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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莊詩雨自然抬頭,往前看去。男人英挺的身影已隱沒在車簾之後。容傾踩著小馬扎往車上上著!
一些日子沒見,容傾好像變得漂亮了不少,身體也長高了少許。看著……
“唔……”
“王妃小心!”
踩到裙擺,差點跌倒的瞬間,一隻大手瞬時從馬車內伸手,穩穩的握住容傾胳膊,隨著把人給拉了進去。
“夫君,你真好!”
“你真沒用!”
“嘿嘿……”
隱約的聲音入耳,馬車驅動,莊詩雨垂首,退至一旁等到馬車過去。
“王爺,我有錢了,等一會兒請你吃飯吧!”
“先把欠的債先還了再說!”
“說到這個。王爺,你還沒給我壓歲錢吧!”
“也不看看自己表現,還敢跟本王要壓歲錢!”
“我昨天表現不是挺好的嘛!”
“昨天之前呢?”
“昨天之前?那都是去年的事兒了,好漢不提當年勇,您也就不用特別再誇我了!”
“哼……”
馬車漸遠,聲音消散。
閒話家常,逗悶子取樂,原來他也會!還有容傾跌倒瞬間,那瞬時伸出的手,這一切都說明了什麼呢?
莊詩雨扯了扯嘴角,抬腳往宮內走去。
***
走到湛王府門口,馬車停下,容傾走下馬車,周正聲音傳來。
“王妃,容家剛來人了!”
容傾聽言,轉眸,“何事?”
“說是容老人身體有恙,請王妃您回去一趟。”
第171章 似給予 是驅離
“去看看吧!”
湛王不咸不淡一句話,容傾晃晃悠悠來到了容家!
容府
“大爺,三爺……王妃來了!”
小廝話出,屋內圍在容老夫人床前盡孝的一眾人,一致轉頭,臉上神色不定,夾雜著意外。沒想到容傾真的來了!
“只有王妃一人過來了?還是隨同王爺一同來的?”微愣之後,容琪緊聲開口。
“只有王妃一人!”
眾人聞言,面色不覺舒緩了些許。面對湛王,太有壓力。湛王不來,最是好。更重要的是,湛王不來,三房也少得瑟些。看著忒礙眼。
容琪聽了,不知是該失望,還是鬆了口氣。湛王來,他臉上有光,但心裡又緊張。現在沒來,心裡好過了,面上卻不光了。好似怎麼都無法兩全其美,說到底還是膽子太小呀!
容琪深深的糾結著,思想也不由漂浮了一下。
不知道莊藴面對皇上這個女婿時,是何種心情。反正容琪自己每次面對湛王這個女婿時,那都是心跳加速,膝蓋發軟的。這就是女兒高嫁的結果。
容琪腹誹著,卻不敢表露,太丟面兒,“請王妃進來吧!”
面對湛王不敢擺譜,面對自己的女兒,還是可以稍微拿拿架子的。
“是!”小廝領命疾步走出。
容安(容家大爺)看向胡全開口問,“派去尋父親的小廝可回來了?”
胡全搖頭,“回大爺,還沒有!”
“容逸柏那邊呢?”
“已派人過去。”
容安聽了,眉頭皺起。
容霖未歸,有些話對著湛王妃不知該講不該講。
容逸柏未來,一些話缺少一個合適的人來說。
容安的思想,凡是模擬兩可,可能不討好的事,那是最好都不要沾,一切都交由別人來做的好。
容安猶豫不定間,容傾身影出現眼前。眾人隨著起身,見禮,“下官見過王妃。”
“臣婦給王妃請安!”
看著眼前,對著她卑躬屈膝的一眾人,容傾神色淡淡,雖是親人,很多時候卻不如路人。
宮中驚馬,連連意外,湛王怒,容家眾人隨著對她唯恐避之不及。
湛王的態度,決定著他們對她的態度。就是那麼現實。
“不用多禮,都起來吧!”
“謝王妃!”
眾人起身,容傾還未坐下,容琪忙聲道,“你……不,王妃來這裡,王爺可知道?可准許了嗎?”
容傾點頭,“知道!”
話出,肉眼可見容琪臉色又好了許多。
看此,容傾神色微動。容琪好像很緊張。
當然緊張呀!上次宮中意外,事後,容傾半路被湛王趕下馬車。之後,她擅自回到容家,接著又被陌皇爺帶離京城。這一連串的事出之後,容琪小命差點被湛王收走。
湛王用意明顯,生生是要用他的喪事,來逼迫容傾回京呀!
湛王拉不下臉而,他就要豁出去命。這樣坑爹的事兒,經歷一次就夠夠的。餘生容琪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所以,這一次容傾最好別再是擅自回容家。那後果,他可是擔當不起。
容傾盡孝跟湛王的心情之間,若要容琪選。他毫不猶豫的,要湛王時刻心情愉悅。那樣他才能活的長長久久呀!
看著容琪那變幻不定的神色,容傾慢慢移開視線,看向容老夫人。
只見容老夫人雙目緊閉,唇色發白,面色青黑,透著一股病態,看來確實是病了,且病的不輕。
容傾看著,自然問一句,“祖母情況如何?大夫怎麼說?”
容傾話出,屋內瞬時更沉寂了,眾人臉上表情均透著一股隱晦不明,欲言又止的味道。
這反應……容傾眉頭微揚,她這是問了什麼禁忌話題嗎?難道……容老夫人不會是得了什麼暗疾吧?念頭出,即刻甩開,她想太多了。一入腐界,難回頭呀!
靜默少許,容安開口,看著容傾,含蓄道,“這個暫時還不能確定。等一會兒你祖父回來了,會入宮請個御醫過來,再給你祖母探探脈,才能確定情況到底如何!”
容傾聽了,點頭,沒再多言。
總人看此,垂眸,掩住眼底變幻的神色。
憑著容傾的身份,她派人去宮中請個御醫那是再簡單不過。本以為,容安說完之後,她就是做做樣子,也會多少應承一句。那麼,他們也順勢讓她接手過去。然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沉默了。
不沉默還能如何?
在容府之內,容老夫人可是沒少說她,心不良,心不善。在容老夫人眼中,她都是那居心不良的了。如此,她請了太醫,若是之後容老夫人有個好歹。妥妥的好心變驢肝肺,又是一地雞毛,一身腥。
特別,從眾人剛才的反應和容安的言辭之中,清晰可看出,他們在隱瞞或迴避什麼。
到底是什麼情況,她都還不清楚,插手更是無從說起了。
雖然明面上都是容家人,可在很多時候,於他們,她更像是一個外人。
一時沉默間,一道嬌柔的聲音忽然響起,“三爺,老夫人的病可是耽誤不得了。依妾身看您就不要瞞著王妃,不若如實跟王妃講了吧!不然,若是老夫人有個什麼不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