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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王真的是單純的受寒生病麼?有誰感冒是會吐血的?

  容傾皺眉,這男人作的時候,很讓人鬧心。可是就這麼躺到了,容傾也沒感到省心,反而頭痛的厲害。

  “凜五,你入宮請太醫過來一趟。”

  容傾話出,凜五卻是沒動,“王妃,主子的身體情況屬下最是了解。比起太醫,屬下更清楚該如何應對。”

  容傾聽言,轉眸,平靜道,“既然很了解,也清楚如何應對。那麼,你告訴我,就他現在情況,你能保證他定會安然無恙嗎?”

  凜五垂眸,“屬下不敢絕對保證。”

  聞言,容傾心口微窒,靜靜看著凜五,凜一,淡淡道,“論時間,我沒有你們跟著他的時間長。論對他的了解,我亦沒有你們多。如現在的情況,你們或許曾經經歷過。而我是第一次,該怎麼做,你們也許比我更清楚。所以,我或該聽你們的。但,在此之前,我要確定一點兒。”

  容傾說完,從袖袋裡拿出一個瓶子,倒出四顆藥丸,置於手心間,“因為自身能力有限,出門為自保,就有了隨身攜帶各類藥的習慣。”說完,手中藥物送於凜五,凜一前,清淡道,“紅色的是毒藥,白色的是解藥。”

  凜五,凜一聽言,神色微動。

  容傾看著凜五,清淡道,“你懂得醫術,你應該分辨的出。”

  “紅色是毒藥,白色是解藥。王妃所言屬實。”

  “吃或不吃,都在你們。”

  “吃了如何?”

  “你們不願請太醫過來,或有你們的緣由。”

  “不吃呢?”

  “不吃,只願你們只是對我不以為然。而對他,卻是忠心絕對。”

  “王妃這是在試探我們?”

  容傾聽了,淡淡一笑,“凜五,他是我的丈夫!”雖然是那麼的不靠譜,可比起死了,他還是活著好。

  凜五聽言,眼帘微動。

  容傾笑意染上一抹悵然,“雖然他不是一個好丈夫,而我也不是一個全心全意的好妻子。但,他於我從不是仇人,也終不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我不願看到他出事,這一點望你們相信。”

  凜一聽了,垂眸。

  凜五直直看著容傾,直白道,“既不是一個全心全意的妻子。那麼,王妃不願意看

  妃不願意看到主子出事兒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呢?”

  “如實的講,他若出事兒有個好歹,我作為湛王妃也不會有好結果。模糊的說,雖不是全心全意,可對他也不是完全的無所謂。有太多說不清的東西在其中,苦苦澀澀,卻仍想努力試試看。”

  “努力什麼?”

  “努力心口合一,如成親時所言,疼他,寵他,守護他!直到有一天,我做到了,他懂得了,盼著夫妻之間終會有些不同。”

  “屬下不明白!”

  “你們不願意請太醫的事,我也不明白。”

  容傾手中的藥,凜五問出的話,容傾的回答。直白的試探,是對他們,也是對她。

  試探,有時是信任的開始,這是一個過程。為湛王,彼此試著開始去相信。

  靜默,對視,少頃,凜五垂眸,什麼都沒再說,拿起一個紅色藥丸放入口中。凜一亦是。

  容傾垂首,把白色藥丸放入瓶中,放在湛王床頭。

  ***

  既然不能請太醫,那麼,湛王的病情就不能如實的說。對於宮中來人的詢問,只言,偶感風寒,略有不適。

  皇上知曉內情,因此並未讓人詢問太多,只是責令龍衛送來了不少補品。而後責令皇子,大臣,無事不許打攪湛王靜養。太后態度亦然。

  皇上發了話,無人不識相。

  但,湛王府內,卻並不平靜!

  湛王病了,後院的女人們第一時間來到容傾的面前,求見,詢問。

  “王妃,王爺身體如何?可有大礙?”

  “王妃,太醫怎麼說?”

  “王妃,可需要婢妾做什麼?您儘管吩咐。”

  “王妃……”

  話里滿含關心,眼裡滿是擔心。美妾嬌娘均是一片賢心都在盡著自己的本分。盼為容傾分憂,望湛王儘快恢復安康。

  看著眼前一眾嬌人,看著那殷切的目光,容傾平和道,“王爺身體尚可,就是心情不太好。這會兒正在屋內看書,眾位若是想進去探望一下的話……”

  容傾說著微微一頓,淺淺一笑,幾分無奈,幾分無力,“你們也知道王爺的性情,我是不敢擅自做主。先讓凜護衛進去稟報一聲吧!”

  容傾話出,一人,隨著開口,“王妃,婢妾以為王爺既然在靜養,那麼,婢妾還是不要進去打攪的好。”

  這話,顯然有人不贊同。但,想到容傾那句湛王心情不是太好……

  為看一眼,去冒險?這個還是需要膽量和氣魄的。而眼下,那氣魄她們暫時沒有。重要的是,容傾這個王妃怕是也不喜她們去湛王的跟前晃悠吧!所以,都是聰明人,誰會去做那出頭鳥?

  “盈姐姐說的是,婢妾還是不去驚擾王爺了。”

  “王妃您也要保重身體,有什麼事兒盡可吩咐!”

  “婢妾告退!”

  說著,都識大體的離開了。

  看她們離開,容傾轉身走進屋內,走入內室,看著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湛王。容傾眉頭微皺,而後抬手,撫上他的額頭。眼帘微動,抬眸看向凜五,“好像退下去一些了。”體溫沒昨天那抹高了。

  凜五點頭,緊皺的眉頭,卻是沒有一絲舒緩,“是退了一些。可還未完全退下。”而持續這樣下去,對湛王身體損傷很大。

  “王妃!”凜一走進,上前,看著容傾道,“一個叫秋霜的丫頭在外求見。”

  “什麼事?”

  “屬下問了,她只說是要緊的事,定要見王妃。屬下看她神色有些不對勁兒。”

  容傾聽言,眉頭微凝,而後抬腳走出。

  門外秋霜,看到容傾身影,跪下請安,“奴婢叩見王妃!”

  “見我何事?”

  容傾問的直接,秋霜回的也乾脆,“王妃,奴婢有即刻王爺恢復的辦法。”

  秋霜話出,凜一眸色沉下,容傾眼睛微眯,而後開口,聲音輕緩,“你說有即刻令王爺恢復的辦法?”

  秋霜抬頭,直直看著容傾,一點兒不迴避,“其實,王爺並非只是輕微的風寒吧!”

  話入耳,凜一眼底已然划過殺意。容傾嘴角微揚,隨著蹲下,與秋霜平視,面色柔和,聲音輕柔,“你繼續說。”

  見容傾那面不改色的樣子,秋霜抿嘴,隨著道,“只要王妃答應奴婢一個條件,奴婢馬上就把解藥送上來。”

  容傾聽言,眼神微閃,嘴角笑意加深,“解藥麼?聽起來很誘人。來,說說你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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