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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齊瑄不動彈,臉色完全水泥色,小麻雀眉頭微皺,開口道,“十兩銀子是最多了,不能再加了。齊管家,你可不要太貪心了。”

  小麻雀話出,齊瑄臉色直接黑了。

  凜五麵皮顫動。跟齊瑄這麼些年兄弟,此時看樂呵了,實在是有些不合適,有些不夠義氣。

  可是,他實在是忍不住。齊瑄竟然也有今天,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呀!這一幕,怎麼就那麼好看呢!好看到,此生難忘呀!

  容傾看向湛王,聲音不高不低,足夠某人聽的清楚,“王爺,我看著價格挺公道!畢竟,齊管家年歲在這裡放著。‘閱歷’也在哪裡擺著。”

  一個已經不算嫩,又不知道過了幾手的人,這價格很高了。

  凜五低頭,忍!

  王妃那話,那架勢,似老鴇,似嫖客,老江湖,夠紈絝!

  湛王聽了,斜睨了容傾一眼。真是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奴婢。

  得湛王一冷眼,容傾淡淡一笑,隨著移開視線。

  小麻雀見齊瑄仍然不動,就是那麼直直的看著她。抬腳上前,走到湛王面前,恭敬道,“王爺,看齊管家的意思,應該是嫌這時辰不合適。如此,請王爺准許奴婢出府一趟,向奴婢的娘親道一聲安,省的她擔心。待傍晚十分奴婢再回來。”

  回來嫖了他!

  湛王點頭,“准!”

  “謝王爺!”小麻雀說完,轉頭看向齊瑄,“我傍晚時候回來,在此期間,也煩請齊管家也好好準備一下,最好是洗個澡,然後在房裡等我就好。”說完,叩拜兩個主子,起身離開。

  看著小麻雀的背影,容傾起身,看了齊瑄一眼,“從未想過嫁你,齊管家避之唯恐不及的早了點,也可笑了點。現在,既非要被嫖了才算結束。那就像個男人點兒,在房中等著你的恩客吧!”說完,抬腳離開。

  非要被嫖!

  恩客!

  以上字眼合在一起,一個大大的賤字。

  湛王抬眸看著齊瑄,輕輕緩緩,“容逸柏選出的人,王妃中意的人,必有那麼一些不同之處。本王跟你說過,這次最好是正面對待。顯然你是習慣了後發制人。結果,在眼前,非你所願。”

  不同在何處,這一次看的個清楚。

  容逸柏選中小麻雀來伺候容傾,看中的也許就是她內心的純粹和堅持吧!

  一個為了守護她娘親,從五歲就開始習武的人。那一種堅韌,執著和重情,見證了她的非同一般。

  她不一定會是最合格的丫頭,可卻會是最難得的。她留在容傾身邊,有資格!

  雖不想承認,但卻難否認,容逸柏選的人不錯。

  湛王起身,走到齊瑄跟前,看著他,不咸不淡道,“願賭服輸!現在,人家既然連錢都給了,你就聽之,任之吧!”湛王說完,抬腳走人。

  凜五看著齊瑄,不知道該說什麼。

  若是小麻雀借著王妃的維護,仗著王妃對她的那點喜愛。就對齊瑄不依不饒。那,或許不用齊瑄開口拒,主子就先驅離了她。

  一個把自己情緒擺在前,把主子當做盾牌的人,沒資格待在王妃身邊。可現在……

  小麻雀那一字‘嫖’,雖逆天了點兒,但卻意外合了湛王的意。

  剛湛王對齊瑄那一句,讓他聽之,任之,就是最終態度。

  這件事,齊瑄錯的徹底,從頭至尾都錯了。

  只能說,王妃的丫頭真的太像王妃。同樣那麼不按套路出牌。

  嘆氣,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事已至此,你就從了吧!不管怎麼說,還給了你十兩銀子。不少了!”

  齊瑄麵皮抖了抖,忍不住磨牙,“連你也擠兌我。”

  凜五輕咳一聲道,“如實的講,你這事兒做的確實沒法讓人誇讚你。有王妃在這裡站著,你明知事情揭不過。偏還沉默著,要等到王妃主動開口。當然了,你在想什麼,我是知道的,可這種事……”

  終究不是在買菜。王妃開個價,你順勢還個價,如此事情就結束了。

  “唉!都說無欲者

  “唉!都說無欲者剛,這話果然一點都不假。”也不得不說,小麻雀夠豁得出去的。

  齊瑄抿嘴,本以為,王妃在聽到他說不娶之後,會說一句,不管名分是何,他都要收下那丫頭。

  本以為,就算不是妻位,為了以後,那丫頭也會應下。

  餘生不娶,所以,縱然是妾,她也不會受什麼委屈。但沒想到……

  王妃狠狠擠兌了他一番後,竟提什麼都沒提!而那丫頭……

  看著桌上那十兩銀子,刺的齊瑄眼睛疼。

  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為何?

  簡單,因為這世上,並不是所有女人都會委曲求全。特別是遇到你這樣的。妥協,只會讓自己徹底變得卑微。

  ***

  “王爺,來下盤棋吧!”

  湛王走進屋內,聽到容傾這句話,再看已擺好的棋盤,眉頭微挑,隨著在她身邊坐下,什麼都沒說,拿起黑子放下。

  容傾拿起白子,放在一角。

  看容傾那胡亂的走法,湛王看了她一眼,淡淡開口,“你那丫頭跟著你,雖變得有點兒口舌無忌。可心思純正,她對齊瑄無心,無意糾纏。也會是乾脆的說出心中所想。如剛才那離經叛道的話,不似出自她口。”

  當然,那樣的話他也沒聽容傾講過。話是第一次聽說。可聽在耳中,卻讓湛王不由想起了些舊事。

  遙記得,廟堂事後的第二天,當他再去容家欲動她時,她當時的反應,那意外的翻身一上,還有那一句‘禮尚往來’,跟今天小麻雀那一言,有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不由引人懷疑呀!

  畢竟,當時的情況,跟現在的太過相似。

  只是,小麻雀眼下只是動了口。而容傾當時是直接上了手。並且連甩錢的步奏都省略了。

  不過,量她也不敢甩錢。當時跟現在可是不同。

  當時他對容傾,可不存在一絲縱容。而現在……

  容傾抬眸,看著湛王清淡道,“王爺懷疑是我教給小麻雀的嗎?”

  “有這種感覺!”湛王如實道。

  容傾聽了,淡淡一笑,坦然道,“沒錯!那話我確實是說了,在祥子跟我說了小麻雀的遭遇之後,在我去到小麻雀家裡看到她當時的處境之後。我確實說過,要閹了,要嫖了等言詞。事做了,把人清白奪了,提起褲子就不認了,如此行徑,自是不能饒他。不然,如何能出這一口惡氣。難不成要憋屈的帶一輩子?”

  “看來,你這次對齊瑄很火大!”

  “王爺覺得不應該嗎?齊瑄作為男人,模糊之中把事兒給做了。事後,心不如意不想負責任也就罷了。可他竟然還來個不聞不問,眼看小麻雀因他陷入漩渦,不開口,不伸手,就那麼靜看著。如此男人……不算男人!”妥妥一個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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