謀劃?”

  莊荇聽著,不由苦笑,重重吐出一口氣,“父親說的是。看來,是兒子亂了方寸了你!”

  莊藴頷首,語重心長道,“現在皇上正處氣頭上,做任何事都是自尋晦氣!不但不能改變現狀,反而會令事情變得更糟。所以,將觀其變,靜待消息吧!”

  這件事兒,莊家攔不住,也擔不起。為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莊荇點頭,心情依然緊繃,但卻總算是沉寂了下來。

  “父親,您說,這背後謀算太子的人會是誰呢?”

  “你說呢?”

  “兒子說不準!”

  因為有可能的人不止一個。皇宮幾位皇子都有可能。包括……那位作死不償命的湛大王爺,亦十分可疑。

  想到湛王,莊荇只感牙根發癢。

  父子兩個一時沉默。

  靜默良久,莊藴淡淡開口,聲音幾不可聞,“若是太子這次是了儲君的位置,對於莊家來說。或許,不失為一件好事兒!”

  這話出,莊荇眼眸瞪大,驚駭不定。

  “父……父親,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莊藴沒回答他,眸色隱晦難辨。

  皇宮

  事出……

  彈劾太子的,保持沉默的,還有……

  看皇上臉色,並無火氣。聽皇上言詞,並無殺意!

  想著皇上對皇長孫的喜愛,想著皇長孫如今的年紀,一時口舌無忌,或可被諒解。

  再想太子背後的力量,此時,或許是一個表忠的機會。

  撐死大膽的餓死了膽小的,要成就大事兒,自然是要冒些險。

  抱著如此念頭,開口進一言,“皇上,長孫殿下應是無心之言,並無……”

  話未完,人倒地,血色濺,命已休!

  螓首兩分家,人間地獄一瞬間!

  看著剛還在講話,轉眼已在皇權的殿中屍,百官垂首,越發沉默。

  李公公掃了一眼,面無表情,抬手,“拖出去!”人命如螻蟻。

  “是!”

  皇上震怒,自然是要見點兒血!

  喜怒不形於色,那是身為帝王的必修課。臉上看不出怒火,不代表心裡無火。

  血色往往是最好的震懾。對此事,皇

  好的震懾。對此事,皇上是什麼態度,此時看的最是清楚。

  想死的,儘管開口!

  大殿上一片死寂,因為沒人想死。

  皇上逐個看過,良久,淡淡開口,“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跪到一片,高呼響徹皇宮。

  御書房內

  “皇長孫言:他是被人餵了毒,那人說:若是不按照他說的做,就要了他的命。皇長孫因為畏怕,才講出不該講的話。”

  “而剛才護衛根據皇長孫的話,查探了太子府,但並未有任何發現。”

  “令,太醫院的幾位太醫共同為皇長孫探了脈。最後結果一致……皇長孫身體康健無恙!”

  聽完宗人府主使蔣翰的稟報,皇上沒多言,擺手,“下去!”

  “臣告退!”

  蔣翰離開,李連上前,低聲道,“皇上,皇后在外求見。”

  “不見!”

  “是!”

  被拒在意料之中,無人意外。

  被拒,皇后恭恭敬敬在殿外,叩首,跪安,離開,一句不曾多言。

  跪在殿外負荊請罪,那是小丫頭們會做的事。不是她一個皇后可以做的。

  長跪不起,自責慚愧,那是最下乘的做法。不會讓皇上滿意,反而會被解讀為脅迫。讓事情變得更糟。

  比起長跪,恭順或許更合適!只除了,最後結果都是相同,不會有任何改變!

  一言毀所有……

  一念入心,腳下微晃!

  “皇后……”錢嬤嬤緊緊扶住皇后,擔心道,“娘娘,小心腳下。”

  皇后扯了扯嘴角,笑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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