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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三種可能,還有一種是什麼?”
太子問話出,屋內片刻沉寂。
良久,一個低低的聲音響起,“第三種,或許是湛王……”
“夠了!”
剛出口,既被太子沉聲打斷。幾人也瞬時沉默下來。
這事兒湛王做得出。只是……誰敢查呢?
你敢查,他就敢讓你好看。更重要的是,就算證實了是他做的,誰又能耐他何呢?
想想都覺得心裡悶的要命!
“剛才的話,誰都不許再提,明白嗎?”
“是!”
太子抬手,“好了!今日就先議到這兒吧!”
提到湛王,太子忽然有些泄力,沒了再議的興致。
聽言,幾人起身,“屬下等告退。”
“嗯!”
幾人退開,書房內靜下,太子重重吐出一口濁氣,臉上神色不明。
皇上為何如此縱容湛王,這其中必有原因。可緣由是什麼呢?太子十分好奇。但卻不敢輕易探之。
皇宮裡存在太多的秘密,而有些事兒,註定是不可碰觸的存在。在他未稱帝之前,還是糊塗一些的好,免得得不償失。
***
馬車駛出京城,遠離那繁盛,浮華。看著外面房屋,樹木,小道,容傾剛還挺直的背脊,不覺耷拉了下來。
在京城,謹守規矩是必須,包括坐姿。可是出了京就不一樣了,放鬆,放鬆!
這就如寫字一般,在考場上字一定要寫的漂亮。可平日,自然是怎麼快速怎麼來。
在外,怎麼坐著自己舒服就好。在考試外,字只要自己看得懂就行。不給人看時,沒必要再端著。
湛王靠在車壁上,看著容傾出京之後,明顯放鬆的姿態,淡淡開口,“你也許可以躺下。”
湛王話出,容傾眼睛一亮。
湛王冷哼!
容傾嘿嘿,“躺下,那多不雅觀呀!”
容傾話出,湛王還未開口,小麻雀那低低的聲音,既在車外傳來,“小姐,舒服最重要,雅觀是次要!”
這話,簡直了……絕對的跟容傾不謀而合。不過,小麻雀這二貨,她以為小聲的說,湛王就聽不到了麼?笨蛋!
湛王似笑非笑,“這丫頭可是說出了你的心聲!”
容傾眼神閃閃,湛王那雙眼越發精銳,犀利,讓她感覺越來越不妙。
認識沒多久,成親才幾天,她連湛王的喜好都還沒摸透。可湛王,卻已是快把她給看透了。這……**裸的差距,有些傷人。到底是她演技差呢?還是她智商真的差太遠呢?
嫁個男人不但脾氣極壞,還智商奇高!妥妥被碾壓的節奏。好蛋疼!
看著容傾那變幻不定的小臉兒,湛王輕哼一聲,緩緩閉上眼睛,閉目眼神。
京城那層出不窮的暗涌,挫事,讓他看的生厭。出來轉轉,或許是個不錯的決定。還有養他……
第一次有人說要養他,還是一個女人。有些好笑,有些好奇。想看看容九打算如何養他!
湛王如是想著,耳邊傳來容傾和她那丫頭的嘀咕聲。
“麻雀!”
“奴婢在!”
“明日起,你家小姐我要出去掙錢養家了。你在家裡可要勤快點兒。”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看好王爺,不讓王爺招蜂引蝶,唔……”額頭被容傾敲了一下。
“你個笨,是伺候好王爺吃喝。”
“可是小姐不是說重要的是讓不許王爺招……”
“那是要你放心裡的。沒讓你說出來。”
“沒事兒,王爺睡著了聽不到。”
“屁!”
“小姐,你不是說這等粗話是不能說的嗎?”
“沒關係,王爺睡著了聽不到。”
“小姐,我們這算掩耳盜鈴吧!”
“再說,不想嫁人了是吧!”
“想,想!小姐,你可是答應奴婢了。等奴婢過了十六給我找一個好婆家的。”
“不害羞!”
“害羞找不到好男人,這可是小姐說的。”
容傾聽了,點頭,“倒也是。”
“所以呀!小姐舍了矜持,嫁給了王爺這麼好的人吶!”
小麻雀這話出,容傾咧嘴笑,雙手給她豎大拇指。
小麻雀悄悄道,“小姐,奴婢這話說的好吧!”
“你那實話說的極好。”
“嘿嘿……都是小姐教的好。”
“不用拍馬屁,我也會給你找個好婆家的。不過,麻雀呀!你喜歡什麼樣兒的?說來聽聽。”
麻雀聽言,不假思索道,“跟王爺相反的!”
此言一出,陡然一靜。隨著,趕車的齊管家嘴角猛抽搐,剛才她們當他不存在,明目張胆的拍王爺馬屁也就罷了。討好王爺嘛,也很能理解。可是現在,這麻雀……她是當王爺也不存在了麼?
找一個跟王爺相反的?她這是向容傾表忠心呢?還是,嫌棄什麼呢?
“麻雀呀,那個……”剛才還挺上道的,怎麼突然之間又開始掉鏈子了。那話,怎麼想都不適合當著湛大王爺說吧!
“自
“自從小姐成婚後。奴婢就決定,找個老實乖巧的男人,讓他看我臉色過日子。”小麻雀氣勢沖天,慷慨激昂道,“奴婢要像王爺一樣,做個一家之主!”
豪言壯志,壯志豪言!
容傾看著小麻雀眼睛都直了,這話聽得她都沸騰了。那瞬間,幹掉湛王,再娶良夫的念頭猛然而起。只是,想到湛王那張臉,一個激靈,那一股熱血吧唧冷卻了。而後懵懵道,“所以,我是被同情了嗎?”
成婚後,在麻雀的眼裡她是被欺負的有多慘呀!致使麻雀都能生出如此離經叛道,超前衛的想法來。
“那個……”兩字出,在乍然碰觸到湛王的冷眼兒後,小麻雀麻溜的改口了,“跟著王爺有肉吃。小姐是有福之人。”
容傾:……小麻雀也是個滑頭。
齊瑄轉眸,看著小麻雀,好奇了!好奇這丫頭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明明不是個傻的,也是個會看臉色的,看到王爺眼神不對,也知道改口的。
可是說出的話,怎麼就那麼不著調呢?乖巧的男人,還要做一家之主?
“麻雀姑娘!”
“嗯!”麻雀看著齊瑄,直白問,“什麼事兒?”
“也許,你應該慶幸現在不是下雨天。”
這話牛頭不對馬尾,可是小麻雀就是聽懂了,“下雨天我也不怕。來一道雷,若是能劈到了我,定然也會捎著你。”說著,順帶往齊瑄身邊靠了靠。那一副勢必把他也帶走的架勢。看的容傾樂不可支。
齊瑄無語至極!
欺負女人,不算本事,也不是男人所為。可是,被女人欺負了,又算是怎麼回事兒呢?