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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凜五點頭,“按說,張峰應該還同安王一起在皇陵待著。不過,看眼下的情況,他是否還在皇陵,有必要探查一下。屬下已讓王府護衛去查,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若結果是確。那麼……很多事都需從長計議。”

  張峰若在京,就不會只是小打小鬧。所圖必然非同一般。這一點,凜五想到了,容傾自然也想到了。

  “不停犯案的是他們。而劫走容逸柏的人,也很有可能是他們?”

  “現在不好說!”

  容傾聽了,垂眸,靜默,少頃開口,“張峰和張良身手如何?你可跟他們交過手?”

  若是有,那麼從武功套路,或許就可確定,當時打傷祥子,劫走容逸柏的人是否就是他們!

  看著容傾明暗交錯的臉色,凜五搖頭,“屬下跟張峰只有幾面之緣,從未交過手。但卻知他武功極高。能做安王的貼身護衛,身手必然不凡。至於張良,更是無從交手。”

  容傾聽了皺眉!竟然都不曾嗎?

  凜五繼續道,“因為張良未在京城待到兩歲,就以身體病弱為由被送離了京城。若不是王妃這一張畫像,屬下幾乎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想來很多人都跟他一樣,幾乎都忘記了張良這一號人。

  若非張良和張峰長的太像,若非容傾那一紙畫像畫的太逼真,也不至於讓劉正當時就變了臉。乍然一看,這畫像妥妥的就是張峰!

  安王的貼身護衛驚現京城,如何不讓人驚駭!

  特別,安王跟湛王曾經還多有摩擦。咳咳……準確的說,是湛王沒少作安王。

  或許,也就是想到那些過往,劉正才會如此緊張。

  張峰若歸,指不定就是為主報仇。那麼,湛王這個大冤家,怎麼也不能忽視呀!

  所以,當時才會那麼匆忙的去追容傾。

  只是後來仔細觀察,才發現不同。那就是張良的眼角多了一快胎記。讓人可清楚分辨,畫像之上的人是張良非張峰。

  “張良被送走時還那麼些小。現在,你可能確定這畫像之上的人就是他?沒有記錯?畢竟,兒子不一定是完全像父親。也許,我勾畫出這張臉只是巧合!”

  “屬下可確定。因為眼角那一塊胎記,是一大印象。他就算是長大,再變,這胎卻是不會消失。”

  容傾聽了,沉默,少時,“與張峰完全一致的眉眼,完全吻合的胎記。”容傾輕喃,“如此,那一幫悍匪之中,有沒有張峰暫不好說,可張良卻幾乎可以肯定有他!長得再像,再巧合,也不至於連眉眼和胎記都分毫不差!”

  “王妃說的是!”

  “凜五,你派人讓祥子描述一下劫走容逸柏那幾人的招數,還有他們的眉眼。”

  “好!”

  “還有,讓其他受害者再回憶,確定一下,是否真的有這麼一個有胎記的人!不要讓他們看畫像,免得混餚他們的記憶。”

  “屬下明白!”

  “還有,你沒和張峰交過手,必然還有其他人跟他動過手。如此,你去探查一下。看那招數是否有相似之處。”

  “是!”

  凜五下去傳達命令。

  容傾靜靜坐著,思緒清晰,心卻慌亂。

  若容逸柏是被安王府的人劫走的。那……心口緊縮。湛王的態度再次成為一個關鍵。

  少時,凜五回來。

  容傾看著他,問道,“安王都去了皇陵。那麼,張良又是如何被送走的?”

  凜五意味深長道,“因為張良在前。之後,朝代交替,皇上登基!安王才因觸犯聖威被發配至皇陵。”

  凜五說的避重就輕,可當時那一個過程必然不是風輕雲淡,而是血腥一片吧!

  自來朝代更新,皇位更替,就是一次血洗。

  皇上登基,第一件事兒就是清除異己,當時可謂是死傷無數。

  若非皇上剛登基,全部趕盡殺絕,擔心落一個‘暴’字。恐怕連素來以‘平庸’著稱的安王(雲謹)都無法倖免。

  最後性命保住了,京城卻是容不下他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一個罪名加身,雲謹理所當然的被驅出了京城,被遣送至皇陵。

  雲謹離,安王府沒,又是一場人間煉獄。凡是,安王府的人,幾乎都隨著主子的失勢而命喪,生還者幾乎寥寥無幾。這其中自然

  這其中自然包括那提早被送走的張良。

  這些年來,雲謹在皇陵一直挺老實,從未踏出過一步。可現在開來,人家也是早埋了暗招,也留了一手。只待張良長大,再來一次豪賭!

  “皇上可有派人查過張良的下落?”

  “曾派侍衛去查探過,只是尋而無果,也就那麼放下了。”

  不知下落。如此,就算容逸柏是被他劫持的,她也要重頭查起了。

  天下之大,要尋一個人何其困難。

  湛王府

  湛王靜靜站在池塘邊,看著那游來游去的魚兒,神色淡淡,眸色卻是一片沉暗。

  凜一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出嫁之後,夫君是最重,其他都是次要,這才是賢妻之道。

  但凡是為人夫的男人,包括所有夫家,沒有那個喜歡自己的女人,自家的媳婦兒,心生外,處處想著娘家人。

  但,這一條婦訓,王妃顯然沒做到。準確的說,她或許從來都沒想過徹底去尊從!

  容逸柏做的太好,讓他已成為王妃的一個軟肋。

  偏偏主子對於這個最是不耐,不喜。為此,他懲治過容逸柏,為難過王妃。

  不地道的事兒他做過不少,那一種在意卻是越發明顯。直至最後他已在逐漸的妥協。

  而這一次呢?主子又會如何?

  是看著王妃擔心著急,繼續無視容逸柏的生死呢?

  還是,按下心裡對容逸柏的不喜,為王妃再退一步,護住他的安危呢?

  凜一跟了湛王近二十年,卻仍無法完全摸透他的心思。

  因為,包容對湛王來說太難。而無限制的妥協,讓步,在以前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只是當那個人是王妃時,才會有一些不同。

  但若是讓他不斷重複的讓步,那……縱然是王妃,也有些難料。

  一直驕傲的人,讓他守護他厭惡的人,無法不膈應!

  討力,膈應自己!一般人都會氣悶,何況是湛王!

  “凜護衛!”

  凜一聞聲,轉頭,看到眼前人,面色寡淡,“李公公!”

  李公公拱手,客氣回應,看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湛王,輕聲道,“老奴奉皇上之命,請王爺入宮一趟。”

  凜一聽言,眉頭微動,選的可真是時候,在主子心情正不好時。

  “李公公且等一會兒吧!待主子餵完魚兒,屬下再去稟報。”

  明知湛王心情不好,凜一不敢湊的太近。免得,又被小憐館。

  李公公聽了,卻是有些為難。皇上這可是急令,等湛王餵完魚,不知何時了。那,皇上那裡可該怎麼交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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